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咱们全家都去,他们娘俩解决不了,万一闹起来,人家把老二撵回来,咱不都得灰溜溜的回老家吗?”韩彦吓了一跳,他有些踌躇的说:“老二不是跟曲家大小姐结婚了吗?”韩父说:“结婚有个屁用?老二没结婚吗?不是照样另娶了?有钱人都翻脸无情的,到时候你跟谁讲理去?而且,要是老二家的闹起来,咱们现在就都走不成了,听说港城遍地是黄金,还愁挣不来钱?”韩彦点点头说:“爸你说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杜若要这个房子是有原因的,她失去小哲之后,离开这里没多久,就听同乡的人说,韩家的人发财了。
本来韩家人都要去港城了,想把房子卖掉,不知道为何,到最后没卖。
好像是韩父说想留一个退路,就放在那儿了,结果后来动迁了,直接给了几百万呢?
现在既然韩铭急着离婚,就别怪她给自个要点好处了,不为自己,也得为她儿子呀。
再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渣男的便宜不占,老天爷都要生气的。
至于没有了动迁款,以后韩家人的房子怎么买?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见杜若沉默不语,韩父语重心长的说:“老二家的,现在老二是绝对不可能回来了,你找去也没用啊,就算最后大闹一场,你把韩铭也带不回来了。”
杜若心说,我带他回来干嘛呀?看着恶心自己啊?
杜若的脸上缓和了一点,韩父心里一喜,他接着说:“我也知道,这些年,因为老二的事,你和我孙子都受委屈了,是韩铭对不起你,但你也要为孩子多考虑考虑。”
他又说:“为了孙子,我答应了,这座四合院就给你们娘俩住,但是你得配合老二办离婚手续,你要是不配合,老二也回不来了,房子也不能给你们住。”
杜若仿佛很纠结,她思考了很久说:“你们这是逼我呀,您这意思是说,要么就一文没有?爱咋咋地了?”
韩父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
杜若无奈地说:“我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行,但我有个条件,你们得先把房子过户给我,然后我才能跟韩铭去办离婚手续。”
韩父露出一个微笑,他爽快的说:“没问题。”
杜若走了之后,韩家全家都很高兴,事情终于解决了。
韩彦有些担心的说:“爸,这房子就这么给他们了?万一咱们在港城不行呢?回来住哪啊?要不你再问问老二?”
韩父皱着眉头说:“问老二也是这么回事儿,要不咱们全家就都不去,打电话跟老二说一声,让他回来自己解决。
要是咱们全家都去,他们娘俩解决不了,万一闹起来,人家把老二撵回来,咱不都得灰溜溜的回老家吗?”
韩彦吓了一跳,他有些踌躇的说:“老二不是跟曲家大小姐结婚了吗?”
韩父说:“结婚有个屁用?老二没结婚吗?不是照样另娶了?有钱人都翻脸无情的,到时候你跟谁讲理去?
而且,要是老二家的闹起来,咱们现在就都走不成了,听说港城遍地是黄金,还愁挣不来钱?”
韩彦点点头说:“爸你说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韩父说:“就是这个道理。”
杜若觉得最近进钱的速度让她很满意,不过她还得再努力一点。
第三天一大早,杜若拎着东西就去了丽娜咖啡厅。
现在都在开放搞活,各种咖啡厅的名字也都洋里洋气的。
当然,也有十分接地气的,杜若就看见一家饭店,名字起的很霸气,大发餐厅,一看就知道老板的性格直爽,不会拐弯抹角的。
这个时间来喝咖啡的人不多,谁一大早晨就来喝这个呀?
杜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看着窗外的人流郁闷的发呆。
她昨天上班的时候,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又看了一天搬石头,这么多天看下来,一个漏都没捡着,太让人郁闷了。
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到古玩街的那个大一点的赌石市场去看看?
钱不钱的,就不说了,时间长了,她的手指该生硬了,她得干活啊。
杜若正在望着人流发呆,旁边传来一声轻咳,她扭过头一看,来了两个男同志站在桌子旁边。
其中一位问道:“请问是杜同志吗?”
杜若点点头。
那人笑着说:“这是我们杨总,我是小张。”
杜若站起身说:“二位好。”
几人落座,杨总笑着说:“白特助打过电话了,袁先生已经说了,您的东西只要没问题,让我们照单全收,价格从优。”
杜若也不废话,伸手把桌子上的盒子一推,自己喝咖啡不说话。
小张看了一眼杨总,伸手打开盒子,他的嘴角一抽。
好家伙,这样名贵的帝王绿翡翠,就装在一个饼干盒子里,用个破毛巾包着,这位杜女士怎么想的?
杜若还能怎么想?她喜欢雕刻翡翠,每一件作品都是她的亲闺女。
闺女出嫁的时候,她要是有钱,肯定得给闺女好好打扮打扮,她这不是没钱吗?那就交给婆家呗。
她出嫁的时候,虽然没给她围一个破毛巾,也没好哪去。
小张一样一样的鉴定着,偶尔和杨总商量两句。
杜若装作没听见,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望着窗外出神。
过了很久,才听到杨总轻咳一声,他说:“杜女士,这块帝王绿翡翠不用说了,虽然算不上极品,也是上品了,再配上您的雕工,我出二十万。”
杜若闻言点点头,差不多,这要是在二十年后,没个几千万拿不下来,但在八十年代末,这个价格算是公道了。
见杜若没有异议,杨总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位杜女士是一位难缠的,袁先生那边又有话,他就真的为难了。
他伸手拿起乌金釉碗说:“这是清雍正时期的乌金釉,釉色均匀,保存也很完好,但乌金釉存世不少,我们只能给到十万。”
他又说:“这凤舟簪饰,我初步断定是明代的,我出二十万,要是杜女士觉得有异议,我们可以再商量,其他的几件东西,说实话,就不值什么了。”
这个杜若知道,这簪饰确实是明代的,并且杨总给出的这些价格,整体稍微偏高一些,当然是对这个年代的物价来说。
杜若点头说:“没问题,就按你说的价格吧。”
杨总掏出支票,仔细的填了数字,双手递给杜若:“杜女士,合作愉快,袁先生已经说了,你以后有物件要出手,尽管来找我。”
他见杜若双手接了支票,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