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这位厌恶至极的定安公主,竟也是这般模样!一时间,谭玉歆甚至觉得眼前这一切如同一场梦。晃神间,脚踝突然一热,季应礼已经褪去她的鞋袜。他掌心的温度瞬间传至她全身。谭玉歆倏然后退,又羞又怒:“松开!”季应礼却是头也没抬:“我此次只是检查你的伤口,不做别的!”谭玉歆仿佛被人点了定身穴,看着季应礼轻缓的手法,她心底冒出层层怀疑。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和定安公主早就有过了肌肤之亲?这个猜测让她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
谭玉歆重重扶住门框,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嫁给季应礼是她此生最想做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写下退婚书?
门边的动静引来季应礼的侧目,他的目光一霎似鹰,在触及到她的时候又转瞬柔和。
他将书信折好放回,皱着眉开口:“公主脸色怎么这样苍白?”
谭玉歆被他搀扶着坐下,手边就是那封退婚书。
字迹与她一般无二,若不是她本人就在此,任谁都会被糊弄过去。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到发白,却无法为自己辩解一句。
谭玉歆压下心中尖锐的刺痛:“这封退婚书,何时送来的?”
季应礼沉默一瞬,淡声开口:“午后,据她所说,退婚一事也跟她的双亲说明白了……”
说着,他话音突然停下,目光微垂:“公主受伤了?”
谭玉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裙摆上的血迹已然发黑。
不等她说话,季应礼已经一把将她抱起。
“在宫里伤的?怎么伤的?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他眼底的疼惜和焦急让谭玉歆心中发冷。
季应礼从前也这样紧张自己。
即便自己只是被书页划破手指,他也会如临大敌。
可他对这位厌恶至极的定安公主,竟也是这般模样!
一时间,谭玉歆甚至觉得眼前这一切如同一场梦。
晃神间,脚踝突然一热,季应礼已经褪去她的鞋袜。
他掌心的温度瞬间传至她全身。
谭玉歆倏然后退,又羞又怒:“松开!”
季应礼却是头也没抬:“我此次只是检查你的伤口,不做别的!”
谭玉歆仿佛被人点了定身穴,看着季应礼轻缓的手法,她心底冒出层层怀疑。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和定安公主早就有过了肌肤之亲?
这个猜测让她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
季应礼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沉默间,季应礼突然起身走到门口,朝着小厮吩咐道:“去请大夫入府。”
谭玉歆看过去,却是嘴里发苦。
她早该发现的,季应礼在公主府受到的礼遇如此不同,只有她还傻傻的相信,他真的是被掳来的!
谭玉歆心中涩然翻涌,看着季应礼行走间带起那封退婚书,轻飘飘落在地上。
他随意踩在上面,就像随手丢弃掉他们的曾经,没有半分犹豫。
他眼中只有她,大楚皇帝唯一的女儿,受尽宠爱的定安公主。
季应礼床前坐下,温和道:“你现在怀着孕,更需要注意,不能掉以轻心。”
谭玉歆盯着他的脸,只觉得陌生至极。
明明是他告诉自己,他厌恶定安公主,是定安公主缠着他。
可他这副样子,哪里看得出半点厌恶?
他甚至连定安公主的孩子都一并关心……
在轻云阁时是这般,此时更甚。
谭玉歆思绪空白一瞬,脑海中浮现一个令她心跳停滞的想法。
若真如她猜测的那样,那定安公主腹中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季应礼的?
这时,季应礼突然握住她手腕,眉眼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
“公主,如今我婚约已除,不再有拖累负担,我们的婚事也可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