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的土壤注定培养不出甜蜜的果实。她与他的婚姻,也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益关系。他如今站在这里和自己讲话,不也是因为,她江姰对他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吗?江姰感觉自己的手被周屹尧捏得生疼。但她看着他,不躲不闪,说得坚定:“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回去,我也不可能和你结婚。”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周屹尧不松手,眸中还有些江姰难以读懂的情绪。就好像他对自己有几分真情似的。
江姰记得,前世自己和周屹尧结婚后,他平步青云,在业内混得风生水起。
后来又上了两届奥运,国际性的赛事也没少参加。
除了他自身实力过硬以外,应该还有她爸爸,江向卫的手笔。
“你!”周屹尧被她说中痛处,紧紧捏住她的手。
“你好好听从安排不就行了吗?”
江姰越来越觉得前世的自己真的瞎了眼,这周屹尧,和江向卫有什么区别。
她说不出什么感觉,好像是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花彻底凋谢了。
看清了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贫瘠的土壤注定培养不出甜蜜的果实。
她与他的婚姻,也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益关系。
他如今站在这里和自己讲话,不也是因为,她江姰对他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吗?
江姰感觉自己的手被周屹尧捏得生疼。
但她看着他,不躲不闪,说得坚定:“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回去,我也不可能和你结婚。”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周屹尧不松手,眸中还有些江姰难以读懂的情绪。
就好像他对自己有几分真情似的。
这种别扭的氛围,都快让江姰无所适从了。
直到她看到从另一侧路过的贺别雁。
耷拉着眼皮,脚步懒懒散散的,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死样子。
两人对上了视线,男人明显也看到她了,却没打算管,直接移开了视线。
“贺教练!”江姰心里骂他,但还是忙不迭地开口叫他。
周屹尧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贺别雁应声停下脚步,扬起眉看她。
江姰手上挣扎,还是没从周屹尧手中挣开。
她冲贺别雁使了个眼色,欠你个人情,帮我。
这人这时才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贺别雁慢悠悠地过来,又慢悠悠地掰开周屹尧的手指,解放了江姰的手。
被迫上工,他连语气都没什么起伏:“周队长,找我的队员有什么事吗?”
如江姰所想,他的指尖一如既往地凉。
她瑟缩了下,蓦地收回手。
就和之前被他手挨着手指导时候,一样地局促。
两人一触即分。
周屹尧皱着眉,意味不明地看江姰一眼。
又相当自然地和贺别雁寒暄:“赵前辈,早有耳闻了,入场时候看到你,一直想找你探讨一下心得,却没机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江姰站在贺别雁身后,目光看向别处,默默腹诽。
假惺惺。
想到什么,她面无表情地扭回脸,手下扯了扯贺别雁的衣角。
“教练,他刚刚说你教得不好,都不会尊重前辈。”
本来是小孩子告状似的话,却被她冷脸说得相当自然。
“是吗?”贺别雁配合地扬起语调,看向周屹尧。
这人看着懒散,气质和长相却很有攻击攻击性,一双眼睛尤其。
周屹尧都感觉自己被他无声地刺了一下。
“我现在就是个新队教练,没工夫教队外的人,也当不起你这声前辈。”
这话说得低,贺别雁的姿态却不低。
江姰有人撑腰,事情也谈不成了,周屹尧懒得再自讨没趣。
“队里有人的比赛要开始了,我先回去了。”
江姰狐假虎威,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周屹尧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江姰才松了口气。
“行了,小江队长,你也快回去吧,下午你还有场比赛。”
贺别雁回过身,垂着眼皮看她,神色恹恹。
“你和别人的事情,下次别扯上我,我没心思和你们小孩子弄什么三角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