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太多了。”“哥哥路上会饿。”伽浅拉上拉链,拍了拍鼓囊囊的背包。白昼笑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关于哥哥这个叫法,其实是因为伽浅刚醒时不知道怎么称呼白昼,白昼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称谓,便让她叫了哥哥。一是亲切,二是叫着也方便。前几日发现伽浅的药快见底了,她的药原材料比较特殊,需要远赴一处隐匿的大山。此行白昼并没有告诉伽浅意图,只是说有事要出去几天。“哥哥,要早点回来。”白昼离开之前,托付白璃照看伽浅和小海螺,还要提醒伽浅别忘了吃药。
白璃捂着隐隐作痛的头醒来,明明只是一颗酒心巧克力,却让她有种彻夜宿醉的感觉。
身边有温热的触感,白璃捂头的动作一顿,僵硬着脖子扭头看。
贺煜!
“!”
她惊地后退几步,手按空,从床边掉下去,摔了个重重的屁股墩。
“哎哟。”白璃揉着屁股。
动静吵醒贺煜,他坐起身,看到坐在地上的一脸惊恐的白璃,下床,伸手要拉她起来。
白璃往后退,贺煜胸口宽松的睡衣凌乱,她慌张摸摸自己,发现自己也是穿的睡衣。
谁把她衣服换了。
贺煜眼皮子跳了跳,目光落在她头上一秒,昨晚毛茸茸的耳朵已经不见了。
“你,你......”白璃没想到贺煜竟然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一张娇俏的脸憋得通红。
贺煜面无表情道:“我没对你做什么。”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我,我昨晚没做什么行为诡异的事吧?”
贺煜挑眉,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似的。
完了完了,白璃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贺煜该不会看见她变回原型的样子了吧?
贺煜会不会把他当妖怪?
她的慌张尽数落在贺煜眼里,他无事般说:“没有。”
“真的没有?”白璃追问。
贺煜又回答了一遍:“没有。”
呼,没有就好。
看贺煜的样子确实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看到她的耳朵不可能还这么冷静。
“你为什么怕我赶你走?”
白璃一颗心刚放回肚子里,又被贺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悬到了嗓子眼。
她不会说错话了吧。
白璃脑中疯狂转动,对上贺煜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脑子一热,张口就来:“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贺煜表情肉眼可见的一滞,似乎是没料到白璃竟会说出这句话。
白璃话说出来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样的话说出去,让她怎么圆回来。
已经说了,白璃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扯,“我喜欢你,所以才不想让你赶我走。”
贺煜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耳朵隐隐深红,他别开脸,拳头抵在嘴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他很快整理好表情,说:“贺枫该放学了。”
白璃一直在观察贺煜,还好还好,她的谎言没有被拆穿。
接孩子好啊,接孩子就不用面对贺煜。
她高高兴兴说:“好嘞,我这就去接。”
*
白昼住处。
白昼在收拾行李,是要出远门的意思。
伽浅乖乖在一旁帮他装东西,小小的背包被她塞得满满的。
“浅浅,太多了。”
“哥哥路上会饿。”伽浅拉上拉链,拍了拍鼓囊囊的背包。
白昼笑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关于哥哥这个叫法,其实是因为伽浅刚醒时不知道怎么称呼白昼,白昼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称谓,便让她叫了哥哥。
一是亲切,二是叫着也方便。
前几日发现伽浅的药快见底了,她的药原材料比较特殊,需要远赴一处隐匿的大山。
此行白昼并没有告诉伽浅意图,只是说有事要出去几天。
“哥哥,要早点回来。”
白昼离开之前,托付白璃照看伽浅和小海螺,还要提醒伽浅别忘了吃药。
他离开后,白璃跟金主大人请了假,尽心尽力守着她师兄托嘱的人。
可是事与愿违,贺煜临时叫她回去,说是贺枫要开家长会,必须要求父母都到场。
白璃一脸惆怅地看着不远处陪小海螺玩的伽浅。
她师兄托付她照顾伽浅,虽说伽浅不是小孩,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但她答应她师兄了。
“贺煜,我真有事,小枫的家长会你跟他老师说一下,我不去了行不行?”
电话里,对面简简意赅说:“不行。”
“不是,我真的走不开。”
“白璃,小枫的家长会你必须到场,快点回来,我最后等你一天。”
随后电话便挂断了。
白璃握紧手机,咬牙恨恨地在心里狠骂贺煜。
万恶的臭资本家!
等她拿回珠子,拿了那500万,立马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伺候了!
贺煜那个态度,白璃是真怕他反悔不给500万了,这眼看着三年之期就要到,无奈之下,白璃只好对伽浅说:“小鱼,你自己乖乖和小海螺待在家里,哪也不要去,知道吗?”
伽浅茫然看看她,“你要走吗?”
“小枫那边我有点事情要处理,明天就回来了。”
“嗯。”伽浅点点头答应,低头继续陪小海螺堆城堡。
白璃万般叮嘱,让她好好待在家里,在白昼住处留了个“监控”,一个带了点法术的小物件后,便急匆匆赶回国内了。
开完家长会了,白璃要赶回伽浅那儿,贺煜却不放她走了。
贺煜眼眸沉静无波,陈述事件一样对白璃说:“白璃,不要掺和傅严琛的事。”
白璃心觉不妙,“什么意思?”
“他的事你不要参与,跟你没关系,不要往自己身上引火。”
贺煜没有明说,白璃却隐隐约约猜到了。
她悄悄动用灵力,查看远在国外的伽浅,伽浅和孩子都还好好在家里,她悬起的心放下,只要伽浅没事就行。
她还是要走,转身毫不留念,“贺煜,我答应人了,所以我必须回......”
她的话戛然而止。
脖颈一痛,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倒在贺煜怀里。
贺煜抱起她,放回卧室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他知道白璃要去哪,也知道傅严琛已经找到了伽浅在哪,傅严琛那个人心思太过深沉,做事不计后果,不让白璃掺那趟浑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白璃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贺煜替她掖了掖被角。
贺煜不在乎别人会怎样,他只关心他在乎的。
*
M国。
白璃已经回去一天了,她说今天下午回来,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人。
伽浅有些担心她,用白昼给她的手机,拨通备注为小狐狸的的号码。
漫长的嘟嘟声,无人接通。
她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无奈放下手机,白昼走了,小狐狸也不在,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异常清冷安静。
手指被轻轻扯了扯,小海螺奶呼呼的声音软软喊她:“妈妈,该你了。”
他们正在下五子棋。
黑的白的棋子,在棋盘上纵纵横横。
伽浅歉意地亲了下小海螺的脸,“妈妈走神了。”
他们坐在阳光温暖的院子里,空气中是清新的竹香与檀木的香气。
忽地,小海螺像是有感应一样,他耳朵动了动,说:“妈妈,有人来了。”
伽浅疑惑地看向古旧的大门,她也感到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就像是...感知到有人在靠近。
她盯着大门,片刻,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抱着小海螺目露警惕,只见门口出现一个眼熟的男人。
是那天认错她的人。
傅严琛一进门,搜寻的目光便很快锁定伽浅以及她怀里乖巧可爱的孩子。
他向前一步走近她们。
但他走一步,伽浅就后退一步。
伽浅警惕地瞪着傅严琛,傅严琛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乌泱泱跟着几个黑衣服的保镖。
个个五大三粗,目光不善。
伽浅本能感到害怕。
她紧紧护着小海螺,瑟缩的动作刺痛傅严琛的心。
像是将他一颗心揉的稀巴烂一样。
天知道,他在知晓伽浅和小海螺还活着的消息有多兴奋。
伽浅没有离开他,他们还有机会。
他费尽心思找到这里,用尽一切手段,威逼利诱使贺煜管住白璃,他才有带伽浅走的机会。
真是不知道白昼做了什么让从前那样爱他的伽浅,现在像不认识他了一样,对他如同一个陌生人。
傅严琛忍下心酸,再次上前拉她,“浅浅,跟我走。”
伽浅反应强烈,用力挣开:“我不要!这里是我家,我哪里都不要去!”
傅严琛眼里受伤,被伽浅甩开的手微微发抖,他想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却掺杂了浓郁的苦涩:“浅浅,这里不是你的家,跟我走好吗?”
伽浅往后缩,拼命摇头。
傅严琛的时间不多,多留在这里一秒,都有可能带不走伽浅。
他没了耐心,上前抓住伽浅的手腕,“浅浅,听话,我带你回我们真正的家。”
“你放开我!”伽浅不愿,不停挣扎。
“你放开妈妈!”她怀里的小海螺见妈妈被欺负,抱住傅严琛大腿就咬了上去。
腿部传来一阵剧痛,小海螺咬得一点力没收。
傅严琛太阳穴跳了下,他揪住小海螺的后领,提起他交给身后的保镖。
保镖强行抱走小海螺。
伽浅如同被碰了逆鳞的猫,挣扎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大,她又踢又咬傅严琛,傅严琛被她弄得一身伤了,还是不松开她。
“宝宝,你们要带他去哪,还给我!”
“他不会有事,我们一起回家。”
傅严琛的解释伽浅听不进去,她真的生气了,眼珠从蓝色蜕成半红。
这是她可能会出现人鱼化的前兆。
不能让她人鱼的样子暴露在别人眼前。
傅严琛眸色一暗,当即从口袋中掏出一针麻醉,趁其不备扎进了她后颈。
“呃......”伽浅所有的动作顿住,像被抽空力气的玩偶,无力的,软绵绵的往地上倒。
傅严琛眼疾手快捞住摇摇晃晃的伽浅,伽浅只觉得眼前发白,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楚,身上也提不起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