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安越发讨好的揽着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头,“爷,妾身想出去转转。”话音刚落,对上严卓拒绝的眸子,心中犹疑了下,只好又将嗓音放软了些,“这么多日都在宅子里,人都要发霉了。”“这么大宅子也不够你玩的?”凉薄的面上带着惯有的霸道,但连自己都没发觉,向来说一不二的他此时言语之间已经有些退让。“这与去外面哪里一样?可以听戏,可以看杂耍,就是逛一逛摊子也是好的。”苏宁安说着,又将身子往他身上贴了贴,“若爷不放心,妾身可以多带些人,好不好?”
苏宁安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虽然她昨日的确是让严卓饿着了,但是装个小病让他挂心一下自己应该不过分吧?
虽不期盼着他亲自来,但消息传到那边就行。
一边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有人说话,一会儿有登徒子摸她的脸,一会儿额头上又湿乎乎的冰凉冰σw.zλ.凉,好似压了一块巨大的冰块,一会儿又好像变成在火上烤的乳猪······
这是什么梦啊?影响她睡觉!
苏宁安被折磨得够呛,决定从梦里醒来。
喉咙干干的,“翠竹,我渴······”刚一出声,就惊慌的捂住嘴,她她她、她怎么变成鸭子了?这样严卓还能喜欢她吗?
正惴惴不安着,身子就被人扶了起来,苏宁安看着拥着自己的男人,“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真的是严卓。
“捏够了?不是要喝水?”茶杯碰了碰她的唇,里面不是茶水,而是无色无味的温水,不过有水就行。
苏宁安就着他的手几口将水喝了个干净,“爷怎么······”刚吐出几个字又捂住了嘴,怎、怎么还是鸭子啊?!
沈言酌拧着眉瞧着苏宁安,一边又从托盘上拿了新的帕子帮她换上。
“才离了爷一晚,怎么就病了?你以前也是这样?”沈言酌也不知自己的怒意是从何而来,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苏宁安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真的病了啊?怪不得回来时昏昏沉沉的,还庆幸刚好拿来装病!
“我·····”使劲儿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嗓子,努力放轻了声音,叫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像鸭子。“定是今晨穿得有些薄,吹了风。不碍事的,妾身的声音不会一直这样的。”
沈言酌看着苏宁安近乎讨好的样子,因着发热而酡红的双颊,听闻她生病时恼怒她的不省心,一路上赶来的心慌,看着御医诊脉时的郁闷,一瞬间都好似落地的尘埃一般,瞬间静了下来,化作陌生的叫人难以察觉的怜惜。
“怎么待在庄子的日子没将你的身子骨磨好?”话音未落,看着苏宁安颇委屈的样子,只好安慰道:“好好养病,旁的不要多想。”
“那爷会来看妾身吗?会不会遇见更好的就把妾身忘了?”苏宁安枕在沈言酌胸前,揪着他的衣襟,是真的怕。
即便是移情别恋,也不能是现在啊!至少等她办完事儿着。
不安的样子叫沈言酌眸色一软,若能忘早忘了,还能弄得今日这样麻烦?
心中一阵自嘲,却不与她说,只道:“有空就会来,你乖乖听话,按时吃药。”说着,凑近了她的耳边,带着几分调戏道:“爷还没吃到安安,也不知与当年是否一样可口,哪里就舍得?”
苏宁安听着,软软一笑,推了推他,“爷快别离这么近,万一被传染了可怎么好?”
沈言酌眸中一亮,他的嫔妃不乏有借着病中邀宠的,或者装病求他怜爱的,一开始以为她也是如此。
可如今她自己都高热不退,还担心自己的病传给他,还真的第一个。
扶着她躺下,顺手帮她掩好被子,依着她的话退出床帐,“大夫说你这几日不能再喝茶水,只能饮白水。吃的也以清淡为主,鱼虾那些更是不能吃。这几日先忌着口,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安安知道,多谢爷。”
沈言酌听着她乖顺的回应,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直到看着她吃了药又睡了过去,这才离开,留下了两名医女,随时照看着。
苏宁安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也就好了。
不过还是听大夫的话多养了些日子。
整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睡觉,女红之类的郑嬷嬷说是太费神,不肯叫她碰,短短几日功夫她却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不过却听翠竹说梅家在短短几日内娶了新妇进门,也不知为何这样着急。
梅怀礼的妻子如她所想是个门第高的,单说成亲那日长长的送嫁队伍就已经够长安城议论好几日的。
这事儿在苏宁安这里听过就罢,并未放在心上。
她病了这几日,严卓虽不是日日来,但每日总有东西送来。
有时是当下长安城中女子们喜爱的新鲜玩意儿,或者是有趣的画本子,有时还送来些翡翠珍珠,说是可以打磨成喜欢的样子镶嵌在首饰上,或者打磨成弹丸,丢着玩也成。
苏宁安瞧了瞧成色,虽然自小不像苏玉心那样被金尊玉贵的养着,但一瞧就知道是好东西,打磨成弹丸玩?她可舍不得。
今日严卓来得比往常更早些,苏宁安已经基本好了,只是还有些咳嗽,不再如前几日那般不肯叫他近身。
严卓展臂搂着她,薄唇落下一吻在她的眉间,“今日可有好好吃药?”
“自然有的,有郑嬷嬷盯着,即便不想吃也不行。”苏宁安笑着伺候着他脱去外衫,转身交给婢女,翠竹亦带着人候在外面。
沈言酌看着怀中的一团乖乖巧巧的,比上好的羊脂玉更滑嫩的指尖在他胸前时不时的画着圈,一双手在几日之中就养得这般好,郑嬷嬷果然没少费心思。
偶尔瞧她一眼,捏了捏她软软的腰间,又痛痛快快的将她吻了一次,这才道:“有什么事,说吧?”
苏宁安越发讨好的揽着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头,“爷,妾身想出去转转。”
话音刚落,对上严卓拒绝的眸子,心中犹疑了下,只好又将嗓音放软了些,“这么多日都在宅子里,人都要发霉了。”
“这么大宅子也不够你玩的?”凉薄的面上带着惯有的霸道,但连自己都没发觉,向来说一不二的他此时言语之间已经有些退让。
“这与去外面哪里一样?可以听戏,可以看杂耍,就是逛一逛摊子也是好的。”苏宁安说着,又将身子往他身上贴了贴,“若爷不放心,妾身可以多带些人,好不好?”
看着一日一日她在他面前越发娇软,沈言酌抿了抿唇,终是将欲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抬手覆上她的额,细细感受了一会儿,这一两日倒不似前几日夜间发热。
太医说她身子羸弱,安礼又说苏家那庄子既偏僻又苦,沈言酌确实很疑惑,这一吹风就病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在那儿活下来的?
如此想着,低头咬了咬她的唇瓣,惹得她轻呼出声,“再养几日,爷带你出府。”
苏宁安眸子一亮,很是开心的搂住他,软软的唇主动沾了沾他的脸颊,又满面通红的低声道:“谢谢爷。”
按着她的记忆,上一世在街上遇见韩氏似乎比现在还要晚些,但无妨,只要在长安城,总能遇到。
如今重要的是要让韩氏知道她做了别人的外室。
依着韩氏的性子,定不会放过嘲讽她的机会,且会刻意闹大!
她不怕韩氏知道,就怕她不知道!
韩氏!你向来不是个慢性子的,如今,我也等不及了!
苏宁安被沈言酌拥着躺在榻上,眼眸轻闭,浑身放松,胳膊很是依赖的抱住他的腰,心头却隐隐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