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苏长宁走过的路,他也走了一遍,到达山顶时,他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的虚弱了。穿着素履的僧人出现在他面前,满脸悲哀。“施主,何苦呢?”“我……”他的声音嘶哑到说不出话,缓了缓,道,“我想找到阿宁。”“我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施主,”僧人行礼说,“苏姑娘生前行事俱是善事,或许如今她已轮回转世,去往极乐之地了。您强求也无法。”泪水从徐景之的眼角滑落,他闭了闭眼,哽咽道:“可我不要来世。”
废太子并不是空口白牙想说就能说的话,但在面对这幅执迷不悟的模样,当今圣上毅然决然地废除了徐景之的太子身份。
连群臣也不敢做声。
京城破旧的老宅中挂满了红绫,配上那肮脏凌乱的建筑,说不出地诡异。
徐景之就在这里,和死去多时的苏长宁成亲。
他们对着空空荡荡的地方行礼,手中牌匾被他紧紧抱着,朝天地人亲跪拜,最后,徐景之将额头抵在那刻了字的牌匾上,轻轻吻了吻。
“阿宁,”他的声音低哑,“我娶你。”
千山寺的山路上跪伏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的衣物肮脏不堪,一步一叩首,虔诚地往山顶跪去。
已经有人认出这是当朝废太子,皆啧啧称奇。
“你可知当朝天子缘何废长立幼?当然是这太子疯了,他想娶一个死人,哈哈哈!”
“为何这么想不开,当上皇帝了,后宫三千不是想宠哪个就宠哪个?死脑筋。”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绝于耳,可徐景之毫不在意,继续磕着头。
即使额头渗出血,也依旧重重砸下去,再抬起来。
那日苏长宁走过的路,他也走了一遍,到达山顶时,他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的虚弱了。
穿着素履的僧人出现在他面前,满脸悲哀。
“施主,何苦呢?”
“我……”他的声音嘶哑到说不出话,缓了缓,道,“我想找到阿宁。”
“我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施主,”僧人行礼说,“苏姑娘生前行事俱是善事,或许如今她已轮回转世,去往极乐之地了。您强求也无法。”
泪水从徐景之的眼角滑落,他闭了闭眼,哽咽道:“可我不要来世。”
他只要今生,只有记得这些痛,他才能更好地记住苏长宁。
僧人迟疑一瞬,低声道:“或许……贫僧还有个注意。”
千山寺向来是极大的佛寺,徐景之的目光一凝,瞬间抬起眼看向对方,但僧人也是遮遮掩掩,无奈道:“施主,这个方法不一定能够成功,须得您日日夜夜,精心供奉。”
“这样,才能令苏姑娘的魂魄从轮回中抽离出,再次回到您的身边。”
“我愿意!”徐景之狂喜,高声道,“师傅、我愿意、我愿意!请您教我此法!”
他们来到主殿,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一瞬间徐景之便滚下泪来,住持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一盏油灯。
“苏姑娘的尸身可有腐烂?”
“想必……不曾,”徐景之怔怔地说,“如今天冷,苏家将她停灵在墓前,方七天时间。”
住持神色忽地紧张起来:“七日为限,超过今夜,苏姑娘再无回魂可能。只是殿下或许会无法坚持住这个方法!”
“我可以,”徐景之毫不犹豫地说,“大师,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做到!”
住持轻叹一声,摇摇头对僧人道:“现在去做好准备,我和殿下马上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