“我好想你。”“我又吐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如死了算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别生气。”......景渝的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几下,却又没有回复任何信息的欲望。他觉得自己找不到当初对鹿乐涵那种心疼的感觉了。他按下手机,将自己陷入了柔软的床垫中。景渝在a国大使馆等了三天,才等到了dna检测结果。报告显示,景渝提供的样本和尸体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
景渝想,那具遗体既然面目全非了,是不是有可能会被弄错?
衣服有可能是别人穿错了,护照也有可能拿错。
万一这具尸体不是鹿沁雪的呢?
即使只是一点可能性,景渝都觉得抓住了希望。
他觉得鹿沁雪没死。
都说祸害遗千年,鹿沁雪这样的人怎么也得长命百岁吧。
随即景渝就像是已经看到鹿沁雪本人站在他面前一样,长长舒了口气。
他在当地住了下来,以等到出结果。
为了躲避鹿乐涵的连环电话冲击,景渝将手机调整成了静音,这会儿才坐下来打开手机。没想到一打开,未接来电提示和各种消息框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让手机差点卡死。
景渝点开信息看了一下,大多是鹿乐涵发的自拍。
她又躺在了医院里,脸色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一点也没有刚结婚时光鲜活力的模样。
“阿渝,洗胃的医生好粗鲁,我好想吐。”
“我好想你。”
“我又吐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别生气。”
......
景渝的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几下,却又没有回复任何信息的欲望。
他觉得自己找不到当初对鹿乐涵那种心疼的感觉了。
他按下手机,将自己陷入了柔软的床垫中。
景渝在a国大使馆等了三天,才等到了dna检测结果。
报告显示,景渝提供的样本和尸体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
他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为何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鹿沁雪活着,她果然还活着。
大使馆得知这一结果也倍感意外,原以为板上钉钉的结果居然出现了如此小概率变故。
“可是,救援队这边显示鹿女士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现在看来或许是失踪了。”工作人员对景渝道。
一想到鹿沁雪或许在这种地方发生了什么意外,景渝的那种焦虑不安又一次涌上心头。
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非找到鹿沁雪不可,但若不去找她,景渝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安心。
“我们会安排当地警方进行寻找。您也知道l市刚经历地震,当地状况不太好,各处都在抢救幸存者,寻找鹿女士的工作可能会存在困难。”
听到这句话,景渝脱口而出:“我先不回国了,我要找到她。”
当天下午,景渝就在大使馆的安排下搭上了前往l市的车。
从a国首都出来后,景渝才完全感受到这个国家的萧条。
一路上目之所及处,全是低矮老旧的小楼和土路,人们穿着发黄的衣服在街上穿行,小孩子跑来跑去无人看管。
鹿沁雪为了和自己赌气来到这种地方,吃不好喝不好语言不通,肯定后悔了。景渝想着,等见到鹿沁雪,她一定会哭着和自己认错,跟自己回国的。
第二天早上景渝才到达l市。
这就像是个残垣断壁中孕育而生的城市,有人坐在废墟上嚎哭,有人抱着亲人的尸体目光呆滞。
亲眼所见灾难摧毁之力留下的痕迹,景渝才真切感受到一种悲怆。
“鹿沁雪,你何必呢?”他喃喃道,踏上被救援人员开辟出的一条小道,往鹿沁雪所在的医疗队处走去。
当他来到帐篷外时,进进出出的救援人员忙碌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他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依稀记得是鹿沁雪的同事,但他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去鹿沁雪工作的医院看过,更不屑于了解鹿沁雪平时接触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你好,请问鹿沁雪是在这里工作的吗?”景渝拉住一个面熟的人问。
“对,你找鹿医生?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亲人。”
那人将景渝领了进去,然后拿出来一包物品:“鹿医生的东西都在这里,你拿回去吧。”
他以为景渝是来收拾鹿沁雪遗物的。
景渝也没解释,接过了包,忽然包里掉出一个白色的药瓶。
他举着药瓶问:“这是什么药?”
“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