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闻在薄家只认识谢云希,她一走,他也干脆跟着一起离开。两人走出大院。凌少闻正想问她出国留学是怎么回事,却不想谢云希整个人突然往下坠去。“云希!”他眼疾手快拉住她,可她还是倒了下去。借着路灯的光,凌少闻这才发现谢云希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双眼也紧闭,显然是昏了过去!……另一边,薄家大院。管家吩咐人将菜碟都收走,薄时予正想起身,却看见温杭月手边的玉牌。他拿起玉牌,微微皱眉:“玉牌不是该在卧室吗?谁让你动的?”
不要了!
谢云希心头狠狠一颤,不相信薄时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年来他对待这块玉佩一直小心仔细,怎么会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看向温杭月,压着声音的沙哑:“小叔在哪儿?”
温杭月抬手指了个方向:“书房。”
谢云希毫不迟疑,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过昏暗攸长的走廊,停在书房门前,她深吸了口气正要敲门。
薄时予清冷的嗓音先一步从没关紧的门缝里传出来:“去办一下谢云希的签证,联系好国外的学校……对,年底前就出国。”
谢云希的手一瞬僵在半空。
薄时予竟然要送她出国!
就因为她表了白,他甚至要剥夺她留在京市,留在他身边的可能!
刹那间,心像是被活生生剜出来扔在地上,踩着碾碎了。
谢云希缓缓放下手,带着满眼泪意转身离开。
重新回到餐厅,除了温杭月,薄母也已经坐在了主位上。
看见谢云希来的方向,薄母很自然开口问:“时予怎么还没来?”
谢云希的目光却落在那块玉牌上。
薄时予丢掉的不是玉牌,而是她掩藏了八年的爱意!
或许从一开始她的感情就错了吧。
想到这儿,谢云希毫无征兆地朝薄母深深弯下腰:“薄奶奶,我决定出国留学。”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6
谢云希知道那是薄时予,但她没回头,继续对薄母说:“这些年您与小叔的照拂我都记在心里,出国后我会照顾好自己,只是可能没办法在您身边尽孝了。”
“若是我还能回来……”
说到这儿,谢云希喉咙哽了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又或者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
就当会吧!
谢云希自我安慰着,重新开口:“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薄母怔住了,下意识看向薄时予。
见他无动于衷,便也没有反对:“既然你决定了,我们都会支持。来,先吃饭,出国的事让你小叔去办。”
谢云希撑着精神点头,在薄母身边落座。
一顿饭她吃得味同嚼蜡,全程都没有看薄时予一眼。
等桌上最后一个人撂下筷子,她就起身和薄母告别。
凌少闻在薄家只认识谢云希,她一走,他也干脆跟着一起离开。
两人走出大院。
凌少闻正想问她出国留学是怎么回事,却不想谢云希整个人突然往下坠去。
“云希!”
他眼疾手快拉住她,可她还是倒了下去。
借着路灯的光,凌少闻这才发现谢云希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双眼也紧闭,显然是昏了过去!
……
另一边,薄家大院。
管家吩咐人将菜碟都收走,薄时予正想起身,却看见温杭月手边的玉牌。
他拿起玉牌,微微皱眉:“玉牌不是该在卧室吗?谁让你动的?”
温杭月脸上的笑僵了些许:“我只是拿过来看了看。”
薄时予没理会,从兜里拿出块软布将玉牌仔细擦拭过,重新戴上放进衣服里,才淡声开口:“别的东西无所谓,这个不能动。”
温杭月一怔,险些脱口而出:难道就因为是谢云希送的?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而这时,薄母叫了声薄时予,明显有话和他说。
温杭月也借此起身离开。
等她一走,薄母温和的神情瞬间严肃下来:“你和云希吵架了?”
薄时予沉默着没有否认。
薄母了然的叹了口气:“我不管你和云希因为什么吵架,去和她道歉,把人留在京市。”
“她一个小姑娘,孤家寡人出国多危险?!”
薄时予想起谢云希离开时煞白的脸色,眉心不自觉皱起。
可耳边又回响起她在西院说的那些话,他手攥成拳:“出国历练对她有好处。”
但薄母根本不听。
薄时予只好拿着手机走去院子,犹豫很久,才翻出谢云希的号码。
然而拨通后,却只听冰冷的机械音在静夜中回荡——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