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禾嫌恶拧眉,吩咐道:“拖下去,别脏了本宫的寿宴。”很快,殿内恢复寂静,寿宴重新开始。寿宴结束后,厉修澜拦住了牵着安安离开的江云禾。江云禾看着眼前六年不见的人,心底说不出的情绪。“江云禾,这就是你六年前死活要嫁的人?”厉修澜挑了挑眉,不屑道。江云禾拧眉,反问:“不是放言再也不回京城了吗?”话毕,两人间一瞬沉寂。厉修澜唇角一弯,笑道:“这不是听说你又回宫了,当然得来看你的笑话。”
江云禾闻声骤然顿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殿外。
只见一身戎装的男人大步走进。
来人模样冷峻,剑眉星目,身姿修长挺拔,手中拿着一柄长剑。
“修澜哥哥?”她低声喃喃道。
六年前他不告而别,江云禾得知的时候他已经带军离开了京城。
殿内一瞬噤声,众臣纷纷起身行礼。
“参加厉王殿下。”
厉王厉修澜是大晋唯一一位异姓王,也是唯一可以提剑上殿之人。
如今边疆大捷,前两日才带军返京。
厉修澜深深看了眼江云禾,随后单膝跪地:“参加陛下。”
皇帝满脸带笑,连声道:“回来便好,来人赐座!”
说罢,就听厉修澜瞧着宋随州:“看来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本王也想看看公主这份大礼。”
听到这话,皇帝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被怒火取代。
太子见状站起身,接过那道卷轴,重重发声。
“此乃丞相为李尚书贪污一案做的假证。”
闻言,所有人都惊住了。
“当年李家贪污赈灾款,勾结奸佞害了无数百姓,而宋随州你竟敢为这种奸臣翻案!”
话落,宋随州的身躯猛地颤了颤。
他抬眸看向江云禾,四目相对,忽的笑了。
宋随州明白了,今日的寿宴不单单是寿宴,而是江云禾对他的报复。
一旦这个把柄被握住,他知道自己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皇帝失望至极:“宋随州,你可知罪?”
宋随州阖眸伏身,沉沉说道:“臣无话可说。”
“来人,李迟贪污罪证确凿,革去尚书一职,不日抄斩!家眷尽数流放。”
“丞相宋随州为官不正,欺君罔上,举家流放边疆,贬为庶民,永不可回京。”
皇帝的声音落下,一阵痛苦哀嚎声骤起。
宋母吓得瘫软在地,抓住宋随州:“阿州,你快求求情,娘不想去边疆啊!”
“都怪你这贱妇,拖累了宋家!”她指着早已面色死白的李盈盈怒骂。
她好不容易享了几年荣华富贵,一阵哭天喊地的哀求。
但宋随州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江云禾,仿若在看最后一点留恋。
宋母看儿子没用,冲上前就想去求江云禾。
“云禾啊,念在我们六年的婆媳情分,放过我们吧!”
但宋母还没上来,就被人抓住。
江云禾嫌恶拧眉,吩咐道:“拖下去,别脏了本宫的寿宴。”
很快,殿内恢复寂静,寿宴重新开始。
寿宴结束后,厉修澜拦住了牵着安安离开的江云禾。
江云禾看着眼前六年不见的人,心底说不出的情绪。
“江云禾,这就是你六年前死活要嫁的人?”厉修澜挑了挑眉,不屑道。
江云禾拧眉,反问:“不是放言再也不回京城了吗?”
话毕,两人间一瞬沉寂。
厉修澜唇角一弯,笑道:“这不是听说你又回宫了,当然得来看你的笑话。”
说着,他伸手掐了掐安安的小脸,转身离去。
江云禾抿了抿唇,她与此人相识那么多年,向来都是嘴皮子不饶人。
大理寺,牢狱中。
宋随州穿着囚服,身上血迹斑斑,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景承冷眼看着他,手中还拿着鞭子。
“是我对不起云禾。”宋随州嘴唇干裂,哑声道。
江景承嗤笑:“你有什么资格提及阿禾。”
他一把钳住宋随州的下颌,逼出一句:“六年,你拿什么来还?”
“若非阿禾,你当真以为父皇会注意到你?你能平步青云坐上丞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