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递给我一块玉牌,说让我做他徒弟。”褚惊月将手上一直拿着的玉牌摆在谢离面前。谢离看了一眼,果然和之前的那一块没有什么两样,难怪帝临前几天一直在寻找玉石。“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说,不要做他的徒弟。”“我一开始也确实拒绝了。”“但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个人一听我拒绝,整个人变得好难过。”褚惊月手上摆弄着喝完的茶杯,茶杯倒扣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我看他实在是太难过了,我最后还是答应了。”
拜师这就算结束了,褚惊月拿了玉牌飞快跑出了大殿。
一直到谢离的院子里那股压抑的感觉才消失。
褚惊月有些郁闷地吃着谢离早就备下的糕点。
“阿离,我今天拜了一个怪师父,他好像很想要让我当他的徒弟。”
谢离手下动作一顿,努力保持平静,将倒好的茶递给褚惊月:“什么意思?”
褚惊月猛灌了一口,将口中的糕点顺下去,才慢慢吞吞地继续说。
“今天父亲让我拜师,就请来一个像仙人一样的人,他说他叫帝临。”
“一来就递给我一块玉牌,说让我做他徒弟。”褚惊月将手上一直拿着的玉牌摆在谢离面前。
谢离看了一眼,果然和之前的那一块没有什么两样,难怪帝临前几天一直在寻找玉石。
“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说,不要做他的徒弟。”
“我一开始也确实拒绝了。”
“但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个人一听我拒绝,整个人变得好难过。”
褚惊月手上摆弄着喝完的茶杯,茶杯倒扣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我看他实在是太难过了,我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还说要我做他唯一的徒弟。”
谢离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褚惊月喝下了忘川水,忘记了在神界发生的一切。
她想要远离帝临不是她的错,是那几万年伤痛给她的警告。
谢离想起刚找到褚惊月时,她戒备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难受。
她能接受褚惊月的忽视甚至是恨意。
可是当她把自己当作陌生人一样对待时,心里还是会发酸。
谢离将倒扣的茶杯接过,又重新拿过一个杯子将茶水倒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褚惊月有些不解:“什么?”
“现在你已经成为他的徒弟了,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就多了一个师父,但当时我是真的不愿意,不过现在好像也能接受。”
“他看着应该很厉害,我的法术考核估计能通过了,通过之后我就能明目张胆地和你一起下山了!”
谢离看着思维跳跃,活泼得不像话的褚惊月。
这才是原本的她吧。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事,如果没有成为魔神的那一万三千年,原本的褚惊月应该也是这个样子。
谢离眼睛有些酸涩,悔意爬上她的心头。
当时她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她在奚山劈下的那一剑又是如何下得去手。
她私心想要褚惊月这样一辈子在凡间,这样她还能短暂的和她成为朋友。
她知道褚惊月一定不会原谅,她只能用偷来的身份陪她度过这一场劫。
她只能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哪怕弥补一点呢。
“惊月,如果有一天,我因为误会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褚惊月被谢离突然的话问住:“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惊月,我如果因为一个离谱的传言,不相信你,还把你伤的很重,你会原谅我吗?”
谢离难得有些执拗,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褚惊月坐直了身子:“我不知道,可能不会原谅,也可能会。”
褚惊月没有办法做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她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谢离。
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
原本以为谢离会生气,但她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个答案,或者说更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样。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将这个问题问出。
谢离轻轻笑了一下,好像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将这一章揭过。
褚惊月果然还是没有变,那她就不会爱上帝临,也就再受伤了。
“惊月,我最近又新学了一道菜,等会做给你吃。”
褚惊月晃着谢离的手:“阿离,你真好。”
不远处的桃花树上,玄冥站在云川身边:“你还是违反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