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韫没想到陆景明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自己解释,一下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她故作淡然的偏头:“明白了。”意思是赵青不会坐牢是律法规定,并不是陆景明心里有情。宇文韫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帮忙问赵青的口供?为什么一定到让她开口?”陆景明收紧手指:“她还小,不该留下这样的阴影伴随她一生。”“而且严格来说,赵青并不是杀死赵武三的凶手。”
赵青紧紧拽住宇文韫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宇文韫答不上来,只能说:“小青很诚实也很勇敢……”
自从赵武三死后,赵青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她一直没睡,任由谁哄都没用。
现在吐露了心事之后,赵青反而放松下来。
宇文韫哄了几句,她就睡了过去。
宇文韫手上有伤,没法把赵青放到床上,只能压着声音:“陆大人?”
话音刚落,陆景明就缓步走了进来。
宇文韫用眼神示意让他把赵青抱到床上,陆景明了然。
走近轻松抱起赵青,放到一旁的床上。
宇文韫松了口气,想起身时才发现四肢都发麻痹,僵的使不上劲。
陆景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走到宇文韫面前蹲下。
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腿,轻柔揉捏。
男人手上的热度瞬间穿透了裤子,如春季雨水落在大地上一般,慢慢侵入宇文韫的小腿。
宇文韫顿时烧红了脸,抬手想要阻止。
陆景明先一步开口:“别动,疏通一下血液,很快就好。”
或许是他太过于有信服力,宇文韫悻悻收回手,不再乱动。
陆景明垂眸,手上动作井然有序,思绪却飘回到从前。
五年前,他和宇文韫出京游玩时,遇上匪徒。
宇文韫替他挡了一刀,在大腿上留下一处三寸长的伤口。
他特意去找太医学了按摩的手法,给宇文韫按腿。
当时他还承诺过,会无条件答应宇文韫一个要求,可后来……他却连最告知她宇文虚中的近况都做不到。
“陆大人……不用按了,我好了。”
宇文韫的声音唤回陆景明的思绪。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赵青的口供,还麻烦你帮忙。”
提起这个,宇文韫起身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赵青:“陆大人,我们去外面聊聊吧。”
陆景明颔首:“好。”
两人走出赵武三家门,上马。
陆景明开门见山:“你要问赵青的事情?”
宇文韫:“对,她讲的话你都听见了吗,赵武三是她杀的,她会坐牢吗?”
陆景明看着她,语气肯定:“不会。”
宇文韫诧异不已。
她一直以为陆景明是铁面无私的锦衣卫,不会有任何私情,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景明看穿她的想法:“赵青十一岁。”
“若赵青没有报案,隐瞒此事,按我朝律法,需要杖刑六十。”
“但她如此年幼,判杖刑,两下就没了命。”
“周礼曰,老幼以及愚蠢之人犯罪可得赦免,赵青这种奋起行凶杀人,事出有因,可不论其罪。”
“这样说,你明白吗?”
宇文韫没想到陆景明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自己解释,一下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
她故作淡然的偏头:“明白了。”
意思是赵青不会坐牢是律法规定,并不是陆景明心里有情。
宇文韫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帮忙问赵青的口供?为什么一定到让她开口?”
陆景明收紧手指:“她还小,不该留下这样的阴影伴随她一生。”
“而且严格来说,赵青并不是杀死赵武三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