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礼越走越近,脸上还有几分疑惑。谭玉歆抢在他之前开口,故作担忧:“我方才看到定安公主了,她又来纠缠你了吗?”季应礼却没回答她,却是问她。“你怎么在这里?”谭玉歆压下心中的酸涩情绪,硬撑着的表情,淡淡道:“我出来逛逛,刚好瞧见季家的马车,碰着运气,转头就看到你出来。”“你没事吧?”谭玉歆觉得自己的心酸胀得发疼,前世她也是这般担心着季应礼。季应礼:“我一男子,怎么会有事?只是公主毕竟是公主,我实在难以推脱。”
谭玉歆扶着楼梯站稳,看到凌恒眼底的笑意,她顿时怀疑起来。
“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让她来五福斋,故意让她看到季应礼和定安公主私会。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定安公主和季应礼今天会去茶楼?
凌恒却装傻:“是你自己跑下来的,你可不能怪我。”
“我今日没心情同你浪费时间,我要走了。”
谭玉歆的眼泪根本收不回去,这会儿已经马上要掉下。
她猛地推开凌恒,从他身边下去,才走出一步,却被他抓住手腕,又拉了回去。
谭玉歆被拉得转身,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正正砸在凌恒的手背上。
他一下就愣住了。
谭玉歆也发愣,她甚至都分不清,这颗泪到底是因为刚才撞到了鼻子,还是因为她的心在痛。
凌恒解释:“我方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谭玉歆推开他的手:“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不想听。”
“你……”
凌恒还要说什么,谭玉歆一句也不想听:“告辞!”
她转身跑下楼梯,很快上了马车。
她草草擦掉眼睫上的水渍,呆坐在马车内。
夏夏也很快跟过来,正要让车夫走。
“等等。”谭玉歆叫住她,“先不回去,就等在这里。”
夏夏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
方才的情形,她也看到了,季公子和定安公主单独出来见面,小姐显然是不知情。
她追出来不过晚了一步,小姐甚至已经哭过,方才的事情,定是让小姐伤透了心。
在这里等着季公子,到时候的情形,小姐真的承受得住吗?
谭玉歆一言不发,打开帘子,一动不动盯着茶楼出口的方向。
许久后,定安公主低调从茶楼离开。
谭玉歆放下帘子,从马车下去,等在路边。
季应礼一出来,就看见了她。
她若无其事地和季应礼打招呼,看得夏夏心里一阵发酸。
明明是小姐受委屈,却还要小姐大度,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季应礼越走越近,脸上还有几分疑惑。
谭玉歆抢在他之前开口,故作担忧:“我方才看到定安公主了,她又来纠缠你了吗?”
季应礼却没回答她,却是问她。
“你怎么在这里?”
谭玉歆压下心中的酸涩情绪,硬撑着的表情,淡淡道:“我出来逛逛,刚好瞧见季家的马车,碰着运气,转头就看到你出来。”
“你没事吧?”
谭玉歆觉得自己的心酸胀得发疼,前世她也是这般担心着季应礼。
季应礼:“我一男子,怎么会有事?只是公主毕竟是公主,我实在难以推脱。”
“玉歆,你明白我的吧?”
谭玉歆望着他的眼睛,她现在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相信了。
前世他也是这番话。
她那时信了。
可今天她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情形。
他真的厌烦过定安公主吗?
可就算心被刺得疼痛不已,她却还是要强迫自己笑出来。
“我当然相信你了。”
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归家。
喧闹的街道,立于五福斋二层的凌恒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唇角泛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眼中似有风暴。
他亲自请谭玉歆来看的戏,但愿谭玉歆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