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的粉色应和着窗外的春色,开得正盛。南枝也看到了:“许是琴娘换的。”府里还有闲情逸致摆弄花花草草的,除了ʝʂɠ琴娘,南枝想不出其他人。慕远书摇摇头,并未言语。“将军,宫里来人说,让您带着夫人进宫用午膳!”琴娘大步走了进来:“咦,你们都在啊,屋里怎么有股淡淡的樱花香?”听到琴娘的话,南枝心里一咯噔,不是琴娘换的花?那会是谁?能在她和司南的眼皮底下摸进屋内?江屿将众人的脸色都看进眼里
“宿主,商城有可以缓解慕远书痛苦的药哦。虽然不能根治,但胜在便宜。”系统安利道。
听到这话,许以默的神情缓和了一瞬:“那换一颗。”
就冲着慕远书今日对她的情分,她也不忍心看到他如此难受。
更何况,这人还是她最喜欢的纸片人啊!
“好嘞,这就为宿主兑换!”系统欢快的声音传来,商城可算是开张了,它能不开心吗?
不过一瞬的功夫,许以默的手里就多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而院中属于她的嫁妆,则瞬间全部消失了。
甚至连箱子都没给她留一个!
见状,许以默跳脚:“你管这叫便宜?!”
她好不容易从宋府讹来的十几箱银子,就换了这么一颗缓解疼痛的药?
许以默的质疑让系统有些心虚:“这已经是打折后的价格了,商城里涉及到和慕远书病情有关的药物都要贵些,但其他东西可便宜了。”
但许以默已经不相信它口里的便宜了。
她神情恍惚地拿着瓷瓶朝后院走去,边走边在想,自己这一辈子,挣得够那“很贵很贵很贵”的解药吗?
许以默到找到慕远书的院子时,五六个人正围着他。
还有一个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正往他头上扎针。
看到一袭红衣的许以默,南枝立刻将人拦住:“你来干什么?!”
虽然慕远书觉得许以默只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女子,但她可不这么认为。
“路过。”许以默道。
瞧这严防死守的阵势,她说她有药能缓解慕远书的痛苦,将军府的这些人还不一定会信。
与其将药拿给他们扔掉,不如等晚上,她悄悄喂给慕远书。
省的白白浪费自己那十几箱银子。
“冒昧问一句,我住哪儿呀?”许以默很理解南枝的护主行为,也不打算为难她。
南枝似是没想到许以默这么好说话,愣了几秒才指着院中一个丫鬟回道:“她会带你去。”
于是许以默不再多问,跟着丫鬟就离开了。
屋内,江屿取下慕远书头上的银针,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次算是压下去了。”
慕远书体内的毒,每次发作都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越拖得久,越不利于以后的恢复。
但这种毒又极其复杂,他至今没有一丁点解毒的办法。
他都不知道,慕远书能不能等到他研制出解药的那天。
床上的慕远书,沉睡中都还紧皱眉头,脸上是豆大的汗珠,显然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但几人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你们去弄点你家将军爱吃的东西,等他醒来让他吃点。这次疼痛会持续好几天,不吃饱哪有力气对抗?”江屿故作轻松道,想缓和缓和气氛。
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将琴娘的泪水逗了下来。
琴娘紧紧捂住嘴跑了出去,不让啜泣声泄露半分,南枝也通红着眼跟了上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司南和江屿,以及床上昏迷的慕远书。
“江大夫,我家将军还有......”司南的嗓音有些沙哑,听的人心头难受。
江屿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一天,对将军府的众人来说,注定是难熬的。
南枝等人,期盼慕远书从昏迷中醒来。
而许以默,则希望天快点黑。
因为系统不停在她脑海里实时播报慕远书的情况,甚至用上了“摧心剖肝”、“撕心裂肺”等夸张的形容词。
哪怕她选择屏蔽系统,也能听见系统小嘴叭叭的声音。
天色在众人的期盼下,可算是黑了。
许以默回忆白天的路,很快就摸到慕远书的院子外。
看着门口守着的南枝,她只觉得一阵头疼。
更别说,一旁的角落,还藏着一个司南。
“小八啊,你怎么看?”许以默不动声色地问。
系统不知道许以默在打什么主意,谨慎地回道:“引、引走?”
“bingo,答对了,那就奖励你将人引走咯。”许以默黑暗中朝系统竖起了大拇指,并虚空做了个“组织相信你”的动作。
被宿主夸奖,系统的虚荣心瞬间就膨胀起来,立刻拍着胸口保证:“宿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期待!”
主系统:“......”
说完,也不知道它用了什么办法,守在门口的南枝和藏在暗处的司南都离开了院子。
见四下无人,许以默立刻抓住机会溜进屋内。
推开门,屋内满是难闻的中药味。许以默皱了皱鼻子,随即将窗打开了一条缝。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慕远书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朦胧感。
许以默轻轻上前,拿出瓷瓶,将瓶中的药喂进慕远书的嘴里。
许是考虑到慕远书现在的状态,系统给的药是液体,倒也方便了许以默的动作。
药一入喉,慕远书脸上的痛苦之色瞬间消失。
许以默伸出手抚上慕远书紧皱的眉头,将其轻轻揉开。
目光瞥到窗前花瓶中早已枯萎的花,心神一动。
片刻后,许以默轻手轻脚关上窗户,掩上门,离开了小院。
而屋内,花瓶里枯萎的花被取下,转而换上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樱花。
翌日,樱花淡淡的香味萦绕在慕远书的鼻尖。
让刚刚醒来的人有几分诧异,他的房间何时多了花香?
而更让他诧异的是,自己竟然睡到了自然醒!
自从中毒以来,每一次毒发对他来说都是一次煎熬。
别说睡着了,连呼吸都带着牵动心肺的痛。
但这次,他竟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仿佛干涸已久的土地,突然迎来雨露的滋润一般。
难不成是江屿换药了?
带着疑问,慕远书唤来南枝。
南枝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慕远书没有动静,她还进屋查看了几次。
但见慕远书睡得沉,脸上并无痛苦之色,便悄悄走了出来。
现在听到慕远书的声音,立刻进了屋。
“将军,可是有哪里不适?”
听到南枝担忧的问询,慕远书摆摆手:“没有。我觉得这次毒发后的症状并没有之前严重,是不是江大夫换法子了?”
慕远书的话让南枝一愣,昨日江大夫换法子了吗?
“属下这就去请江大夫!”
说完,南枝飞一般跑了出去。
这可是这半年来,慕远书第一次说症状减轻,不管是不是江大夫换法子了,她都要拉江大夫来替她家将军好好检查一番!
江屿在南枝的拉扯下,气喘吁吁地赶到慕远书的院子。
但此时他也不顾上埋怨,将气喘匀后,便将手搭在慕远书的手腕上。
“我家将军如何?”南枝满脸急色道。
“奇怪、奇怪,”江屿换了只手:“你说你感觉毒发后的症状减轻了?”
慕远书细细感受一下,略有些迟疑地说:“若不是眼睛还看不见,我都怀疑是不是你找到解毒的办法了。”
“奇怪,”江屿皱眉:“脉搏显示你体内的毒还在,但仿佛被什么药给压制下去了。这种药无法解毒,但能减缓你毒发时的痛苦。至少接下来几个月,你不会再受毒发时的痛了。”
江屿的话,让慕远书更加疑惑:“不是你改进了治疗方法?”
“我倒是想,但真不是我。”江屿苦笑,随后打趣道:“会不会是有神仙见你混得太惨了,特意下凡帮你?”
慕远书不信鬼神,但江屿的话却给他提了个醒:“昨日可有人进来?”
南枝不知道慕远书问这干嘛,但还是回道:“回将军,除了属下和琴娘,并无人进屋。”
司南也补充道:“其他时候,属下都在暗处守着的,并未看见有人进来。”
慕远书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没有人进屋,那他体内的毒怎么蛰伏下去了?
还有屋内淡淡的樱花香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看来,府里进来个身手了得的人了。
不过目前看来,这人并没有害他的心。
慕远书微微侧身,“目光”正落在窗边那一枝樱花上。
娇嫩的粉色应和着窗外的春色,开得正盛。
南枝也看到了:“许是琴娘换的。”
府里还有闲情逸致摆弄花花草草的,除了ʝʂɠ琴娘,南枝想不出其他人。
慕远书摇摇头,并未言语。
“将军,宫里来人说,让您带着夫人进宫用午膳!”琴娘大步走了进来:“咦,你们都在啊,屋里怎么有股淡淡的樱花香?”
听到琴娘的话,南枝心里一咯噔,不是琴娘换的花?
那会是谁?
能在她和司南的眼皮底下摸进屋内?
江屿将众人的脸色都看进眼里:“看来,府里进来个神仙咯!”
这话听得琴娘一脸懵,什么神仙?
而被众人猜测的许以默,正睡得香。
该说不说,将军府的床真软!
不过片刻,她就被敲门声吵醒:“夫人,该起了,待会儿要进宫用午膳!”
琴娘的声音自屋外传来,饶是许以默将被子紧紧捂住耳朵,也能听到。
况且,这声音还有“她不起便一直持续下去”的趋势。
和系统的叭叭叭有得一拼。
“知道了,我马上就起!”许以默妥协,初来乍到还是要“听话”几天。
许以默嫁进来的急,府里并没有准备她的衣服。
所以她将从宋府带来的衣服里,随便选了一件。
反正她的颜值,又不靠衣服给。
琴娘被许以默身上卷边的衣服震惊,她以为她们将军府已经够穷的了。
没想到,娶进来个将军夫人,看起来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