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验完钞票,看着目瞪口呆的杜若,不由得都笑了。杜若好像刚刚明白什么,她气哼哼的跺了跺脚,转身大步的走了。身后两个人笑嘻嘻的,那个大嫂子几步跨到小摊子的后面,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对那个男的说:“可累死我了,下回我卖货,你到前头去。”那男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你说那个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咱别卖漏了吧?”他又埋怨的说:“我都说了,随便扔个东西tຊ进去,那个铁片子就挺好,你非得放个玉的进去。”
杜若似乎被他说的有点不太好意思,她说:“行吧,你给我包起来吧,就当我日行一善了。”
那大嫂子高兴的说:“多谢你了,大妹子,你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杜若笑了,她自己好心有没有好报就不知道了,这两个人骗钱是肯定要破财的。
杜若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点了八张递过去。
或许是钱已经到手了,那位大嫂子瞬间气质大变,她对着太阳光一张一张的验着钞票,有看不准的,就递给旁边的小摊主。
两个人验完钞票,看着目瞪口呆的杜若,不由得都笑了。
杜若好像刚刚明白什么,她气哼哼的跺了跺脚,转身大步的走了。
身后两个人笑嘻嘻的,那个大嫂子几步跨到小摊子的后面,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对那个男的说:“可累死我了,下回我卖货,你到前头去。”
那男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你说那个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咱别卖漏了吧?”
他又埋怨的说:“我都说了,随便扔个东西tຊ进去,那个铁片子就挺好,你非得放个玉的进去。”
那女的说:“你可拉倒吧,本来那个铜钩子就只值三块两块的,破铜樽也是个假的,你再不放点儿勾眼睛的东西,这局还能做吗?”
那男的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我看那破玩意也不值钱,中间还弄个庙门,这往哪嘎达挂呀?”
杜若心里乐开了花,好东西啊,亭阁凤舟人物簪饰,明代的,国家博物馆里收藏了一件类似的,她印象深刻着呢。
其实这件东西,不是直接佩戴在头上的,所以看着有点特别。
在明代,已婚的女子,出席隆重场合的时候,通常会将发髻梳到头顶,再戴上一个“发罩”。
“发罩”的材料多种多样,有金的银的,篾丝的,还有头发做的,就叫做“狄髻”。
“狄髻”的外面再罩上一层纱,戴上各种的发簪,包括“分心”“挑心”“满冠”“虫草簪”“花鸟簪”等等。
它既能固定“狄髻”,又是贵妇们很重要的装饰品,称为“头面”。
这亭阁凤舟人物簪饰,应该是插在“狄髻”正中“分心”发簪上的嵌饰。
只能说那两口子是,终日玩鹰,反倒让鹰啄了眼睛了。
这一趟不虚此行啊!
杜若心情愉悦的往家走,买了两份肠粉,又拎了一只烤鸡回家投喂她的宝贝儿子。
刚一踏进院门,好心情就被破坏了一半,韩母站在正屋门口,对杜若喊了一句:“老二家的,你一会儿到我屋里来,我跟你爸有话跟你说。”
杜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冷冷的说:“行啊,我看你们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韩母的表情一僵,等杜若进屋去之后,她着急的跑进屋里,对韩父说:“坏了坏了,老头子,真让你猜对了,那封信不知道怎么的,让老二家的看见了。
拆信的人肯定是她,我看她那样儿,不像是个想善了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呢?”
韩父说:“还不是都怪老三?一家人都忙,我让他最近少出去瞎跑,在家里等着信过来,结果你看看他,又跑没影了,要不然那信,能落到老二家的手里?”
一听韩父埋怨老三,韩母不乐意了,老儿子是她的心头肉,谁说她都不乐意听。
韩母说:“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啊?我看老二媳妇本来也有心,她肯定之前就知道了,要不然能从上个礼拜开始就大手大脚的花钱了?她这就是不想过了。”
韩父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现在我们就被动了,试试看吧,一会她过来好好劝劝,你软和着点,别来横的,把人逼急了,那就麻烦了。”
韩母点点头,这个道理她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把人逼急了,那是啥事都干的出来的。
杜若不管他们怎么商量,把东西放下,先拿出个盒子,把那几样古董装好,她打算一堆儿都卖给大佬。
一事不烦二主嘛,至于大佬会不会多想?问题不大,她总要努力往上走的,各种各样的猜测不会少,畏惧是没用的。
卖给袁家,总比她到处找买家要强,找的下家越多,注意她的人就越多,还不如只卖给袁家,人家家大业大的,自己这点东西,都算不上个啥。
杜若把东西放好,炒了个青菜,把烤鸡撕开,肠粉一人一盘,都弄妥当了,到隔壁陈家去接儿子。
小哲正在院子里玩小火车,小孩子见风长,这段时间吃的好,杜若养的精细,小哲的小脸上明显有了肉,皮肤也恢复了白皙细嫩。
他长的本来就好看,应该说他父母都长得不差。
杜若是个美人,就是韩铭那个狗东西,也长的人模狗样的,要不然能“嫁”进豪门吗?
韩铭跟她大堂姐杜菁处对象的时候,杜若就觉得这狗东西虚虚乎乎的靠不住。
要不是她大堂姐当年突然悔婚,在她的订婚宴上跟她未婚夫周扬睡在了一起,她也不能嫁给韩铭。
想起她大伯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杜若不由的冷笑。
她当年可是说了,她同意嫁给韩铭,大伯一家的养恩就算都报完了,再给她弄那一套,她可就不吃了。
记得后来,她堂弟炒股赔了钱,她大伯母来工作室大哭大闹,杜若一分钱都没掏。
她说:“我是不能拿您老人家怎么样的,但是我当姐姐的教训教训弟弟也是应该的。
我手底下的人不少,每天都帮您去管教管教他,您看咋样?”
最后她大伯母恨恨的走了。
杜伯母也知道,杜若下手抽杜海,可从来都不手软。
小哲玩着玩着,一抬头,就看见了妈妈,他高兴地把小火车扔下,跑过来扑在妈妈的怀里,扬着小脸说:“妈妈,你来接我啦?”
杜若轻轻的抚着他的小脑,儿子就是自己的好,她说:“妈妈买了烤鸡,咱回家,吃饭去。”
小哲一声欢呼,带头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