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清谋害于我是其一,私逃皇陵是为其二,桩桩件件可是我曾逼她所做?她罪有应得,父亲如今怪罪于我,到底是为了楚家,还是为了私心。”楚丞相手指着楚漫天,一双眼气得猩红,口中怒骂着。“我若早知你心肠如此恶毒,我便早该在你出生之时亲手将你掐死!我楚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生出你这么个丧门星!”楚漫天的眼眶微红,抬头看着楚丞相的眼睛,语气冰冷。“父亲如今是觉得我做错了!楚婉清娴熟文雅却害人性命,您与太子私自勾结将她放出皇陵,害楚家的人到底是谁,父亲何必装聋作哑!”
楚婉清是被拖出的御书房。
楚丞相在殿内将头都磕破了,一遍遍高声喊着:“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看着一代老臣如此,心头又气又痛,命人将楚丞相拉出了御书房外。
宫道上。
萧策云和楚漫天并肩向宫门走去,沉默片刻后,萧策云先开了口。
“我本以为今日之事,你至少会开心一些。”
楚漫天浅浅勾起嘴角,开口道。
“陛下疼爱萧澈,有心包庇,今日之事他又怎可能真的看不出,若非我那番话以太子之位震慑了陛下一番,燕王此时不一定在何处受罚。”
萧策云自嘲般地笑了笑,随后又看向楚漫天,反问道:“那你呢?”
从御书房内出来后,楚漫天便一直垂着头,神情微变,却显得有些落寞。
萧策云看着楚婉清的侧颜,又重复了一遍:“楚丞相今夜在御书房的所作所为,也诛了你的心,对吗?”
楚漫天呼吸一窒,随后咧开了唇,笑得有些凄凉。
“我自年幼起,庶女二字便一直缠绕于耳边,它就好像与我的命运绑在了一起,直至今日,不论我做到如何,在父亲眼里,我也不过是庶女。”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漫天回过头,便是凌空一掌落下,打在了楚漫天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宫道。
“孽女!你非要将我楚家害得家破人亡才算完吗!那是你姐姐啊!你怎么忍心让她被流放的啊!”
楚丞相头上淤青,泛着血痕,怒视着楚漫天,眼眸中是深深的恨意。
萧策云回过身,连忙将楚漫天护在身后。
楚漫天看着楚丞相,垂于两侧的手微微攥起。
“楚婉清谋害于我是其一,私逃皇陵是为其二,桩桩件件可是我曾逼她所做?她罪有应得,父亲如今怪罪于我,到底是为了楚家,还是为了私心。”
楚丞相手指着楚漫天,一双眼气得猩红,口中怒骂着。
“我若早知你心肠如此恶毒,我便早该在你出生之时亲手将你掐死!我楚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生出你这么个丧门星!”
楚漫天的眼眶微红,抬头看着楚丞相的眼睛,语气冰冷。
“父亲如今是觉得我做错了!楚婉清娴熟文雅却害人性命,您与太子私自勾结将她放出皇陵,害楚家的人到底是谁,父亲何必装聋作哑!”
楚漫天每说一句,语气便愈加激愤。
“这数年来,父亲可曾对我有过半分养育,对外我不过就是丞相府大字不识一个的庶女,能有今日成就,父亲又可曾出过半分力!”
“这数余年来,楚氏将我居于小院,不让我读书识字,难填温饱,对我辱骂殴打,父亲视而不见,哪怕我嫁到萧王府,父亲依旧纵容楚婉清夺我夫君!”
楚漫天的声音越来越高,似是要将多年来的恩怨全数数出。
“您口口声声为了楚家,却容他人做出肮脏龌龊之事,您今日在御书房内叩首为楚婉清求情之时,可有想过,我也是您的女儿!”
话落,楚漫天竟有些微微哽咽,楚漫天沉出口气,眉眼中尽是倔强与冰冷。
楚丞相指着楚漫天:“你……你敢顶撞我?”
楚漫天冷静下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今日便是我最后唤您一声父亲,这一巴掌,算我还了您生育之恩,从今往后,楚家与我再无瓜葛,你我父女情谊尽断,遥望您日后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