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承转身便要离去,听到一道低微的声音。“让我见见云禾。”江景承步伐一顿,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见她?”宋随州竭力撑起身,喘息道:“你们如今拿住我的,不过是贪污一案。”“我做丞相这些年,手中可远不止这些,满朝官员不可能没有一人犯错。”听到这话,江景承骤然转身。他攥紧手,听着宋随州继续道:“比如,殿下如今正在查的江南一事,为什么这样富庶之地,年年征收却年年亏空?”江景承呼吸一滞,眯起了长眸。
宋随州紧蹙眉,逼问:“太子这是何意?”
江景承低低一笑,眸光泛着寒:“当年若不是阿禾钦慕你,父皇根本不会提拔你这个探花郎。”
“一切,都只是为了让阿禾过得好罢了。”
宋随州胸膛起伏着,被铁环束缚的手攥紧。
他盯着江景承,骤然想起了那日江云禾说的话。
“你替李家平反,对得起这些年我为你打点的一切吗?”
字字泣血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
原来,自己这一切真的是因为江云禾……
江景承挥起沾了盐水的长鞭,狠狠打在宋随州身上,一道道血迹浸透了衣衫。
宋随州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末了,江景承才命人将宋随州丢回阴冷的牢狱。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牢狱外,冷声道:“你最好祈求命大一点,否则一定活不到边疆。”
宋随州蜷缩在漆黑的地面上,鞭痕疼的他不断冒冷汗。
江景承转身便要离去,听到一道低微的声音。
“让我见见云禾。”
江景承步伐一顿,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见她?”
宋随州竭力撑起身,喘息道:“你们如今拿住我的,不过是贪污一案。”
“我做丞相这些年,手中可远不止这些,满朝官员不可能没有一人犯错。”
听到这话,江景承骤然转身。
他攥紧手,听着宋随州继续道:“比如,殿下如今正在查的江南一事,为什么这样富庶之地,年年征收却年年亏空?”
江景承呼吸一滞,眯起了长眸。
他忽然觉得,宋随州能坐稳相位,也不是没有本事的。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本宫会转告阿禾,至于她愿不愿意见你,全凭她的意愿。”
说罢,江景承转身离去。
宋随州低低伏身:“恭送殿下。”
公主府。
江云禾正抱着安安,将手中的糖糕喂给她。
安安倏地问道:“娘亲,爹爹会死吗?”
江云禾手一顿,沉眸告诉她:“爹爹犯了错,应当受到惩罚。”
安安眼底的光微暗,久久沉默后才问出口:“安安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见爹爹了?”
江云禾心口一震,边关艰苦,除非宋随州立下大功,否则永远不能回来。
江云禾轻声道:“到时候,娘亲带你去送行。”
话音落下,‘太子驾到’的禀告声传来。
江景承大步走进,便听到安安软声唤道:“舅舅。”
他温和一笑,随后看向江云禾。
“阿禾,宋随州想见你。”
江云禾怔愣一瞬,不由问道:“为何?”
江景承沉声道:“宋随州手中握有不少官员罪证,他以此交换。”
江云禾静默,最终还是同意。
一个时辰后,她一人来到了大理寺牢狱中。
宋随州听到动静睁眼,就见江云禾站在铁栏外。
她一身华服披着狐裘,整个人与这昏暗的牢狱格格不入。
他眸中闪过喜色:“云禾,你来了。”
江云禾疏离开口:“你明白我是不愿来的。”
话落,如一把寒刃刺痛宋随州的心。
他苦涩一笑:“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云禾,如若重来一次,我不再辜负你,可愿再爱我一次?”
江云禾拧眉,声色清冷决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