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拂过一阵微弱的叹息。白榆尚未明了叹息中蕴含的深意,整个人都缠上了裴知白的味道。裴知白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卫衣下细瘦有力的腰,虎口卡住白榆腰侧,稍稍用力就能在他的腰上留下红色的印记。形势急转直下,白榆猝不及防被拉着往下压,呼吸被迫和裴知白交缠。裴知白的声音近在咫尺,白榆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的震动。“这才是占便宜。”裴知白还是没忍住,用拇指挑起白榆卫衣的下摆,手欠地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刮了一把,“懂了吗,白榆。”
听清后反应半秒,白榆成功炸毛,半倾着身子,以迅雷之tຊ势勾住裴知白的脖子往下压,“裴知白,你找揍是吧,占我便宜!”
有些人表面看着还是个人,本相毕露后原来是只狗。
白榆真没看出来,高高在上的不染尘埃的裴大爷,居然是一个耍小聪明占别人便宜的人。
他要是能参透裴知白的内心,绝对不会毫无防备地被裴知白带进坑里。白榆肯定地想。
裴知白侧身躲了一下,嗓音中笑意未散:“别闹。”
“谁闹了?”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白榆掰着裴知白的下巴,衣服下摆蹭上酒杯中过满的酒液。他凑得那样近,身上又有裴知白信息素的味道。
烈酒混杂着极少的花香,不伦不类的搭配,却是裴知白所知最吸引人的味道。
冰冷的伏特加中漂浮着山茶花瓣,花瓣在酒中漂浮,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它就会被酒的烈完全占据。
裴知白连气息都乱了几分,拍了一下白榆得寸进尺的手,低声警告:“放手。”
“我偏不。”
要是能乖乖听话,就不是真的白榆了,他半强迫的挑起裴知白的下巴,逼得裴知白不得不扭过头看着他。
白榆的本意是让裴知白体会到什么叫“直视我,崽种”,但对上裴知白那双深幽得能将人吸进去的眸子,他一时竟忘了词。
裴知白的瞳孔黑而深,盯着一个人看时,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溺死在里面。
短暂的沉默生出几分旖旎的味道。
白榆无意识用指腹勾蹭摩挲了下裴知白的脸,再次开口时,闹事的底气明显不足,“你先说谁在闹?明明是你在占我便宜。”
“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这还需要问,白榆聪明地含糊关键词控诉,“你框我叫你那个。”
裴知白一脸知错不改的轴样,“自己笨。”
白榆立刻不爽了,语气危险:“头都给你掰下来。”
耳边拂过一阵微弱的叹息。
白榆尚未明了叹息中蕴含的深意,整个人都缠上了裴知白的味道。
裴知白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卫衣下细瘦有力的腰,虎口卡住白榆腰侧,稍稍用力就能在他的腰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形势急转直下,白榆猝不及防被拉着往下压,呼吸被迫和裴知白交缠。
裴知白的声音近在咫尺,白榆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的震动。
“这才是占便宜。”裴知白还是没忍住,用拇指挑起白榆卫衣的下摆,手欠地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刮了一把,“懂了吗,白榆。”
白榆后背麻成一片,反应强烈地将他推开,顺着后坐力的作用倒回座椅,手捂着腰,震惊比嫌恶多:“你别碰我。”
裴知白收回手臂,搭在腿上,指尖捻了捻,“别人是紧急联系人,而我连碰你都不能?”
“你跟他们比干嘛?我和他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白榆思考片刻,在照顾裴知白情绪和去他大爷的管裴狗怎么想之间选择了后者,刻意说得不留情面,“都不是一个层级的人。”
指尖残留的温度消散很快,无法挽留。裴知白垂下眸子,“怪我认识你太晚。”
白榆的眼皮跳了一下。
为什么裴知白说这话时语气很淡,他却感觉到了遗憾和后悔。
错觉吧。
是灯光太暗,裴知白的长相又太有迷惑性。
那股口干舌燥的感觉又缠上来,白榆直觉不能再继续下去,他揉了揉被裴知白触碰后还在发麻的腰,状似不经意一问:“裴知白,你不能真喜欢我吧?”
裴知白定定看了一会儿漂浮在冰桶上方的透明冰块,灯光打在他的侧脸,给他蒙上一层阴郁的面罩。
白榆在胡思乱想的情绪到达顶峰之前等到了裴知白的答案。
“喜欢你的人很多。”也不少我这一个。
他习惯性地说一半留一半,就是不说清,故意引得白榆误会。
而白榆下意识的躲避从未让他失望,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盼:“但你一定不是其中一个,对吧。”
裴知白握住酒杯,半抬眼皮,面不改色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是……”白榆来不及阻止,慢半拍地提醒,“我的杯子。”
“是吗?”裴知白把空掉的玻璃酒杯推回去,无所谓的态度,“还你。”
“……”
白榆:“你礼貌吗?”
裴知白将衣扣解开两颗,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随即将袖口卷了一半,肌肉线条有力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
白榆将这看成宣战的讯号,弹了下舌头,问:“不败不休?”
不等裴知白回答,他先咬开一瓶新的啤酒,对嘴吹了一瓶。
吞咽不了的酒液顺着他扬起的脖颈浸湿衣服,灯光下,那片皮肤泛着水光,omega并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
裴知白默不作声地又将衣扣解开一颗。
哐当。
白榆扔下酒瓶,手背蹭了一下嘴角,洋洋得意地傲视裴知白:“只有弱者才用酒杯,我们强者,都是这么喝。”
不愧是他,大气,豁达,豪放!
白榆超级满意他自己。
omega在非fq期都能很好地控制住信息素。但白榆大抵是有些醉了,空气中泛开一丝勾人心弦的花香。
清新而妩媚。
酒量不好又爱争强斗胜,独身一人就敢和刚认识几天的S级alpha拼酒,白榆没有任何omega该有的自觉。
裴知白磨了磨发痒的牙齿。
想把白榆叼回窝里,亲自教会他什么是AO有别。
他大概会被吓到,浑身都会湿漉漉的,像被凌冽的伏特加侵入每一寸肌肤。他会瞪着无辜的红肿的眼睛,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才能钻法律的空子将欺负他的人灭口。
“你和谁都这样?”
裴知白盯着白榆湿润的手指,用眼神将它亵玩八百遍,表面却端着正人君子的风尚,轻飘飘地问。
“开什么玩笑。”白榆的手指抬起,难耐地扯了一下湿润的衣领,露出更多的隐藏于内的风光,“不熟的人,我为什么要跟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