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君。”“师叔。”纷纷问候,又纷纷噤声。顾若岳脸色有点僵硬,开始怀疑自己到这来是不是件错事。“你们玩。”抛下这句话后,顾若岳径直走到坡下去了。他一直就不合群,与其待在那打搅他们的兴致,徒惹尴尬,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在没遇见江瑶儿之前,他就是一个人待着的。他已经习惯了。胸前隐隐透出了点淡色的血迹,这是取了心头血炼药的后遗症。“发什么呆呢。”一把清丽的嗓音从身后响起,顾若
这些天顾若岳一直未出现,在茯苓的陪伴下,江瑶儿忽然觉得在天师府待着倒也没有那么糟。
所以当她在大晚上看到顾若岳的一瞬间,面色古怪又局促:“你、你怎么来了?”
江瑶儿的眼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只是有些诧异和不安。
顾若岳手垂在袖口,寒风呼啸,如刀般刮在脸上。
就算这几天没有看见他,她也没有多问一句。
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来了,甚至没有他的打扰,她反而活得更加滋润和自在。
身体好像在这一刻突然结了冰,血液冻成了冰碴子,顾若岳感到喉口好像有股寒气阵阵地往上冒。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只是一句低低的“嗯”。
见顾若岳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江瑶儿无奈退了半步:“先进来坐吧。”
顾若岳手指探入袖中,摸上了个冰凉的瓷瓶。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这瓶药给她。
转圜间,他瞥见了床脚边的兔子风筝——
“瑶瑶,你慢点跑!”
“我不要!你定是想骗我输给你吧。”
顾若岳定定看着,出了神。
“你来有什么事吗?”江瑶儿抿了抿嘴,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顾若岳不敢看她,语气中甚至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许:“这个你拿着,我之前有替你检查过,你虽重生但身子虚,这药能帮你固本培元。”
江瑶儿有些始料未及,尽管如此,她还是看着顾若岳,接过了他手里的瓷瓶。
“多谢。”
气氛再次陷入死寂。
江瑶儿注意到顾若岳的视线再次停留在了那白兔风筝上,她叹了口气:“明天我和茯苓几人约好去落梅坡放风筝。”
顾若岳眼眸暗了暗。
“……你要来吗?”
虽然顾若岳最后都未给出回复,但隔天他还是来了。
茯苓有听江瑶儿谈起,所以并未多说什么,然而以鹤轩为首的几个少年见到顾若岳的一瞬,都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模样。
“道、道君。”
“师叔。”
纷纷问候,又纷纷噤声。
顾若岳脸色有点僵硬,开始怀疑自己到这来是不是件错事。
“你们玩。”
抛下这句话后,顾若岳径直走到坡下去了。
他一直就不合群,与其待在那打搅他们的兴致,徒惹尴尬,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
在没遇见江瑶儿之前,他就是一个人待着的。
他已经习惯了。
胸前隐隐透出了点淡色的血迹,这是取了心头血炼药的后遗症。
“发什么呆呢。”
一把清丽的嗓音从身后响起,顾若岳回身过去,江瑶儿逆光而立,周身都是一圈金色温柔的光晕。
“不是来放风筝的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瑶儿感觉自己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坐在人群一旁,眉目清冷,让人倍感孤寒的少年。
她忽然一阵心酸,两扇纤长乌黑的眼睫垂落下去。
顾若岳也曾一心一意对她好过,而现在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像极了记忆中的他。
她到底是恨不起来,也不想纠结了。
“你想玩要自己说出来,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瑶儿顿了顿,如初见般,朝他伸出手。
“走吧,和他们一起放风筝去。”
顾若岳指尖微微一动,握上了那微凉的触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