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希心中疑惑,将所有消息看完,却没有一条是薄时予。要是没事,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谢云希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瞒着她。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时,身旁走过两个姑娘:“听说香港礼堂有人在结婚,排场又大又豪华,新郎好像是商圈新贵,姓薄的那位。”姓薄的那位。谢云希浑身一震,手机险些砸落。她告诉自己不一定就是薄时予,可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不知道是怎么叫车去到礼堂的。到达地方,谢云希刚下车就看见礼堂外白到晃眼的结婚装饰。
薄时予出事了?!
谢云希心脏骤缩,本能的抬步追了出去。
然而一用力,她左腿的膝窝再次传来像被锤敲过的闷痛,一下就绊倒在门口。
顾不上疼,谢云希急切抬头:“他出什么事了?”
电梯门缓缓关合,温杭月的脸在冷光下格外不近人情:“车祸。”
车祸……
十年前的痛苦回忆一瞬间将谢云希吞没。
她仿佛又看到冲天的火焰里,她的父母被人从焦黑的车残骸里抬出来,然后盖上白布。
但这次被盖上的脸换成了薄时予。
谢云希狠狠颤栗,一张脸后怕得煞白。
这时,忽然响起的手机将她从梦魇中拖出。
谢云希以为是薄时予,匆忙接起:“小叔?”
对面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好友凌少闻不耐的声音:“谢云希你脑子里只有薄时予那个老男人吗?亏我在香港还想给你带礼物回去……”
话没说完,谢云希捕捉到关键词,迫不及待打断他:“你在香港?”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语速极快并且带着哀求:“少闻,你帮我去看看我小叔好不好?他在香港出了车祸,我联系不上他了。”
不料,凌少闻语气却变得疑惑:“薄时予出车祸?不可能。”
“他和我大哥一起来香港谈生意,我们都住一个酒店,刚才还在餐厅看见他了。”
谢云希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凌少闻不会、也没必要骗她,那温杭月为什么匆匆离开?
静默片刻,谢云希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麻烦你再去帮我确认一下可以吗?我现在买去香港的航班。”
凌少闻再次沉默。
几秒后,他似是忍不了的痛骂道:“谢云希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叫他一声小叔,你们之间根本没可能,你为什么非要喜欢他?”
为什么?
谢云希心重重一沉,脑海里闪过过往二十五年,薄时予给她的所有偏爱,优待……
那是她从家人,朋友身上都不曾感受过的温暖。
她怎么能不爱?
谢云希久久没有说话,凌少闻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
“云希……”他想找补说点什么,但最后只叹了口气:“我去帮你确认,你别太急。”
就挂断了电话。
凌少闻这一确认就是两天都没有消息。
谢云希等不下去,直接买了最近一班去香港的机票。
……
三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香港。
谢云希打开手机,正想拨通凌少闻的电话,问问他们住在哪个酒店。
屏幕上率先跳出来凌少闻的十几条未接来电和信息。
最新一条消息上写着:【薄时予没事,别来香港,回上海去。】
为什么不让她来?
谢云希心中疑惑,将所有消息看完,却没有一条是薄时予。
要是没事,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谢云希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瞒着她。
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时,身旁走过两个姑娘:“听说香港礼堂有人在结婚,排场又大又豪华,新郎好像是商圈新贵,姓薄的那位。”
姓薄的那位。
谢云希浑身一震,手机险些砸落。
她告诉自己不一定就是薄时予,可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
不知道是怎么叫车去到礼堂的。
到达地方,谢云希刚下车就看见礼堂外白到晃眼的结婚装饰。
凌少闻站在数十上百的宾客中,看见她来,忙上前抓住她手臂:“云希,别进去了,回去吧。”
谢云希置若罔闻,挣开他的手走向人群中心的那个男人——
薄时予一身黑色高定手工西装,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而站在他身边的温杭月一袭洁白婚纱,笑容温柔。
好登对……
谢云希突然有些看不清,以为是阳光晃了眼,不由得抬手遮挡。
却先摸到了脸上冰冷的泪水。
真的是薄时予……
在自己为他担忧焦虑,害怕恐惧的时候,他却在和别人结婚!
而礼堂内的宾客们看见流泪的谢云希,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薄时予察觉到异常,掀眼望来,正对上谢云希流泪的双眸。
他动作一滞:“云希?”
谢云希擦去眼泪,用尽全身力气扬起平生最苦涩的一个笑。
“小叔,你结婚……怎么不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