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武门二公子,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未来的门主!”沈观潮看得也长大了嘴巴:“二哥,你箭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王师北听着众人喝彩,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将军,可还要继续比?”聂欢问道。“为什么不比?!”王师北见被挑衅,有些失态地大喝,“你若能再中靶心,西凉第一弓的名号我就让给你!”“不敢不敢,将军说的哪里话,观浪如何承受得起。”王师北强压怒火:“少说废话,最后一箭,来!”
王师北闻言,便叫沈逸舟派人弄来两个木靶和两副弓箭,木靶就摆放在两边宾客正中央的通道尽头。
宾客们见状,未免有些害怕,可这是王师北的意思,谁敢造次,不过自己喝酒有大将军和武门公子助兴,也是几辈子难遇了。
聂欢已知晓王师北意思,他是以为自己箭术不精,若是射中宾客,又可大做文章,便问道:“将军,如何比法?”
王师北指着木靶:“你我二人各射六箭,准头多者胜。”
“好。”
二人各自取了长弓,搭上羽箭,瞄准木靶,宾客们皆屏气凝神,注视着这场对决。
王师北斜眼看向聂欢,眼神中尽是嘲讽。
片刻之后,“嗖”的一声,两支箭同时射出,均是正中靶心,王师北微微惊讶,不服道:“再来。”
二人又再次搭箭,“嗖”“嗖”数声,又连射两箭,全都是正中靶心,宾客们齐齐叫好,夸赞二人箭术绝伦。
按说到此时,聂欢已经通过了王师北的考验,可后者只觉自己被耍,同时自恃箭术举世无双,陡然好胜心起,一心要分出个高下。
王师北冷哼一声:“好箭法,再来!”
此时两个木靶已各有四箭,几乎占满了红色靶心,若想再次射中仅剩不多的空间,实在是难上加难。
宾客们议论纷纷,都想知道二人要如何应对,聂欢淡定自若,与王师北再次搭箭,宾客们止住了争论,皆睁大双眼,庭院中静若闻针。
又是“嗖”的一声,不过这次射出的只有一支箭,箭支的主人乃是王师北。
片刻后,人群爆发出激烈的掌声,王师北竟又一次将箭射在了靶心上。
他见聂欢还不把箭射出,便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了,观浪,难道怕了?”
聂欢微微一笑,将箭射出,箭支竟然正中靶心上的一支箭,将其从正中央劈为两截,将自己连带之前的箭头,钉在了木靶上。
众人纷纷喝彩,掌声比之前更为激烈。
“好个武门二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不愧是未来的门主!”
沈观潮看得也长大了嘴巴:“二哥,你箭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王师北听着众人喝彩,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将军,可还要继续比?”聂欢问道。
“为什么不比?!”王师北见被挑衅,有些失态地大喝,“你若能再中靶心,西凉第一弓的名号我就让给你!”
“不敢不敢,将军说的哪里话,观浪如何承受得起。”
王师北强压怒火:“少说废话,最后一箭,来!”
“这最后一箭观浪怎敢先将军射出,还是将军先请。”
王师北脸色发青,现在他的靶心已是满满当当,他又没有聂欢的本事,如何能再中靶心,但如今骑虎难下,他誓要挣回面子,不管能不能中,都要与对方一决雌雄。
他当即便将箭搭上弓弦,屏住呼吸,想要试一试聂欢方才的办法。
他手心冒汗,强自让内心平静下来,对准靶心,射出了最后一箭。
一般这个距离下,凭他的力气,箭支从离弦到射中木靶,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可就是这短短时间内,他竟像经历了数个时辰一般,感觉十分漫长。
结果出乎意料,从未练习过这种射箭方式的王师北,居然射中了,人群又是喝彩,有人道:“原来大将军也能这样将箭射中!”
王师北对这个结果也有些始料未及,不禁有些得意,可突然又有人道:“不对,你们看!”
只见王师北的箭支竟然从木靶上掉落,原来方才他并没有将箭射中靶心,而是被夹在了五支箭中间。
王师北登时面如死灰,沈逸舟赶紧道:“将军,我看观浪醉的有些厉害了,还是赶紧让他去休息吧。”
聂欢却正在兴头上:“爹,不如让我射完这一箭。”
“胡闹,赶紧下去!”
王师北一向盛气凌人,现在让聂欢放弃,岂不是打他的脸,显得他有些输不起,与其这样,还不如输的堂堂正正。
“沈门主,还有最后一箭,何必急于这一时,观浪,你只管射,让本将军看看你的箭术到底有多精湛!”
沈逸舟不好再劝,此举正中聂欢下怀。
聂欢笑道:“观浪箭术也并非神乎其技,只是常言道勤能补拙,tຊ熟能生巧,虽做不到百步穿杨,却也能百发百中。”说完便掏出一枚铜钱。
“将军请看。”聂欢将铜钱高高抛向空中,“只要勤加练习,就算不看目标……”
他一直看着王师北,并未看向木靶,铜钱落下时,他迅速弯弓搭箭射出,箭支竟射中铜钱小孔,将其套在箭头上后射向木靶。
这次又像之前一样,将靶上的箭支劈为两半,射中靶心,最令人惊讶的是,被劈为两半的箭支,竟是第五支箭!
沈逸舟看向王师北,本以为他会发作,不料其哈哈大笑:“不愧是沈观浪,今日本将军当真长了见识。”
王师北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看他箭术,也不像是假冒的,难道我推断有误?可他行为做派,全不似我认识的那个沈观浪,若是试他道法,他又会用之前说辞……”
聂欢施礼道:“谢将军夸奖,那将军,观浪就先行告退,下去休息醒酒了。”
王师北的思虑被打断,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聂欢立即退下,他处处被对方为难,今日出了这口恶心,怎能不心情畅快,走起路来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他穿过回廊,想着今日虽然伤了王师北的面子,但却也展示了自己的箭术。
虽不能完全打消其怀疑,却也为证明自己是沈观浪提供了些证据,算是渡过一劫,最近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
他边想边回到自己房前,正准备开门时,忽然一把打开的剪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有个女声娇喝道:“别动,不许出声!”
聂欢吓得身子当即僵立,哪还敢乱动。
身后之人推着他走到一个隐秘之处,掰过他的肩膀,将他推到墙上,面向自己。
他见挟持自己的是一个姑娘,长得甚是好看,但看着她的面貌,只觉眼熟,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