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鹿母又打电话来:“小景你快来医院,涵涵吃了好多安眠药,现在被送去医院洗胃了!”景渝顿了顿,缓缓道:“我在医院有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找他,我现在暂时过不去。”鹿母还想说什么,景渝却早已把电话挂断。等景渝到达a国l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了。一下飞机,景渝没想要休息片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大使馆。从等待大使馆工作人员开始上班,到办理好一切手续,时间已来到清晨。
景渝办事速度很快,联系上大使馆后,当天晚上就订好了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机票。
鹿乐涵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不是哭诉,就是威胁。
“阿渝,新婚当天就抛下我,你对得起我吗?”
“我好难过,我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用美工刀会不会死的快一点?”
景渝在听到鹿乐涵的这些话,一点心疼焦急的感觉都没有,他只觉得疲惫。
鹿乐涵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吃不到糖就要撒泼打滚,不给她想要的,她就闹到天翻地覆。
他现在没那个心情哄鹿乐涵,只能对她道:“你好好冷静一下。”
他希望他的妻子能在重要的时刻理解自己支持自己,而不是反而需要他来安慰。
鹿乐涵想不到那么多,她只看到了景渝因鹿沁雪死亡而发生的变化,恐惧和不信任让她发了疯般。
为什么景渝不哄她了?为什么景渝不害怕她的死亡?
“景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鹿乐涵在电话那头大哭。
景渝捏了捏眉心:“涵涵,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鹿母又打电话来:“小景你快来医院,涵涵吃了好多安眠药,现在被送去医院洗胃了!”
景渝顿了顿,缓缓道:“我在医院有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找他,我现在暂时过不去。”
鹿母还想说什么,景渝却早已把电话挂断。
等景渝到达a国l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了。
一下飞机,景渝没想要休息片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大使馆。
从等待大使馆工作人员开始上班,到办理好一切手续,时间已来到清晨。
在去往停尸间的路上,景渝觉得时间好像一下子被拉长了。
他的恐惧和焦虑被时间不断放大,即将要把他全部吞噬。
停尸间内。
工作人员犹豫着开口:“鹿女士死于瓦斯爆炸,遗体可能不太容易能接受,您看之前,先做好心里准备。”
景渝站在尸体存放柜前久久不敢动,许久才点点头:“没事,打开吧。”
即使景渝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还是在看到尸体的时候产生了剧烈的悲伤和震惊。
尸体通体焦黑,皮肤像覆盖着碳块一样,只能从大概的轮廓看得出性别来。
景渝努力回想着鹿沁雪的样子,有美好的,有生气的,有哭泣的,可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和眼前可怕的模样联系起来。
工作人员拿来了遗物:“这件衣服就是鹿女士死亡时穿着的那一件,救援队服装上都统一印了名字,你看,这里有。”
衣服被烧掉了很多地方,可胸口处还能看到红色的字“鹿沁雪”。
“这个是她身上的护照。”
护照放在衣服内侧口袋,保存相对完整一点,景渝确认那就是鹿沁雪的护照无疑。
“景先生,您是死者的什么人?”工作人员问道。
景渝下意识想要回答“爱人”,却在脱口而出的瞬间止住了话头。
他算鹿沁雪的爱人吗?在她去世之前,她还爱着自己吗?
这一切,现在已经无从得知了。
“亲人。”景渝如此回答。
这个词,是对于他们如今关系的最好概括。
“您和她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
“是这样的,为了确保无误,我们需要对死者进行脱氧核糖核酸检测,不知道你是否能提供她血亲的dna?”
景渝看着遗体,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可是他没办法提供鹿沁雪父母的dna。
景渝烦躁地摸索着打火机,想抽口烟,忽然他摸到了一个发夹。
“我有,她妹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