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惊慕揽着女子的肩走出,眉眼间是虞颐从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然而下一瞬,他瞧见虞颐,脸色瞬间冷如冰霜。“谁准你来的?”他语气不耐,虞颐本能跪下。刚要认错,却在抬眸看清霍惊慕身侧女子时,霎时僵住。那女子的面容……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不,应该说,和大婚铜镜中的自己更像!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连点成线。心底的那个猜想荒唐至极,可虞颐却不得不信。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原来……都不是许她的!迎着霍惊慕眉间的冷厉,虞颐指节攥得泛白。
喜官的喊声还在继续,可虞颐却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恐慌,倏尔抓住了身边霍惊慕的衣袖:“主子……”
霍惊慕很冷地瞥了她一眼,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按下。
“虞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一句话,像是雪化成的水淋在了头上,让虞颐瞬间清醒。
他的命令她只能服从,何来质疑?
后面的拜堂、行礼、入洞房,虞颐统统都不记得了。
她坐在空无一人的凤仪宫中,心里的苦涩仿若能淹没人的潭水。
这场大婚,她期待了整整半月。
可终了,自己连名字都没能拥有。
大理寺卿嫡女霍芙颐?
虞颐思索了很久,都没能想起关于此人的片点。
她想着等霍惊慕来时再询问。
但等到喜烛都在无声无息中燃尽,凤仪宫的大门也没被推开过。
新婚之夜,新郎不见了。
虞颐掀开盖头,踏出宫门想去寻霍惊慕。
可身上繁重的宫服像是有千斤重,她不习惯,转身又换了自己的夜行衣才出去。
一路找到议事殿,里面亮着烛火,而霍惊慕的贴身暗卫项南守在门前。
虞颐便知,霍惊慕定在殿内。
看到她,项南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找主子。”
虞颐说着,就要推门而入,却被项南拦住。
而他眼底无端有种悲悯的情绪。
她看得清楚,心底莫名一颤。
正要开口,却听殿中传来一道女子娇笑:“霍惊慕,你怎能如此取笑我?”
虞颐四肢瞬僵,转眸看向项南:“何人在殿内?”
项南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回去吧,主子现在不会见你。”
不会见!
殿内,霍惊慕和女子的说笑声连绵不断,虞颐听得喉间一涩,仿佛白日喝下的毒又涌了上来。
她慢慢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我知晓了……”
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宫殿大门却被拉开。
只见霍惊慕揽着女子的肩走出,眉眼间是虞颐从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
然而下一瞬,他瞧见虞颐,脸色瞬间冷如冰霜。
“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不耐,虞颐本能跪下。
刚要认错,却在抬眸看清霍惊慕身侧女子时,霎时僵住。
那女子的面容……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
不,应该说,和大婚铜镜中的自己更像!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连点成线。
心底的那个猜想荒唐至极,可虞颐却不得不信。
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原来……都不是许她的!
迎着霍惊慕眉间的冷厉,虞颐指节攥得泛白。
“主子……她是何人?”
霍惊慕却未答,揽着女子径直越过虞颐便走。
一瞬,心仿佛浸泡在雪地之中,冻成了冰。
相伴十二载,他从未这样对过自己。
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
虞颐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雪地,背脊僵直。
冰冷的雪水沾湿衣衫,钻进膝盖骨里一阵刺痛。
项南不忍,伸手将她扶起,压低声音告知:“那位是霍芙颐,主子真正要娶的人。”
霍芙颐……
这是今日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虞颐借力狼狈站起身,回头望着那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涌起股执拗。
第一次,她不顾身份冲着霍惊慕高声质问。
“主子,所以我只是个替身,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