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比起桌上那份清汤寡水的鸡蛋挂面,牛肉面更合江瑶儿的胃口,她拿起筷子,嘴角都微微扬起。茯苓顺势坐在她身边,全当没有看见顾若岳。看着江瑶儿的脸,茯苓半撑着下巴:“感觉……有点奇怪?”他感觉自己更像是多了个师妹。“什么?”江瑶儿在牛肉面雾气腾腾之中看了茯苓一眼。“和你比起来,我好像老了好多。”茯苓苦笑,毕竟现在的他和江瑶儿相比,自己像是个巨人。“我现在不属于天师,你倒也不用叫我师姐了。”
顾若岳动了动指尖,下颌绷得紧紧的,面色略微苍白。
没想到就在这时,忽有一人敲响了屋门,门外传来一声“江师姐”。
江瑶儿本来和顾若岳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听见声音的瞬间松了口气,疾步走至门口。
门一打开,一股寒冷的新鲜空气倒灌入门内,驱散了门里这令人窒息的烦闷。
对上茯苓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江瑶儿将他拉了进来,踮脚拍了拍他肩膀上的雪“我就知道是你,快进来说话。”
“江师姐,我上山前在山下看到不少人排队的牛肉面馆,就想着给你带……”
话音未落,茯苓看到了房内端坐的顾若岳,以及桌上的那碗面。
“牛肉面?”江瑶儿眼色发亮,她确实有些饿了。
显然比起桌上那份清汤寡水的鸡蛋挂面,牛肉面更合江瑶儿的胃口,她拿起筷子,嘴角都微微扬起。
茯苓顺势坐在她身边,全当没有看见顾若岳。
看着江瑶儿的脸,茯苓半撑着下巴:“感觉……有点奇怪?”
他感觉自己更像是多了个师妹。
“什么?”江瑶儿在牛肉面雾气腾腾之中看了茯苓一眼。
“和你比起来,我好像老了好多。”茯苓苦笑,毕竟现在的他和江瑶儿相比,自己像是个巨人。
“我现在不属于天师,你倒也不用叫我师姐了。”
江瑶儿眉眼弯弯,要说天师府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大抵就只剩这位在困境中一直关照自己的茯苓了。
“叫我的名字吧。”
茯苓莞尔:“好,江瑶儿。”
江瑶儿一边听茯苓说着这些年天师府的变化,谈话间便吃完了牛肉面。
“屋里好闷,我们出去走走吧。”江瑶儿转身从行李中拿出了一副手套。
临走前茯苓还是瞟了顾若岳一眼。
若是在以前,江瑶儿定是做不出这种吃一碗冷落一碗的事。
他嗤笑一声。
活该。
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顾若岳扶着桌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他静静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碗鸡蛋挂面,已经坨成了一碗黏糊糊的面疙瘩。
他指尖一动,拿起筷子,沉默地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将这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汁,顾若岳这才收拾好碗筷,走出了卧房。
他来这不只是看江瑶儿的,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在得知江瑶儿现在只是作为剑灵存在,靠董青川的灵力而活,元神不稳,顾若岳求助了天师长老,有没有可以解决的方法。
“你可想好了,做药人对你的身体会有极大的损害,再加上还要取你心头血……”
“烦请长老费心了。”
松馆云雾缭绕,正中央有方不大的温泉,空气中弥漫着股潮湿的草药气息。
看着坐在温泉里的顾若岳,芷白长老眼神复杂。
这些药,有的温和,有的也是虎狼之药,足够烈呛。光是沾上皮肤,都不亚于岩浆漫身,烈火灼心,又或冰冻十尺,钻心剜骨。
芷白长老默不作声地整理好待会要用的一切东西,也知道顾若岳这是在赎罪。
“若岳,你要是还喜欢那姑娘,就告诉她。”
“像现在这样,将她强行留于天师府,又算什么呢?”
喜欢。
顾若岳每一寸的肌肤如同浸泡在滚烫的铁水中,皮肉骨髓好像都要被烧成灰烬。
他现在对江瑶儿,究竟是何感情。
他还想着她,念着她。
不想放开她。?
却不敢再提“爱”来玷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