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笑了起来,“前些日子还算计我家的鹅黄饼,如今又馋上了伯爵府的梅子糕,沈颀,你练字若有吃点心这样的热忱,也不会天天被颜大儒打手心了。”刘雪羿的唇角微扬,眼中透着明显的揶揄。我是委实想不到,陈芸娘会突然提这个,还当着刘雪羿的面。耳根微微有热意上涌,我紧咬住唇,颤颤巍巍伸出手提起他的衣角,想把他拉起来。刘雪羿不解其意,他张口,“做什……”我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毕竟陈芸娘就在马车外。
“你真是大胆。”我倒抽一口冷气。
陈芸娘还在外面等着,他竟然就敢堂而皇之坐在这里。
“怎么了?”陈芸娘在外面好奇问,“你在说话吗?”
“没事。”我说。
她又问到:“你既然在更衣,怎么不见翠翎服侍?”
“方才看见厅上有新鲜的梅子糕,我就让翠翎去取了。”我说。
她在外面笑了起来,“前些日子还算计我家的鹅黄饼,如今又馋上了伯爵府的梅子糕,沈颀,你练字若有吃点心这样的热忱,也不会天天被颜大儒打手心了。”
刘雪羿的唇角微扬,眼中透着明显的揶揄。
我是委实想不到,陈芸娘会突然提这个,还当着刘雪羿的面。
耳根微微有热意上涌,我紧咬住唇,颤颤巍巍伸出手提起他的衣角,想把他拉起来。
刘雪羿不解其意,他张口,“做什……”
我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
毕竟陈芸娘就在马车外。
只是猝不及防如此靠近的距离,还有掌心的温热触感,都让我羞的厉害。
首饰匣子就在他身后的小隔板上,怕他再有什么动作,我直接越过他取出来,打开匣子。
方才跟陈芸娘说了,要再收拾一下,总要换一换钗环,才能瞒过她。
只是现在心头万般情绪上涌,手也有些哆嗦,戴的时候弄巧成拙反勾住了头发。
就在这时,刘雪羿伸出了手,微微按低了我的脑袋,帮我取下了绊住发丝的发钗。
我反应过来,要取下什么钗环就直接伸手点,他来配合取,然后我拿起什么,他就给我戴什么。
有他出手,很快就换好了钗环。
陈芸娘在外面催促着,“沈颀,你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连忙小心掀起帘子下马车。
芸娘看着我,一脸惊讶,“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今日的天有些热,我们快走吧。”我拉着她就快步走。
芸娘扯着我的袖子,“端庄些。”
“梅子糕重要。”我说,火速拽着她,也混不管什么礼仪风范了。
宴席上,各样的佳肴都摆了上来。
伯爵夫人端坐其上,其次是凌誉年。
男客女客分席相对而坐,座次顺序是依照身份的。
我和芸娘都是翰林学士之女,比这勋贵人家低几等,所以位次就靠后些。
这也正好,无人关注,才最自在。
“奇怪,男客那里怎么空了一人?”陈芸娘疑惑。
那个位置就在凌誉年之下。
我看了看落座的人,旁人都来了,除了刘雪羿。
凌誉年看起来一切正常,方才从马上摔下来应该没什么事。
伯爵夫人扫了一圈,便命身边的人去寻刘雪羿。
毕竟是大将军之子。
若换了我们缺席,是绝不过问的。
翠翎将取来的梅子糕放在小案上,然后给我布菜。
芸娘也贴心地把她小案上的糕点也递给了我。
宴席上的歌舞安排得十分用心。
伯爵夫人还准备了好酒,为女客准备的是清雅的桃花酒。
酒至酣处,有人走进。
“刘小将军,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伯爵夫人含笑问道,“莫非这乱花迷人眼,让你迷了路吗?”
“伯爵夫人准备的牡丹风姿曼妙,的确让人流连忘返。”刘雪羿俯手行礼,“只是赏花之际,晚辈突有锦上添花之心,就自作主张,为夫人添色,还请伯爵夫人宽待。”
伯爵夫人便问道:“刘小将军的添色是什么?”
刘雪羿看向厅外,随即一众婢女鱼贯而入,将手中的碟子一一摆放在我们面前的小案上。
“哇。”芸娘轻叹一声。
我也有些惊讶。
那是各色精巧鲜艳的鲜花糕,栩栩如生,散发着缕缕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