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鸾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徐廷宴,垂下眼眸,轻声说了一个“赏”字。欣儿领命而去。“公主,天寒露重,先回去吧。”徐廷宴替她拿起披风。“这出戏很好。”李芸鸾轻轻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驸马认为呢?”徐廷宴一愣。这是李芸鸾第一次叫他驸马。称呼规矩无法挑剔。却让他心口一紧,莫名烦躁。“公主说好便是好。”他冷下脸有些僵硬的回。李芸鸾深深望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但还没走两步,莫空桑不知从哪走出来,众目睽睽向李芸鸾跪了下来。
陈太医怕再有什么差池,这几日一直在抓紧时间采买药材,打算等李芸鸾休养好之后便即刻回长安。
过了半月,李芸鸾总算好了些。
临行前,知府请了整个江南最著名的戏班唱戏,给公主送行。
戏台隔水而建,场景竟都是实景。
李芸鸾大开眼界,望着戏牌上的字——墙头马上。
她知道这个故事。
有情人被强行分开,最终历经险阻幸福在一起的故事。
望着粉墨登场的伶人,她一时恍惚。
锣鼓齐鸣,台上的演员或是哭,或是笑,她的心也随着或悲或喜。
最后故事里的裴少俊和李千金夫妻团圆,皆大欢喜。
好的结局总要有人成全。
终究是自己耽误了他们。
李芸鸾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徐廷宴,垂下眼眸,轻声说了一个“赏”字。
欣儿领命而去。
“公主,天寒露重,先回去吧。”徐廷宴替她拿起披风。
“这出戏很好。”李芸鸾轻轻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驸马认为呢?”
徐廷宴一愣。
这是李芸鸾第一次叫他驸马。
称呼规矩无法挑剔。
却让他心口一紧,莫名烦躁。
“公主说好便是好。”他冷下脸有些僵硬的回。
李芸鸾深深望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但还没走两步,莫空桑不知从哪走出来,众目睽睽向李芸鸾跪了下来。
只见她满脸歉疚:“公主,上次我没站稳连累到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几日快担心死我了……”
李芸鸾心中叹息一声,只觉一阵疲累。
同样的手段不嫌老旧,只要管用就行。
只是莫空桑不嫌麻烦,她却有些腻味了。
“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您是公主,又有一个才华横溢的驸马,不像我……我能跟你一样该有多好……”莫空桑越说越可怜。
李芸鸾淡淡打断她:“莫姑娘,你不必像我,凭自己的本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挺好的……”
莫空桑一愣,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李芸鸾,又看看徐廷宴,眼睛里很快便聚满了泪水。
徐廷宴皱着眉站了起来。
他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欣儿这时走回来,看到莫空桑又出现在李芸鸾面前,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给我让开!公主要回去休息了。”
莫空桑慌乱看了看徐廷宴,随即跪了下来,不住的朝李芸鸾磕头:“是我的错,我不该拦着公主的路,我罪该万死……”
李芸鸾这次没有让她起来。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她似乎就像刚刚那戏曲中跋扈无比的配角。
徐廷宴终究还是上前将莫空桑扶了起来。
“师妹没有见过世面,冲撞了公主,有什么罪责我来替她受……”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敲在李芸鸾的心里。
他要替莫空桑受罚?
他是她的丈夫,现在却求着自己要替另一个女人受罚……
李芸鸾紧紧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给看穿一般。
心口被攥紧了似的,又疼了起来。
李芸鸾闭了闭眼,脸上没有一分表情:“徐廷宴,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