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的血脉亲人,生身父母!即使十二年未见,她也做不到……虞颐咬唇,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止:“若我不去呢?”霍惊慕目光一瞬凌厉:“那便由你的命来抵。”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凤仪宫。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虞颐如坠深渊。殿门大敞着,寒风卷着雪花呼啸吹进屋内。虞颐浑身战栗,可觉不到冷。因为她的心更冷。抬眼望着这凤仪宫,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住在这里又如何?霍惊慕想娶的人不是自己,怜爱的人更不是自己!不知过去多久,虞颐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凤仪宫。
虞颐如坠冰窖,四肢都仿佛被冻住。
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母?!
“为什么?”虞颐攥紧手指,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
霍惊慕却像是没瞧见她的神色,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你不必知道为何,只需回答,去还是不去。”
隔着半张面具,虞颐与霍惊慕四目相对。
相识十二年,她知晓他行事狠厉,却不想……竟狠厉到如此地步!
那是自己的血脉亲人,生身父母!
即使十二年未见,她也做不到……
虞颐咬唇,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止:“若我不去呢?”
霍惊慕目光一瞬凌厉:“那便由你的命来抵。”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凤仪宫。
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虞颐如坠深渊。
殿门大敞着,寒风卷着雪花呼啸吹进屋内。
虞颐浑身战栗,可觉不到冷。
因为她的心更冷。
抬眼望着这凤仪宫,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住在这里又如何?霍惊慕想娶的人不是自己,怜爱的人更不是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虞颐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凤仪宫。
漫天飘雪中,她沿着大红的宫墙往前走,一步一茫然。
忽然,眼前出现一抹艳色。
“安姑娘?”
虞颐怔怔地抬起头,只见一方纸伞下,霍芙颐明眸皓齿。
分明是一样的脸,命运却截然不同。
咽下喉间涩意,虞颐微微颔首:“见过霍小姐。”
霍芙颐浅浅一笑:“我听霍惊慕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最忠心的暗卫。”
虞颐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这时,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
霍芙颐葱白手指抚上虞颐脸上的面具:“这面具好漂亮。”
“我家中规矩甚严,爹娘从不准我像安姑娘这样装扮。”
“不如今日我们互换衣衫,让我放肆一次,安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虞颐想拒绝,眼前却划过霍惊慕漠然的脸。
若是得罪了霍芙颐……恐怕他也不会高兴。
最终,虞颐还是没有拒绝,跟着霍芙颐回了储秀宫。
片刻后,两人各自从屏风后出来,已然互换了衣衫。
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霍芙颐上下打量了虞颐一番:“安姑娘,你这样穿很好看,以后也要多穿些女儿家衫裙才好嘛。”
这是跟在霍惊慕身边以来,虞颐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有些不适应。
刚要说些什么,殿门被人一把推开。
霍惊慕大步走进,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虞颐脸上,神色陡然冷沉。
虞颐心一颤,刚要行礼。
却见他直接走到霍芙颐身边,抬手摘掉那面具,狠狠摔在地上。
“阿颐,这东西太脏,不衬你。”
虞颐浑身狠颤,心脏好像被人攥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
她怔怔的望着地上碎成几片的面具,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脏?
的确,那面具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自然是脏的。
可它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啊!
虞颐颤抖着手,想要去将那面具捡起。
脖颈上突然袭来一阵大力。
霍惊慕掐着她的脖子,眸色狠厉:“你以为哄着阿颐换了身份,凭着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就能偷天换日,朕便认不出来吗?”
“虞颐,若你再敢妄为,朕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