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觉得可不可以?”“什么可不可以,你问我干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人问题问得刁钻,好像无论她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她摆摆手,这么一打岔,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发疯的原因。她侧过身要绕回床上睡觉,却让他拦住,她倒打一耙先质问他:“顾湛,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现在,充其量就是合作关系。”他手心还残留着她腰侧肌肤的温度,没隔着任何布料的那种。他淡淡反驳她:“我知道,不
顾湛还是头回将自己逼到这样的境地,他搁在时意腰侧的手紧了又松,她笑了下,试图自他身边走开,说:“挺没意思的。”
胳膊却被顾湛拽住,他几乎将她半圈在怀里,目光柔和地低头看她:“怎么没意思?”
时意又笑了:“男人啊,生活都挺没意思的,一天天的都不知道为谁而活。好像在乎你的人挺多,但实际上说白了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正要开口,她却仰头反问:“顾湛,你这辈子有没有觉得非做不可的事?”
他默了许久,这才神色落寞地告诉她:“有两件。”
“什么?”
“我以前想,等我毕业出来一定要好好孝敬我外婆……不过她在我大一下学期就过世了。”
“节哀。”她漫不经心问,“那还有一件呢?”
顾湛深深看她眼,看得时意浑身不自在了,她转过脸,却听到这人在头顶轻飘飘开口:“有个人我以前一直希望她能幸福。”
“现在呢?”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简直无药可救,“他也死了?”
“别开这种玩笑。”顾湛顿时变了脸色,他这样说话,并盯着人的时候其实还挺严肃的。时意完全没见过他这样对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不妥,不自在地撩了撩发,说:“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现在我在想,也许自己能让她幸福。”这人定定看着她说。
时意没想到他会这么讲,她无措地干笑两声,这副表情,这种语气就算个傻子也听出他说的人也许,不,八成就是她。她扭头看向窗外,院子里这会儿只有昏黄色的景观灯还亮着,今晚的夜色或者太美,她竟然觉得这么俗气的话也不是那么油腻。
她想想选择装傻,不吭声。
顾湛忽然喊了句她的名字:“时意。”
“嗯?”
“你觉得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你问我干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人问题问得刁钻,好像无论她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她摆摆手,这么一打岔,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发疯的原因。
她侧过身要绕回床上睡觉,却让他拦住,她倒打一耙先质问他:“顾湛,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现在,充其量就是合作关系。”
他手心还残留着她腰侧肌肤的温度,没隔着任何布料的那种。他淡淡反驳她:“我知道,不过刚才你那个举动,很难说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呸。”她听了立马跳脚,“你明知道那是……”
“什么?”他不罢休。
她摇摇头,反正论口才,她就没有说过他的时候:“算了,没什么,我脑子不好。”
顾湛退让一步:“那我们先从朋友做起。”
“我以为我们现在勉强算是朋友,就当朋友挺好的。”她讲话向来都是这么直白,她睨他,“对了,你不会把我跟你说的话跟康老师讲吧?”
“不会。”他问她,“你对朋友有没有什么要求?”
“像你这种男性朋友?”她耸耸肩,“没有,人ʝ好就行。”
他“噢”了声。
时意总有种他又在打什么主意的错觉,一下变得机警起来看他。他却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去睡吧。”
这样的动作实在太过暧昧,可是他们刚才都亲过,他的手只差碰到自己内衣。不过他的吻技实在不怎么好,她到这会儿嘴唇还有点疼。
时意爬上床,顾湛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他没法控制自己别开眼,只能把平生所受的苦难都想了遍,才勉强压抑住心中的邪念,转身去浴室冲澡。
时意的助眠药物昨天都已经吃完,她躺在床上,盘算着周一上午去医院开药,下午再去康老师那里。不对,她周一下午还有老年大学的课,而且一想到那个机构是顾湛的她就想打人。
她在床上翻了两圈,顾湛刚洗完出来,脸色也不知道在浴室里熏得,还是怎么,看起来异常通红。他站在床边猛咳声,把时意吓了一大跳,她坐起身:“你要吓死人啊你。”
顾湛望着她,明明能说会道的一人突然磕巴起来,他随手抓乱头发,半天才挤出句:“那……什么,下次你衣服洗好了,还是尽量别挂淋浴间的门把手上……”
时意疑惑不解,她愣了几秒,也不知想到什么,只差从床上蹦起来。她大步跨下床,还不忘扭头骂他:“你不许再用我浴室。”
遭受无妄之灾的顾湛脸上仍残留着可疑的红,时意在黑色的磨砂不锈钢门把手上看到了抹白色的小布块。她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顺手将内衣洗了,今天那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丢三落四,偏偏还让他看个正着。
她将衣服重新搓洗两遍,找了个晾衣架挂好,想想还是不对,出来又警告他:“我说真的,不许再进我浴室。”
顾湛不紧不慢问了她句:“那夜里我想去厕所怎么办?”
“你去楼下,楼下有个,我爸房里也有,随你去哪儿。”
顾湛哭笑不得,早知道刚才当作什么都没瞧见。别的不说,他要是真去梁国平房里上厕所,他怕自己腿会打断。
时意不管他,她再次爬上床,裹了条毯子闭上眼。过去许久,才勉强生出一丝睡意。也不知道是不说受了今晚他话的影响,她在迷迷糊糊入睡时竟然梦到了自己十六岁的时候。
可是对于茂平县,她不能再记得更多了,只知道那里的冬天比东堰市冷得多,那里的学生学习起来一个比一个刻苦。她只是有一点点觉得可惜,明明他们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为什么后来她先遇到的人却不是他呢。
寂静的深夜,女人的叹息声显得格外刺耳,顾湛忧心地看向床上的女人,不期然下一秒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又是声令人心觉遗憾落寞的长叹。
顾湛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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