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骤冷,震怒道:“够了!从今日起,我与朝意的事,您就不必插手了,若您执意插手,那就休怪儿子无情了!”温卿颜将谢沉洲为她所做的对抗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却没有泛起一丝丝波纹。放在往日,她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动,毕竟,她从前是那样爱他……而现在,温卿颜只爱自由。谢母身子一颤,不可思议地望向谢沉洲。看着他眸中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谢母知道再纠缠下去无益,便沉声叮嘱道:“好,我可以不插手,但这妖女。”谢母
他眼神骤冷,震怒道:“够了!从今日起,我与朝意的事,您就不必插手了,若您执意插手,那就休怪儿子无情了!”
温卿颜将谢沉洲为她所做的对抗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却没有泛起一丝丝波纹。
放在往日,她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动,毕竟,她从前是那样爱他……
而现在,温卿颜只爱自由。
谢母身子一颤,不可思议地望向谢沉洲。
看着他眸中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谢母知道再纠缠下去无益,便沉声叮嘱道:“好,我可以不插手,但这妖女。”
谢母瞟了眼温卿颜,继续说道:“必须待在府内,不能外出!”
话落,谢母便快步走出了卧房。
上官音见状,也识相地退出了卧房。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
谢沉洲心上的重石悄然落下,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刚欲转身去安抚温卿颜。
下一刻,温卿颜冷若寒霜的声线便沉沉砸了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再一次的疏离,如一把钝刀子刮过谢沉洲的心头,漫出沉闷的痛意。
他掩去眸中落寞哀伤,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当晚,谢沉洲为不打扰到温卿颜休息,直接搬去了书房歇息。
书房内,谢沉洲怔然坐在案台前,心中情绪翻涌,五味杂陈。
看着案台上逐渐暗淡的烛光,谢沉洲趴在案台上沉沉睡了过去。
脑海中缓缓回忆起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一切事。
自温卿颜失去孩子以来,他就鲜少在她的脸上看到过发自内心的舒心笑容。
这都是因为自己吗?
内心深处一个浅浅的声音传了出来。
谢沉洲下意识地摇头,一遍遍反驳道:“不,不是我。”
可那是为何?
谢沉洲的神色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忧伤。
他拼命地在记忆的长河中翻找着,想找出一些证据证明,并不是他导致今日温卿颜这般。
可无论他怎样回忆、翻找,他的脑海中始终只有温卿颜满是哀伤的暗淡眼神以及自己冷漠的背影。
这一切起因的确是他。
谢沉洲想到这,内心深处缓缓流出一个清凉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吧!”
听着这声音,谢沉洲不知觉攥紧了手,额上渗出豆大冷汗。
从十六岁伊始,用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将温卿颜娶回家,到成婚第八年,温卿颜自杀复活……那个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
“温卿颜的爱并不是平白无故消失的,是在一点一滴的冷漠中被消磨的啊!”
闻言,谢沉洲猛地睁开了眼,耳旁话语戛然而止,原来是梦一场。
他不自觉垂眸定了定神,才发现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
翌日一早。
温卿颜照常起床欲去后花园中透透气,刚迈出房门,一眼便瞥见门缝间夹的一纸书信缓缓掉了出来。
温卿颜双眼微眯,大步走了上去将书信捡起。
只见书信封面上正正写着——温卿颜亲启的字样。
回到房中,她满是疑惑地将信拆开,坐在条桌前细细读了起来。
是萧煜恒写给她的信。
信中说让温卿颜去凌烟酒楼碰面,他有要事要同她商量。
温卿颜攥着手中的信纸,神色微愣。
片刻后,她还是将信纸收好,起身出了卧房。
趁谢沉洲去上早朝之际,温卿颜悄悄溜出了丞相府。
凌烟酒楼内。
萧煜恒将一册地图递给温卿颜,神色温柔似水:“这是北山的地图。”
温卿颜缓缓接过,看向萧煜恒的眸色中透露出浓浓的疑惑。
萧煜恒见状,忙柔声解释道:“我已向圣上递了辞呈,三日后,我便会出发去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