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将手缓缓抽出来,脸偏向一边,语气淡淡:“那还真是要多谢长姐。”锦婵幽眼底划过一抹晦暗,启唇还要说些什么,门口处却传来脚步声。旭凤走进来,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锦婵幽起身:“妹妹你好生休息,姐姐改日再来看你。”两人擦肩而过时,锦婵幽眼含深情地望向旭凤,柔柔地喊了声。“旭凤哥哥。”四目相对,旭凤颔首。这一幕落在锦觅眼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心上凌迟。她瞧得真切,旭凤在看向锦婵幽时,连眉眼都温柔了很多。
殿内,台上站着一对穿着喜服的新人。
男子赫然是旭凤,而盖着红盖头的那人会是谁?
锦觅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攥碎了,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被稀薄灵力强行封印的伤痛,顷刻间全都涌至了四肢百骸,痛得她摇摇欲坠。
“二公主!”人群中的小石头发现了锦觅,连忙跑过去。
他喊的极大声,惹得在场无人不闻,纷纷投去目光。
而锦觅已是强弓末弩。
她重重倒下,仍执拗地望向台上。
可台上的男人只是淡漠扫了她一眼,眸色冷如寒冰。
果然……就算是自己在他面前死去,他都不会有半点伤心。
锦觅阖上双眼,失去意识。
月寒宫。
锦觅从昏沉中苏醒,看到身穿喜袍的锦婵幽坐在床边。
“妹妹醒了?”锦婵幽连忙上前一步牵起锦觅的手,一脸担忧模样。
“今日是天帝选定的良辰吉日,不能错过,大家都以为你……这神君夫人不能少,所以姐姐才替你穿上这嫁衣的。”
说完,她便潸然泪下:“妹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和母后都放心了……”
这一场姐妹情深、母女情深的戏码叫锦婵幽演得彻底,锦觅若不是捕捉到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那一抹厌恨,也要被蒙骗过去。
锦觅将手缓缓抽出来,脸偏向一边,语气淡淡:“那还真是要多谢长姐。”
锦婵幽眼底划过一抹晦暗,启唇还要说些什么,门口处却传来脚步声。
旭凤走进来,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
锦婵幽起身:“妹妹你好生休息,姐姐改日再来看你。”
两人擦肩而过时,锦婵幽眼含深情地望向旭凤,柔柔地喊了声。
“旭凤哥哥。”
四目相对,旭凤颔首。
这一幕落在锦觅眼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心上凌迟。
她瞧得真切,旭凤在看向锦婵幽时,连眉眼都温柔了很多。
锦觅垂了眼眸,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锦婵幽离开后,旭凤站在锦觅的床榻边,嗓音淡漠:“你不该上战场,我的事与你无关。”
锦觅眼帘微颤,喉间发涩。
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怪她多管闲事?
锦觅缓缓抬眼看向旭凤,嗓音沙哑颤抖:“你……也以为我回不来了,所以同意由长姐顶替神君夫人的位置?”
闻言,旭凤目光冷漠:“那个位置本就不属于你。”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砸得锦觅再也坚持不住。
身上的痛,心中的痛,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她的血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喜欢长姐吗?”锦觅紧攥着手,指甲都嵌入掌心中。
旭凤拧起眉:“什么?”
锦觅却没再开口。
她又何必多问?那情深意重,两情相悦的一幕比任何言语都能证明。
锦觅眼眶一红,涌上些泪意。
她迅速合上眼,侧过头去不肯让旭凤看见。
旭凤离开后,小石头端了些饭菜来。
看见锦觅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上,他不免担心:“公主,可是伤口又疼了?”
锦觅轻轻摇头:“无碍。”
小石头看着她,满是担忧:“可是你看起来很痛苦。”
锦觅微怔,心底一阵涩痛。
连旁人都看出她的痛苦,那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视而不见。
她转眸看向窗外寂寥的月光,嗓音悲寂:“我决定,去向天帝请命……收回我和旭凤的姻缘。”
话音刚落,她口中突然涌出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