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倏地一红,低头吃菜。从前我在贺府,贺宴庭从未考虑过我的口味,我不喜欢重油重盐辛辣的菜品,他却说我矫情。不尊重我,就是他的生活日常。我吃着甜甜的桂花糖藕,想起贺宴庭在学校当着我同事的面,羞辱我不守妇道的场景,心里却是苦的。22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如坐针毡,没想到吃得异常愉快。以前,我要照顾贺宴庭和贺念念的口味,总是在饭桌上寥寥几口,应付完事。现在我才知道,人吃到好吃的食
我脸色倏地一红,低头吃菜。
从前我在贺府,贺宴庭从未考虑过我的口味,我不喜欢重油重盐辛辣的菜品,他却说我矫情。
不尊重我,就是他的生活日常。
我吃着甜甜的桂花糖藕,想起贺宴庭在学校当着我同事的面,羞辱我不守妇道的场景,心里却是苦的。
22
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如坐针毡,没想到吃得异常愉快。
以前,我要照顾贺宴庭和贺念念的口味,总是在饭桌上寥寥几口,应付完事。
现在我才知道,人吃到好吃的食物,会有幸福的昏涨感。
饭后贝夏津揽着我的手臂说要去散步,我连忙摆手,用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我还要备课。”
他毫不理会,手向下而去,搭上我的腰:“爸,妈,你们好好休息,我带阿韫去花园转转。”
听说要去花园,小淙也蹬蹬跑过来,抱着贝夏津的大腿:“哥哥我也去。”
贝夫人笑道:“小淙过来,让妈妈听一听你的英文有长进吗?”
小淙撅着嘴巴表示抗议,贝夏津趁机拉着我走了。
花园光线昏暗,我小声道:“贝教授可以把手拿下来了。”
“你这简直就是飞鸟尽,良弓藏,过河拆桥嘛。”贝夏津双手插兜,不满地站在花树下。
他这番神态,倒是和小淙如出一辙,竟然有几分可爱,我忍不住上前逗笑:“好啦好啦,生气伤身呀。”
他抬眸,神情微讶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种新的生物。
“阿韫也会对我说软话了。”他声音低浅,满是魅惑,双眸盛满星光。
像是被蝴蝶翅膀轻轻拂过,我的心柔软地颤动了一下。
可我随即想到照片上那个女孩,不由微拧眉头:“贝教授,我累了,失陪。”
贝夏津亲眼见证我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他不解又无奈地跟在我身后:“送你回房。”
“岂敢劳动您大驾。”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这话阴阳怪气,微有酸意。
“迈那么大步子作甚?我爸妈还在客厅,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拌嘴了?”他“好心”提醒我。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赖皮地笑着。懒得理他。
上楼到了我房门口,我冷冰冰道:“贝教授晚安。”
他看了一眼楼下,手放在门把手上,恰好裹住我的手:“女朋友总得让男朋友进去坐坐。”
我红了脸,抽了手,闪身让他进来。
他不客气地坐进沙发,看我忙东忙西,胡乱收拾。
“你到底要坐到什么时候?”
“坐到阿韫不生气为止。”他认真且幼稚。
“谁敢对贝公子生气?我还要请贝公子帮大忙呢。”
他起身拦住我的去路:“阿韫,你为什么针对我?”
“没有啊。”
“那你刚才明明还温柔地哄我,怎么转眼就凶神恶煞起来?”
“我……我……”我实在忍不住了,脑子里的话蹦出来:“照片上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你是为这个?”贝夏津乐得脸上开花。
他靠在我身后,看我整理书本,温热的气息包围着我:“那个女孩叫宋知韫啊。”
“我?”
“不是你还有谁?”
贝夏津温柔地注视着我,为我讲清来龙去脉。
23
按他说的日子,我们初次相遇,竟然是在我被风有祥骚扰之后。
八年前的初秋,姐姐缠绵病榻,又加风有祥之事干扰,我们家连中秋节都没心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