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气一次苏长宁是听过的,但现在她更在意的时要跟着徐景之下山去玩了。徐景之给她戴好了斗笠和面纱,时值寒冬,这般打扮的人在街上不算少数。宛若天真的孩童般,苏长宁对任何东西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虽然她性子乖巧,却也时常被路边的摊位吸引过去,等徐景之稍稍一走神,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不在手边了。他神色一变,瞬间紧张了起来,目光在攒动的人群中逡巡,很快发现那个身影站在一个买珠翠的摊位前。“阿宁!”他声音压得低,但不掩怒气,“都说过不许乱跑了,当心下次不带你出来玩。”
聚气一次苏长宁是听过的,但现在她更在意的时要跟着徐景之下山去玩了。
徐景之给她戴好了斗笠和面纱,时值寒冬,这般打扮的人在街上不算少数。
宛若天真的孩童般,苏长宁对任何东西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虽然她性子乖巧,却也时常被路边的摊位吸引过去,等徐景之稍稍一走神,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不在手边了。
他神色一变,瞬间紧张了起来,目光在攒动的人群中逡巡,很快发现那个身影站在一个买珠翠的摊位前。
“阿宁!”他声音压得低,但不掩怒气,“都说过不许乱跑了,当心下次不带你出来玩。”
“对不起哥哥,”苏长宁理亏,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你给我买这个好不好。”
她手上攥着一个玉制的发簪,上头雕着并蒂莲,功力不错,但玉石材质一般。
只是徐景之想起曾经的苏长宁从不会这样向他撒娇,兴许只这段时日他们关系极为亲密,就连胆小如她,也懂得徐景之对她的亲密照拂。
徐景之松了口气,将玉簪从她手中抽出,取了摊位上另一支成色上好的,簪在她三千青丝中。
“这个更衬你。”
摊主是个年轻男人,笑道:“好眼光,您这支是摊位上料子最好、水头最足的,一般人可没这个眼力。”
徐景之笑笑没回话,从口袋里拨出银子递给他,牵着苏长宁离开了。
苏长宁有些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没拿那支簪子,而是她发现不管什么都要钱买。
接下来一段路她便没怎么做声,徐景之问便说不喜欢,直到正午找了个酒楼吃饭,她才撇着嘴道:“我一个银子也没有呢!我不能乱花钱。”
“从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小财迷?”徐景之失笑,“放心,哥哥有钱。”
酒楼小二端着菜上桌,苏长宁又将那郁闷抛之脑后,她待在山间近乎半个月时日,一口荤腥都没吃上。
甫一吃肉,半晌才满足地托着下巴,向往地说:“真希望顿顿都能吃。”
这话说得徐景之心中一痛,他握住苏长宁沾了油的手指,轻柔地给她擦干净:“很快就可以了。”
两人结了账准备回千山寺,刚踏出门一步,徐景之猛地色变了。
迎面走来的,是腰间佩剑的苏长安。
他下意识去看苏长宁的神色,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对面的男人,却只流露出些许疑惑,而苏长安在看过来的瞬间,神色便倏忽一凝。
“徐景之,别走!”
苏长宁被徐景之牵着手转头便往路边小巷钻进去,若是他们不闪不避,或许苏长安还不会起疑心。
但现在苏长安已经断定,这个被呵护备至的姑娘,是他死去后尸体消失不见的妹妹。
眼见避无可避,徐景之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将苏长宁推至角落,挺身迎了上去。
“徐景之,”刀光剑影间,苏长安焦急道,“那是阿宁,对不对!把我妹妹还给我!”
“滚!”徐景之架起他下劈的剑,狠狠往上反手一顶,苏长安被掀了出去。
他卸力脱手,长剑竟是被徐景之挑得往后方飞去。
“啊!”
苏长宁尖叫一声,却不是因为自己被刺,身前是徐景之持剑立稳的身影,温热的血却溅落在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