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时予收回视线,再次在她伤痕遍布的心上狠狠插上一刀:“过完年,我和杭月就会结婚,以后见到她,记得喊小婶。”谢云希浑身僵硬,却还是不相信。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不信这十年来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只要我生病,你不管多忙都会回来陪我。”“你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我喜爱的一切东西,甚至为我动手教训过学校里骚扰我的人。”……“薄时予,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谢云希将自己曾经心动的瞬间一一举例,满眼期待的希望他能点头承认。
对上薄时予墨黑的双眸,谢云希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在外面站了多久?都听到了什么?
谢云希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小叔……”
薄时予却先一步转身:“吃饭了,你们俩去洗过手就到餐厅来。”
他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一般。
但谢云希的心狠狠沉落。
谢云希不确定薄时予是否知道她骨癌的事情,但可以肯定他听到了凌少闻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他刚才说话的态度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那么冰冷!
谢云希太了解薄时予了,所以几乎下意识就预测到了薄时予的决定。
他现在假装没听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从此以后,他会变得更像一个小叔,虽然还会关心她,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偏心她、宠爱她……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小叔!”谢云希盯着他的背影,蜷紧了手指,“我们谈谈……行吗?”
薄时予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僵持间,凌少闻识趣的离开。
待他走出院子,谢云希深吸了口气,缓缓往前走了几步:“你都听到了。”
她私心的没再喊薄时予小叔,心想哪怕只有一刻能脱离这层桎梏的身份也可以。
薄时予转过眸,嗓音淡凉:“没有。”
“骗人。”谢云希眼眶瞬红,“你明明就听到了,你已经知道我喜欢……”
“谢云希,我是你小叔。”薄时予陡然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喊她的名字。
也是第一次这样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云希喉咙像被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再说不出一个字。
而薄时予收回视线,再次在她伤痕遍布的心上狠狠插上一刀:“过完年,我和杭月就会结婚,以后见到她,记得喊小婶。”
谢云希浑身僵硬,却还是不相信。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不信这十年来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只要我生病,你不管多忙都会回来陪我。”
“你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我喜爱的一切东西,甚至为我动手教训过学校里骚扰我的人。”
……
“薄时予,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谢云希将自己曾经心动的瞬间一一举例,满眼期待的希望他能点头承认。
可薄时予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语气冷漠至极:“不喜欢。”
“那些事情,换了薄家任何一个人都会为你这样做,因为你失去了父母。”
谢云希狠狠一震,脸色瞬间煞白。
都说越亲近的人,越知道怎么刺伤对方最痛。
她从前不觉得,直到今天,才亲身领悟得彻彻底底!
不等谢云希再开口,薄时予便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心脏鲜血淋漓。
八年的暗恋,甚至没能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就这样落下帷幕!
而那些她自以为的偏心,特殊,只是薄时予因为她失去双亲,对她产生的可怜和同情罢了!
谢云希心脏堵痛,连带着左腿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她站不稳的摔坐在地,双眼满是空洞和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薄家管家来了。
看到她这样,惊讶的上前搀扶:“谢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在等着您吃饭呢。”
谢云希这才回神。
她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薄时予,很想就这样离开。
但今天是中秋,一年一度的团圆日子,薄家待她不薄,她不能败他们的兴。
在管家的搀扶下,谢云希站起身走去正院。
不料刚进餐厅,却看见温杭月坐在餐桌旁。
她手边放着一块眼熟的玉牌——
赫然是谢云希在西藏为薄时予三跪九叩求来保平安的玉牌!
她一瞬滞在原地,死死盯着那块玉牌:“这玉牌……小叔不是一直贴身戴在身上吗?”
温杭月扫了眼,笑着开口:“是啊,但时予说让我去重新帮他求一个,这个——”
“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