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女婢终于来唤她。然而锦觅被带去的不是正殿,而是圣灵殿——圣灵殿中供奉着比翼鸟族历任君主的金翎,君主仙逝,身心俱殒,唯金翎不灭。而居于最前的那枚金翎,正是锦觅的父君,锦仓霆的。殿内,女君竹翎负手而站,听到声响,身形未动,声音凌厉:“跪下。”见锦觅不动,竹翎眉眼间凝起怒气。她手一抬,运用灵力将锦觅带到身前,迫使她双膝重重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咚——!”疼痛传遍四肢,但锦觅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出声。“你父君因你而死,你见到他竟然还敢这般不敬!”竹翎怒气不减,看向她的眼眸中尽是怨恨。
闻言,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瞬间侵蚀了锦觅的全身。
她知母后和长姐都与她心生芥蒂,却不曾想,她们对她竟已厌恨到此境地。
忘川谷人人都道君主之死是因她之生,可命由天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之后的对话锦觅没有勇气再继续听,她回到双栖宫的偏殿,等待着母后来召她。
半晌,女婢终于来唤她。
然而锦觅被带去的不是正殿,而是圣灵殿——
圣灵殿中供奉着比翼鸟族历任君主的金翎,君主仙逝,身心俱殒,唯金翎不灭。
而居于最前的那枚金翎,正是锦觅的父君,锦仓霆的。
殿内,女君竹翎负手而站,听到声响,身形未动,声音凌厉:“跪下。”
见锦觅不动,竹翎眉眼间凝起怒气。
她手一抬,运用灵力将锦觅带到身前,迫使她双膝重重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咚——!”
疼痛传遍四肢,但锦觅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出声。
“你父君因你而死,你见到他竟然还敢这般不敬!”竹翎怒气不减,看向她的眼眸中尽是怨恨。
锦觅眼帘微垂:“女儿不敢。”
竹翎瞥她:“那你还愣着作甚,给你父君磕头!”
锦觅抿了抿唇,掌心贴地,俯身给锦仓霆的金翎磕了三个头。
磕完,她静静地凝视着那一枚悬浮在半空中的金翎,在心底喃呢:“父君,真的是我害了你吗?”
但答案已然是无从得知。
竹翎在一旁坐下,神态冷漠:“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锦觅敛了心绪,提起正事:“母后,最近魔界蠢蠢欲动,十日后三界渡河天魔大战,想来旭凤听闻此事,整日郁郁寡欢,可否让他重回战场?”
竹翎眉心一凝:“旭凤留在忘川谷是天帝之令,天命不可违。”
纵使此番回答已在意料之中,但锦觅心底还是有些失望。
终究是想不到法子帮旭凤吗?
殿内一阵寂静。
倏地,一个声音在门外由远及近响起:“旭凤神君虽不能离开忘川谷,但别人可以啊。”
来者正是锦婵幽。
她步伐轻盈地走到竹翎身后:“母后,旭凤神君忧心天魔交战,只要有人能平息战争,心结不就解开了?”
锦觅看着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果然,锦婵幽紧接着开口:“妹妹对旭凤神君用情至深,你替他去赢了这一战,想来你们的婚事也可顺利举行了。”
若不是知道她钟情旭凤,以及在正殿门外听到的那些话,锦觅或许真要信了自己长姐的‘好心建议’。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解决旭凤心绪郁结的最好办法。
“母后,您觉得如何?”锦婵幽轻笑着看向竹翎。
竹翎眉心闪过一抹复杂,随即看向锦觅:“母后没办法让旭凤神君重回战场,但让你以比翼鸟族将领身份出战倒是没问题,你可愿意?”
锦觅喉间一梗。
她这般聪慧,怎会不知锦婵幽是想她死在战场上,这样锦婵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旭凤。
而对于竹翎来说,锦觅以将领身份出战,赢了,那是比翼鸟族的荣光,输了,她心爱的大女儿能嫁的如意郎君,怎么看都是不亏的。
静默片刻,锦觅俯下身子,额头贴在手背上,嗓音沙哑。
“为了比翼鸟族,为了旭凤,女儿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