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开机,才发现梁国平在两个多小时前打了个电话给她。她回拨过去,那边梁国平已经睡下,打着哈欠去拿手机:“穗穗?怎么这会儿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之前不是打电话找我?”“噢,那个,我想喊你们周六回来吃个饭,你电话没接,我给从周打电话,他说你睡了。”梁国平坐起身,倚在床头跟她说话,“对了,我听他说你答应去老年大学那边长期教课?”“嗯。”那人倒是会把梁国平骗得团团转。“有点事做挺好,你要不要再考虑
时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她心里骂着这老太太完全不懂享福,方向盘却忍不住往另一侧方向打。她将车停好,往许春兰走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这个冲动又很容易后悔的性子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等许春兰坐在她副驾驶座上,身上散发着不知道在哪个垃圾桶沾来的怪味,时意想到扔在自己后备箱的那一坨垃圾,只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不过这会儿她也只能笑眯眯递了张消毒湿纸巾过去:“许阿姨你擦擦手,你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具体在哪儿?我也好跟着导航过去。”
“没事,没事,小梁老师你跟着我开车就行,我认识路。”许春兰指着前面丢人路说,“你从这儿开过去,在前面左拐。”
时意由着她指挥,汽车七绕八拐进了条巷子,这里是东堰市的老城区,再往里面走基本都是以前的居民小区,道路本来就窄,路边还违章停了不少汽车,幸好时意开车技术还算可以,否则今天车非要被刮花了不可。
“到了到了,就前面烟酒小店隔壁你看到了没?”老太太喊道。
时意开始什么都没看到,等她下车后才注意到店门口有块不大的广告牌,上头写着:废品回收。老太太从后备箱拖走那一大袋子垃圾,扭头跟时意讲:“你不知道,这附近几个收废品的站点我都熟,就他们家最划算,给的价格要比别人家高两毛钱。”
时意自嘲笑了笑,不知道想说穿着一两千衬衫,却到处拾垃圾且为了一两毛钱斤斤计较的老太太蠢;还是开了老半天车,过会儿洗车费都要一两百的自己蠢。
老太太高兴地捏着从老板那里换来的十几块钱纸币,上车后还跟时意夸耀:“我就说这个老板实诚,原本十一块八毛钱,他直接给我凑了个整,十二块。”
时意不想听许春兰再讲这些两毛钱的破事,直接打断她说:“你家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悦城华府那边,离这里有点远,前面公交站台你把我放下就行了。”许春兰说,“下次有空的话去我家坐坐。”
时意瞧得出来老太太不缺钱,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人家,悦城华府那边的房价她清楚,没个一两千万根本拿不下来。她震惊了瞬,也没有跟老太太推辞,打算前面就把她放下来。
又听许春兰问:“小梁老师谈对象了没有?”
“啊?”时意微愣,下意识否认道,“没有。”
“我家那个儿子,今年三十五了也没谈,回头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总有话聊,就算没看对眼,只当多交个朋友,没坏处。”
时意一心注意着前面路况,寻找合适的地方好让这老太太下车,压根没仔细听她说了什么,敷衍“嗯嗯”了两声将她应付过去。
她完全没有把许春兰的话放在心上,跟许春兰分开后,她就近找到一家洗车店,请店员将车子里里外外都清理了遍,心里这才舒坦不少。
老年大学那边还没有正式通知学员,许春兰就将时意要继续担任舞蹈老师的事在群里透露了出去。时意晚上到家注意到群里信息,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将手机仍在一旁打算不管。
没想到还没过多久便有人在群里不停地找她,有问她教学计划接下来准备学什么舞蹈的,还有问她有没有某某视频社交软件的,时意不胜其烦将自己账号发到群里,直接关掉手机。
这才答应不到半天,时意就已经生出了反悔的心思。
睡到半夜开机,才发现梁国平在两个多小时前打了个电话给她。她回拨过去,那边梁国平已经睡下,打着哈欠去拿手机:“穗穗?怎么这会儿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之前不是打电话找我?”
“噢,那个,我想喊你们周六回来吃个饭,你电话没接,我给从周打电话,他说你睡了。”梁国平坐起身,倚在床头跟她说话,“对了,我听他说你答应去老年大学那边长期教课?”
“嗯。”那人倒是会把梁国平骗得团团转。
“有点事做挺好,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平时有空来我公司熟悉业务?反正你那边一周只去两次。”梁国平笑问了她句。
时意没回他的话,她赤脚下床,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仰头喝下大半杯反问梁国平:“那个汤阿姨,现在还在你公司扫地吗?”
梁国平神色微变,原本睡在一旁的汤秀梅被吵醒,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梁国平示意她不要说话,人已经拿着手机下床去了。
“不在,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随口问问。也是,她现在这个身份再继续扫地也不合适。”时意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那好,你们也早点休息。”
时意听着这个“们”字只觉眼皮子直跳,没说两句便挂断电话。
那边梁国平刚回到房里,汤秀梅人还醒着,她穿了身和梁国平同系列的刺绣睡衣,轻声问他:“谁打来的电话?”
“我姑娘。”梁国平说,“吵醒你了,睡吧。”
汤秀梅却欲言又止地看向他,不太确定地问:“你说她要是知道我搬进来住,会不会不太高兴啊?”
梁国平迟疑了下摇头:“应该不会,上次她看到你在家里也没有说什么,别乱想了。”
“就是我们这……”汤秀梅叹了口气。
梁国平知道她担心什么,无非两人年纪加起来一百岁都不止,现在连个结婚证都没领,传出去怕人笑话。
他也觉得这事做得听不地道,挺对不起汤秀梅,他思索了片刻说:“要不然……”
“不然什么?”
梁国平摆摆手:“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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