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不想要面前这个人难过。帝临听到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从快要窒息的海底被人救起。那种闭塞的感觉瞬间消失,他重新将手里的玉牌递过去:“这是成为我徒弟的一个标识。”“你会是我唯一的徒弟。”褚惊月接过,自顾自地说道:“什么唯一不唯一的,哪有只收一个徒弟的道理。”“我还想做很多人的师姐呢,你可不能只有一个徒弟。”帝临微微怔住,还是答应了:“好。”他知道,这个褚惊月和之前的她不一样,现在的她没有任何执念,只是为自己而活。
褚惊月几乎听不见任何的话,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格外相似的场景。
也是这样一块玉牌,也是面前这个叫做帝临的人。
只是记忆里的他远没有现在看上去这么和善。
褚惊月脚下像是灌了千斤,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说不出一句话。
【不要成为他的徒弟】
这样强烈的念头很快占据了她的脑子,她将玉牌打摔在地。
后退几步,发出的声音生涩又嘶哑:“我不要做你的徒弟!”
帝临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连带着心脏一阵抽痛。
脸上的笑容逐渐裂开,看着褚惊月通红的眼眶,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畅。
为什么忘记所有事情的褚惊月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难道他连偷来的这几十年都没有办法拥有吗?
褚惊月看着面前因为被自己拒绝而瞬间面色惨白的帝临,想要靠近又被脑子里的声音提醒着远离。
【不要靠近,不要做他的徒弟,你会很痛苦】
像是她自己的声音又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低语。
帝临嘴唇蠕动,声音里带了一些颤抖:“为什么?”
“惊月,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呢?”
褚惊月被问的一怔,心口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她死死按住胸口,试图缓解这一阵刺痛。
却还是没有忘记回答帝临的问话。
“因为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做你的徒弟我的心会很疼,我会受伤会痛苦。”
帝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他只能借助这种痛苦支撑自己不倒下。
褚惊月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帝临心上。
最后血肉模糊。
“惊月,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变得痛苦,你可以做我的徒弟吗?”
“你可以做我的徒弟吗?”
他的声音最后逐渐消失,他在赌褚惊月的心软。
帝临从开始的强势逐渐变成苦苦哀求,他语气的卑微让褚惊月觉得他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褚惊月沉默不语,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不想要面前这个人难过。
帝临听到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从快要窒息的海底被人救起。
那种闭塞的感觉瞬间消失,他重新将手里的玉牌递过去:“这是成为我徒弟的一个标识。”
“你会是我唯一的徒弟。”
褚惊月接过,自顾自地说道:“什么唯一不唯一的,哪有只收一个徒弟的道理。”
“我还想做很多人的师姐呢,你可不能只有一个徒弟。”
帝临微微怔住,还是答应了:“好。”
他知道,这个褚惊月和之前的她不一样,现在的她没有任何执念,只是为自己而活。
她之前在乎的唯一的徒弟的身份,在她周围有了爱她的人之后也不再执着。
她不是非要做那个唯一,只是成为魔神之后她能抓住的爱,只剩下帝临对她的师徒情谊。
她不一定非要爱他的。
只是那时候,只有一个帝临在她身边了。
所以哪怕是欺骗,她也甘之如饴。
帝临看着面前被养出性子的褚惊月,既觉得欣慰又觉得苦涩。
她现在根本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那他就退回到师父的身份,护她在凡间的这一世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