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璇楚是闺阁女子,跟着他出去多有不便。加上已经是冬天,京都尚且严寒,更何况是外面……贺璇楚却已经下定决心,她拉住楚鹤汀的手腕:“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不仅跟你学医,还去学武保护自己,绝不给你添麻烦。至于我父亲那边,我自己去说。”楚鹤汀看着贺璇楚,他长久以来冰封的心终于融化了一些。“好。”其实他有武功,可以保护贺璇楚。可是看到贺璇楚这么坚定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贺璇楚是那么耀眼,她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只要放任她肆意生长,她就会成为最夺人心魄的存在。
皇后其实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病,她一来是借着看神医的理由,出宫走走,另一方面是贺璇楚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为贺璇楚的婚嫁担心。
倪家有意和贺家联姻,皇后自己也看好倪翊风,知道皇上会重用他。
倘若能让贺璇楚嫁给倪翊风,她也算是让逝去的贺璇楚母亲放心了。
贺璇楚却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我不嫁。”
这话说出来,等于是顶撞,按理说要判死罪。
可她知道,哪怕冒着这样的风险,她也不要嫁给倪翊风。
上辈子因倪翊风而死,这辈子又嫁给他,那么重生不都白费了?
皇后看了眼楚鹤汀,又看了眼跪在地下的贺璇楚:“你是有爱慕的人了吗?”
贺璇楚回答得很干脆:“是。”
她虽然跪着,腰板却挺得很直,话语里也风光月霁。
楚鹤汀的手动了动,心中也像是飞过一只蝴蝶。
贺璇楚是……喜欢他吗?
皇后很快就走了,贺璇楚此时才站起来。
她膝盖有些痛,有些站不稳,楚鹤汀及时扶住她:“你下次说话委婉点,哪有跟皇后说话是那种语气的。”
贺璇楚却笑了笑:“我就是赌皇后跟我母亲的情谊啊。”
她知道母亲和皇后的交情,现在母亲死了,自己和母亲长得又那么像,自己哪怕任性一点,皇后肯定也不会责罚自己的。
楚鹤汀看着贺璇楚,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开口:“再过一个月,我就要离开京都了。”
贺璇楚惊讶:“什么?”
怪不得,在上辈子的这时候,她对楚鹤汀所知甚少。
原来楚鹤汀在这待了两个月就离开了,等他再回来京都,她早已嫁给倪翊风,身体每况愈下。
一想起命运如此让她和楚鹤汀错过,贺璇楚心中一片苦涩。
但她很快打起精神:“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楚鹤汀诧异地看着贺璇楚:“你确定?”
贺璇楚是闺阁女子,跟着他出去多有不便。
加上已经是冬天,京都尚且严寒,更何况是外面……
贺璇楚却已经下定决心,她拉住楚鹤汀的手腕:“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不仅跟你学医,还去学武保护自己,绝不给你添麻烦。至于我父亲那边,我自己去说。”
楚鹤汀看着贺璇楚,他长久以来冰封的心终于融化了一些。
“好。”
其实他有武功,可以保护贺璇楚。
可是看到贺璇楚这么坚定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贺璇楚是那么耀眼,她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只要放任她肆意生长,她就会成为最夺人心魄的存在。
贺璇楚最终如愿以偿和楚鹤汀出了京都,贺父是舍不得的,一开始严厉拒绝。
可是贺璇楚开始在院中练武自保,表明要出京都的决心。
贺父大概是吓到了,加上他私下里收到了楚鹤汀的密信,知道了楚鹤汀的真实身份,于是最后很爽快地答应了。
贺璇楚并不知道这事,她只是很开心地收拾行礼进了楚鹤汀要离开的队伍。
一个月后,要离开京都的这一天。
贺璇楚到医馆去找楚鹤汀,现在她已经和楚鹤汀很熟了,于是直呼他的名:“鹤汀,我来找你了!”
然而院中,周围站着许多黑衣人。
楚鹤汀站在院中间,身子挺拔如松。
他身上不知为何有了上位者的气息,脸色清冷如北国的雪。
一身素白的医服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蓝色云翔鹤纹袍,腰间系着犀角带,缀着上品白玉佩,披着白色毛裘,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黑衣人见贺璇楚来了,很快都消失不见。
贺璇楚却脸色僵硬地走上前:“鹤汀,那些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