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谭玉歆又冷静下来。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又没做错什么。“总之多谢你救我,我……先走了!”谭玉歆转头便跑,没两步就听见男人痛哼一声。她脚步很快就停下,良心谴责之下,还是选择了转身。“我送你去医馆,医药钱我付。”她走回去,想伸手扶他,但又觉得他的伤没有很重,手很快悬停在空中。“你……还是自己走吧。”谭玉歆先走了两步,又被男人叫住。“等等。”“又怎么了?”谭玉歆回头看向他,已经没什么耐心。那男人却满脸堆笑,指了另一个方向:“那边危险,从这边走。”
这双眼,她在哪里见过?
谭玉歆还在发愣,男人也一动不动盯着她:“你刺我一箭,反倒露出如此惊讶的神情,我当找谁说理?”
“我……方才……”
谭玉歆有些语无伦次,先松了抓住箭矢的手,手帕顺势落到地上。
水绿色的手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块,谭玉歆低头看了眼手帕上的血迹,又抬头看向男人的伤口。
嘴巴张了张,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活了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伤人。
男人却丝毫看不出恼意,见她如此不知所措,还笑了起来。
他伸手,一把扯下了肩上的箭矢,又弯腰去捡谭玉歆的手帕,按在伤口上止血。
“你倒是挺谨慎。”
谭玉歆知道他的意思。
她担心箭矢有毒,知道用手帕包住再拿着。
但她也是毫不犹豫地将这把利箭插进他的肩膀。
对方虽然没有恶意,谭玉歆脸上却还是一阵发热。
但很快谭玉歆又冷静下来。
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又没做错什么。
“总之多谢你救我,我……先走了!”
谭玉歆转头便跑,没两步就听见男人痛哼一声。
她脚步很快就停下,良心谴责之下,还是选择了转身。
“我送你去医馆,医药钱我付。”
她走回去,想伸手扶他,但又觉得他的伤没有很重,手很快悬停在空中。
“你……还是自己走吧。”
谭玉歆先走了两步,又被男人叫住。
“等等。”
“又怎么了?”
谭玉歆回头看向他,已经没什么耐心。
那男人却满脸堆笑,指了另一个方向:“那边危险,从这边走。”
“哦。”谭玉歆淡淡应声,朝巷子的另一个方向去。
男人就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去了医馆。
谭玉歆走在前头,医馆的小工一见她便问:“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是他受伤了。”
“伤口有点大,估计也很深,需好好包扎。”谭玉歆拿出一块银子,放在柜台上,“用最好的药。”
大夫为男人上药时,让其先把上衣褪下。
谭玉歆站在一旁,也没有要避讳的意思,直愣愣盯着。
男人衣服褪到一半,突然抬头看向她。
她还一脸懵懂:“怎么?”
“姑娘再看下去,怕是不清白。”
谭玉歆的脸猛地烧红,转头便去了外间。
她只是想看看她把人伤成什么样,又不是要看他的身体。
他这般说,她成什么了?
谭玉歆一个人气了半天,一直等到包扎完,那男人出了医馆,她才问对方。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却反问:“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救我却不知道我是谁?”谭玉歆疑惑。
他的眼睛和说话的声音都和前世她被赐死前,来牢中看她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他那时都会来找自己。
说明他一早就认识自己。
只是前世她直到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如今她突遭危险,又提前与他相识。
到底是这一世的自己原本就是这般命运,还是她重生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
“姑娘不信?”
男人探询的视线里夹杂着几分揶揄。
谭玉歆往旁躲开几步,自报家门道:“我叫谭玉歆,是鸿胪寺少卿之女。”
男人也介绍起自己:“我叫……凌恒,是……”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