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咬了咬牙把她的手完全攥进大手里。唐晚差点惊呼出声,怕引起人的注意,她移动脚步挡住了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害羞的脸颊能滴出血来。李勉察觉到她没有反抗,镇定了几分,轻声道:“我的心思你应该感觉的到,你……”唐晚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晚晚!”一道冷喝声从后面传来。唐晚挣扎着抽手。李勉没有勉强,只是神色不变。来人一身学者服饰,蓝白色相间的袍子还沾染了几滴墨水,想必是从国子监直奔这儿来的。
璀璨的夜空,透着股凉意。
少女脸上的笑容灿烂如皎月,扬起手中食盒,声音清脆的说明来意:“平阳有一事请教先生,这是贿赂。”
温行止脸上是他一贯的职业假笑:“平阳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
宋卿卿没有急着说出问题,调皮的眨了下眼,向凉亭处走去:“实质是平阳想贪口腹之欲,借着名义前来叨扰。”
从何时起,少女也有了城府,把四两拨千斤这句话用到了极致。
有趣,着实有趣。
温行止拂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见少女挽起袖子把精致点心一碟一碟从食盒中拿出来摆上,而后掏出帕巾展开,想到那日在粥棚擦汗的一幕,脸颊竟有可疑红晕浮现。
如他猜想那般,少女身子往前倾,想帮他把帕巾铺在桌面上。
那绢帕透着丝丝香气,从他鼻前飘过时,香气肆无忌惮的散开顺着空气窜进他的鼻端,勾的他身子发颤。
更考验他定力的是,宋卿卿因着前倾原因,一张明艳小脸毫不设防的对着他,饱满嫣红的唇瓣微启,只要他微微靠前就能尝到那散发诱惑的甜味。
她全神贯注的为他铺帕巾,透着一股致命的美。
温行止的喉结上下滚动,眼角控制不住的泛了红。
是她贴上来的……他若对她做些什么,也是她的错!
温行止身体里住着的魔鬼在咆哮在蠢蠢欲动,他的手无意识的抬了起来,只要往上一点就能把那不盈一握的小腰揽入怀中。
宋卿卿抬眼看到男人眼神痴迷中夹带着毁灭意味,缩了下身子,敛去异样情绪故作轻松明快的说:“好了……”
她坐下拾起筷子给温行止夹了块桂花糕,又为自己夹了块,优雅而不失大家闺秀风范的细嚼慢咽起来。
“先生为何不动?”
温行止放在膝盖处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睫毛微颤了几下。
他清咳了声,“晚上吃甜点不易消化。”
宋卿卿知晓他晚膳过后不再进食,特地准备糕点为的是有理由靠近他,撩拨他。
他的反应,她很满意。
少女却摆出很可惜的表情:“特地吩咐厨房小厮去郊外采摘的桂花,先生不吃可惜了。”
她娇俏的咧嘴,露出狡黯的眼神,抿着唇说:“那这些全归平阳享用了。”
温行止被她生动的表情勾起情绪,眯眼问:“郡主似乎只在温某面前露出这等倦怠的模样,可是为何?”
少女拾起帕巾轻轻擦拭了几下嘴角,羞涩的笑道:“平阳只在先生面前这般放松,为的是想把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出来,让先生对我更了解。”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料到她会这样敢说,可他还是问了。
听完她的解释,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般,轻轻的撼动了下。
他勾了下唇角,就听到对面少女惊叹了声捂住双眸,娇嗔道:“先生不要笑,平阳把持不住。”
话说出口,平阳愣住了,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等不知羞耻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温行止看她这样竟没忍住笑出了声。
透过指缝看到对面男子笑的宛若桃花,宋卿卿在心底腹诽了句:妖孽。
妖孽男子笑够了,主动问起她的来意。
宋卿卿装作被迷的神魂颠倒的小样,抬眼娇嗔的看了眼对面男子又娇羞的低下头,声音软绵绵的:“晚姐姐在想安置流民的法子,她想知道京都有多少未开垦的土地。
我去国子监的藏书阁找了圈,没有找到京都的单独地形图。想问先生,哪里能找到?”
温行止正经了脸色:“开垦荒地?”
“嗯……”宋卿卿在开垦荒地这个方法的基础上把一些细节说出来。
温行止看向她的眼神立即就变了。
能有这样的想法,她确实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
宋卿卿拿了钱和地图后去找唐晚,来时已把谎在心中圆了又圆。
为了推动剧情发展,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到唐晚住处时,两人聊了起来,聊的差不多时,宋卿卿宛若无意的聊起朝廷不知怎么安置流民这茬。
“继续布施下去,我们也是坐吃山空。”连续布施了那么多天,唐晚意识到这样做根本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还是需要有什么法子彻底把那些流民安置妥当。
宋卿卿伸手为她抚平皱纹,把地形图从袖兜里掏了出来摆在桌面上,指了好几处地形。
翌日。
布施完粥收拾棚子时,李勉刚好离岗回府,见到唐晚耐心的陪孩子玩耍,一遍一遍解释着什么,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晚霞透过气层落在她的脸颊上,影射出一道柔和温暖的光。
李勉不止一遍的想,也许正是这个霞光让他坚定对唐晚的心思。
唐晚站起身拿米斗时看到男子望着自己出神,脸颊蓦地红了,不知所措的折叠袖口。
看到她这般可爱,李勉胸口软的一塌糊涂,迈步往她走过去。
“我帮你收拾。”
“嗯……”
说完这话,两人就沉默下去,没有再开口。
李勉看唐晚红着脸,脸上洋溢了抹笑意。
需要收拾临时搭建的灶台面时,两人同时拿住了一条抹布。
唐晚抽了抽手,脸红的不行。
李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咬了咬牙把她的手完全攥进大手里。
唐晚差点惊呼出声,怕引起人的注意,她移动脚步挡住了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害羞的脸颊能滴出血来。
李勉察觉到她没有反抗,镇定了几分,轻声道:“我的心思你应该感觉的到,你……”
唐晚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
“晚晚!”
一道冷喝声从后面传来。
唐晚挣扎着抽手。
李勉没有勉强,只是神色不变。
来人一身学者服饰,蓝白色相间的袍子还沾染了几滴墨水,想必是从国子监直奔这儿来的。
唐朝脸色冰冷,一走近就把唐晚拉扯到后面藏着,不惧李勉尊贵的身份与他正面对上,说的话更是不怕惹恼他:“秦王殿下,这样做不合常礼吧!”
唐晚杵在两人中间,张了几次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勉认错道:“是我莽撞了,抱歉。”
唐朝脸色并没有缓和。
纵使本朝风气开放,大庭广众之下未婚配男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被有心人瞧见传扬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的,唐晚就毁了。
唐朝越想越觉的李勉轻浮,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