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清的性子,即便是当场撞破这种事,也绝无可能做出撕扯吵闹歇斯底里的样子。和赵治平坐下来谈时,他倒是坦诚,当下就对她说:“清清,你很好,但你就像一杯白开水,可能适合喝一辈子,而我受不了一辈子都寡然无味。”本已筹备得差不多的婚事自然无法再继续,赵家家长自觉理亏,主动说房子不要了,权当做是给程云清的补偿。程家却不想受他们这份“恩赐”,坚持将他们出的那部分钱退了回去,程云清父母更是从此将赵治平一家视为仇
程云清的性子,即便是当场撞破这种事,也绝无可能做出撕扯吵闹歇斯底里的样子。
和赵治平坐下来谈时,他倒是坦诚,当下就对她说:“清清,你很好,但你就像一杯白开水,可能适合喝一辈子,而我受不了一辈子都寡然无味。”
本已筹备得差不多的婚事自然无法再继续,赵家家长自觉理亏,主动说房子不要了,权当做是给程云清的补偿。程家却不想受他们这份“恩赐”,坚持将他们出的那部分钱退了回去,程云清父母更是从此将赵治平一家视为仇敌。
反倒是程云清自己谈不上太强烈的意难平,她对赵治平,同样适用那句话。
当初答应和他结婚,更多的无非是年纪到了,找个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的人,做世tຊ俗认为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在床上躺了一阵子,程云清渐渐有些烦躁,起身洗漱好,随便弄了点东西吃补充体力,就坐到了书房里电脑前,打开一个文件夹,整理之前出去旅游时拍的照片。她平时工作忙,业余爱好不多,摄影勉强算一个。
鼠标从上到下划拉一遍,程云清看到几张腾冲的人文风景照,忽然间想起那夜边陲小城医院的急诊室来。
她点开聊天工具的软件,登录后在列表里找到邹静,对方头像亮着,刚好在线有空,程云清先寒暄着聊了几句,然后才进入正题,问了她一个问题。
邹静看着手机里程云清发过来的信息,好一会儿都还在迷茫,确认般问:“你来我们医院那天我抢救的那个吸毒患者?”
“嗯,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程云清重复问她。
“这么久了哪能记得住啊,我今天休息,得等明天到医院找人查一下。”
片刻后,邹静发来一句:“怎么了,突然想起问这个?”
程云清怔愣一瞬,也有些搞不清自己问这干什么,这个小混混的头目和那个冬夜在异乡急诊看到的患者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在电脑前沉默了好几秒,她打字回复:“没什么,不用了。”复又觉得这回答似乎有点敷衍,加了一句:“昨天遇到了个长得挺像的病人。”
“哦,那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邹静回复完,很快再敲了一行字过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后来那个人好了一点就被部队的人带走了。”
程云清静静地对着屏幕发了会儿呆,又随便跟邹静闲聊了些别的,便关掉了电脑。
五、再遇
休息日,程云清按惯例到老城区父母家去吃午饭。
程云清的父亲是大型国企的中层干部,母亲是高中教师,两人如今双双退休,赋闲在家没什么事,平日里就帮程云清的表姐周仪看看孩子。
周仪的丈夫常年在台湾出差,她自己在一家广告公司当财务总监,也是个大忙人。周仪家和程云清父母家离得不远,上班时她把孩子送去幼儿园,晚上由程云清父母接过来吃饭,等八九点加完班,她再过来带萱萱回家。
站在父母家门口,程云清刚开始拿出钥匙还没插进锁孔,就有人叮叮当当地跑过来打开门,程云清一看,笑了下说:“萱萱,放假啦,你妈妈来了吗?”
萱萱怀里抱着个挂着铃铛的小熊玩具,嗲声嗲气地叫完小姨,指着屋里说:“妈妈在洗葡萄呢。”
程云清进屋跟父亲打过招呼,就把买的菜拎进厨房,将母亲推了出去,她这两年腰椎不太好,前段时间还住了半个月的院做中医理疗,从那之后,只要程云清过来都会帮忙做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