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包了一只大鸡腿塞给她,笑眯眯道:“拿着拿着,阿姨的一片心意。”季疏缈礼貌假笑:“谢谢阿姨。”“不客气,阿姨最疼你了。”我真是谢谢你了,知道我肠胃不好,隔三差五地给我投毒,你自己都不敢吃吧?赵梅经常给她塞吃的,秦蓉夫妻俩过意不去,时常拿更贵重的东西回礼,每回赵梅都收得干脆。真贱啊。季疏缈气得都快炸了。“缈缈别吃啊,鸡腿油腻腻的,生病不能吃。”季振华骑着自行车叮嘱她。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了,赵梅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季疏缈脸上。
秦蓉可怜她被丈夫家暴,时常让季振华给她帮忙,搬些重物、做些累活,没成想赵梅这个人就是个伥鬼,自己婚姻不幸就嫉妒秦蓉夫妻恩爱,又眼红他们的小吃摊生意越来越好,竟然挑唆自己的混账弟弟赵桓几次三番带着人来挑事,砸了他们的摊位好几次。
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金额损失又不大,秦蓉夫妻俩几次报警都没了下文。最后一次赵桓喝醉了酒,拿着西瓜刀捅进了季振华的腹部,季振华甚至都没有等到救护车来。
赵桓落网之后,秦蓉和季疏缈才知道他是赵梅的弟弟。
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光顾小摊,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赵梅卖的是烤鸡腿烤鸡翅,从烤签上取下撒些辣椒面装袋就行;秦蓉这边卖的品类更丰富,炸串、手抓饼、凉皮凉面,顾客一来就有些忙不过来,一家三口齐上阵,季疏缈帮忙收钱、找零、打包。
“走远点,一会儿油溅出来嘣着你。”季振华炸着串,腾出一只手把季疏缈拨远些。
忙过了饭点,顾客越来越少,季疏缈的肚子也饿得叽里咕噜叫。
小吃摊上的东西,没有她现在能吃的,秦蓉让季振华带她回家。
赵梅包了一只大鸡腿塞给她,笑眯眯道:“拿着拿着,阿姨的一片心意。”
季疏缈礼貌假笑:“谢谢阿姨。”
“不客气,阿姨最疼你了。”
我真是谢谢你了,知道我肠胃不好,隔三差五地给我投毒,你自己都不敢吃吧?
赵梅经常给她塞吃的,秦蓉夫妻俩过意不去,时常拿更贵重的东西回礼,每回赵梅都收得干脆。
真贱啊。
季疏缈气得都快炸了。
“缈缈别吃啊,鸡腿油腻腻的,生病不能吃。”季振华骑着自行车叮嘱她。
不生病也不能吃啊!赵梅进货都是进的最便宜的冻货,发霉发臭的那种,为了压盖臭味,重油重盐重辣还不够,还加了海克斯科技,为了让人吃上瘾,加了罂粟壳粉末,为了让人吃了不拉肚子,还加了止泻药。
一根鸡腿比肩恒河水。
而赵梅每次给季疏缈的鸡腿,止泻药还超级加倍。
季疏缈看着手里的塑料袋:“我不吃,我给大黄吃。”
大黄是隔壁大爷的狗,大爷的儿子是这个街道的派出所所长。
她改变主意了,她现在就要赵梅倒大霉!
上辈子有学生吃她的鸡腿吃出了毛病切了半个胃,事情闹大了才发现赵梅的所作所为,赵梅被判了三年还赔了一大笔钱——这都是季疏缈和秦蓉回到老家后听人说起的事。
太轻了,姐弟俩的报应都太轻了。
季振华回家做饭,季疏缈在隔壁院子陪大爷聊天、喂大黄。
大黄嗅了嗅她手里的鸡腿,咽了咽口水,许是闻出了不对,吃吃没下嘴,但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一口掉进嘴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季疏缈心里的小人儿不停地给大黄磕头,委屈你了好狗狗,我回头一定给你买肉骨头。
第二天是周六,隔壁大爷一大早就抱着大黄急急忙忙往外走。
大黄可不是一般的狗,几年前大黄从人贩子手里救下了大爷孙子,大爷一家人把它当家人一样疼。
所以,他们一定会因为重视大黄而追根究底。
季疏缈小声对自己说:“季疏缈,你作孽!”
她心里有愧,但并不后悔。从长计议或许有更好的、两全的办法,但是她一刻也不想等了。她看着爸爸,脑海里全是他上一世浑身是血的模样。
秦蓉、季振华都出摊了,留季疏缈在家写作业。
门一关上,季疏缈拿出藏在床板夹缝里的花为 Mate 60 Pro。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仍然没有变动,电量也始终定格在94%。
“不愧是遥遥领先。”
季疏缈记下未来三年的大事件,又把手机翻来覆去地研究了遍——除了一个上锁的相册。
周回对她这个秘书一向不设防,她连周回的支付密码都知道,但试了所有密码,都没有打开这个相册。
算了,尊重老板的个人隐私,指不定是什么看了要长针眼的小视频呢!
虔诚地给财神老爷上完香,季疏缈把手机藏了回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
季疏缈把米饭蒸上、青菜洗好,一会儿季振华回来就能直接炒菜了。
可没成想,和季振华一起回来的还有秦蓉,就连载着小摊的三轮也开回来了。
“爸爸妈妈,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赵梅阿姨被带走了,学校附近也不让摆摊了。”季振华直叹气。
秦蓉同样愁容满脸,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城管不爱来、客源又稳定的地方,这下哪里还有出路。
季疏缈开心地想着:都没关系的,明天我们就成千万富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