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妈妈在,妈妈在呢……”许榛伸出手想抱她,可是无菌病房里,她们不能有接触。她只能隔着透明帘子,看着彼此。“对不起……”乐乐抬起扎着针的小手,隔着帘子抚摸许榛的脸颊:“妈妈,乐乐生病了,让妈妈难过。”老天爷,为什么tຊ要这么惩罚她?为什么躺在那里面的人不是她,要是她的女儿啊!许榛强忍着眼泪,舌尖咬破,满嘴腥甜。“许安乐妈妈,有人找。”护士突然叩响了房门,许榛咽了咽血水,装作无事道:“宝宝乖,妈妈等会儿就来。”
许榛心里的那根弦终于绷断了,将身躯贴上去。
“许榛,你什么意思?”谭鹤的表情错愕,但许榛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用嘴唇堵住了谭鹤所有的话。
许榛用一双手在谭鹤的身体上四处点火,像过去每一个缠绵的夜晚。
撕拉——
许榛沾了水的衣物被谭鹤轻而易举地撕扯成两块不堪细看的破布。
下一秒,她被谭鹤一把抱起,双腿紧紧贴着他的腰腹。
白皙柔软的肌肤紧贴在他坚硬的肌肉之上……
许榛天旋地转,一床清梦压星河。
天空泛起亮色时,许榛从沉睡中醒过来。
腰间,谭鹤的一双大手还紧紧揽着她。
她抬眸望去,谭鹤就睡在她的身侧,她用视线描摹这张只在梦里见到的脸。
“对不起……”
原谅我,谭鹤,我走投无路了。
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悄悄离开。
儿童医院里。
唐妙雨守了乐乐一夜,看向许榛眼里满是憔悴的红血丝。
“一晚上去哪儿了?”她惺忪地打了个哈欠。
“求我爸来做配型。”许榛话留了一半。
“噢。”唐妙雨没继续再问,她知道许榛跟家里人关系不好,问多了会撕开她的伤处。
病床上,乐乐已经睡醒了。
她又浑浑噩噩睡了两天,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已经喃喃地在喊:“妈妈……”
“宝宝,妈妈在,妈妈在呢……”
许榛伸出手想抱她,可是无菌病房里,她们不能有接触。
她只能隔着透明帘子,看着彼此。
“对不起……”乐乐抬起扎着针的小手,隔着帘子抚摸许榛的脸颊:“妈妈,乐乐生病了,让妈妈难过。”
老天爷,为什么tຊ要这么惩罚她?为什么躺在那里面的人不是她,要是她的女儿啊!
许榛强忍着眼泪,舌尖咬破,满嘴腥甜。
“许安乐妈妈,有人找。”
护士突然叩响了房门,许榛咽了咽血水,装作无事道:“宝宝乖,妈妈等会儿就来。”
如同逃跑般,许榛匆匆离开了病房。
她有些浑浑噩噩地走在医院的走廊,差点与一辆推车相撞时,一只手用力地拉住了她。
许榛这才回过神,她仰起头想道谢,入目却是谭鹤的脸。
就在这一瞬间,许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伸手用力抱住了谭鹤,任凭眼泪汹涌流下。
她不想再瞒了,她扛了太久了,她亏欠乐乐太多太多。
她已经撑不住了……
就当她自私吧,她一定要告诉谭鹤全部的真相。
“谭鹤,昨天晚上的事……”
许榛的话没说完,谭鹤推开了她。
“昨天晚上我们见过吗,许小姐?”他语调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如同一盆凉水,朝着许榛兜头泼了下来。
许榛的理智在这一刻回笼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要她忘掉,要她装傻,要她听从。
就像四年前的分手那样,乖巧的听从。
许榛擦掉脸上的泪,很轻很苦地笑了笑:“没见过,我认错人了。”
这样也好……
他们之间,不该再有交集。
“还有一件事。”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谭鹤再度开口。
“我和若颜的婚礼提前了,考虑到你现在要花费大量精力在医院里,所以我们决定更换策划师。”
他拿出一张请柬,递给许榛。
“你的费用我会照旧结给你,这是我们的婚礼请柬,定在两周后,有空的话,欢迎你来。”
许榛的手指微微发颤,接过那张请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么着急啊?提前这么久……”
谭鹤淡然道:“若颜想早点要个孩子,我也到了当爸爸的年纪,不是吗?”
许榛点点头,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笑着说:“那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话音刚落下,一道声音从许榛的背后响起:“乐乐妈妈,这是乐乐爸爸吧?”
许榛转过头,是乐乐的主治医生。
她脸上的血色尽失,摇头阻止医生:“医生……”
却是来不及。
医生来到谭鹤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乐乐爸爸,新生儿脐带血做HLA配型成功的案例很多,也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二位现在还年轻,给孩子生个弟弟妹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