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慕庭,沈晚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视线四处观望:“绵绵呢?你们把它带到哪里去了?”顾慕庭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不悦地皱起眉:“你怕我?”沈晚宁不答,执着地又问了一次:“绵绵呢?!”刚问出口,沈司勤抱着一个纸箱进来,直接丢到她面前。已经僵直的绵绵从箱子里滚了出来。顾慕庭看着沈晚宁骤然变得惨白的脸色,沉声说:“婷婷心善,让你亲自给狗处理后事。”
沈晚宁的心直直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慕庭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把它送去安乐死。”
“你凭什么杀了它!”强烈的恐慌滔天席卷而来,她下意识退了步,将绵绵护得更紧。
“我会把它送走!不能安乐死!顾慕庭,你知道绵绵它最听话……”
沈晚宁噙着泪,死死盯着顾慕庭,眼里满是哀求。
要送绵绵去安乐死,那跟剜她的心有什么区别?!
顾慕庭紧皱着眉头冷斥:“以前是以前!它伤了婷婷,就该死!”
沈晚宁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看向沈雨婷。
却见到她眼中没来得及收起的得意。
怒火瞬间窜上来,沈晚宁双眼猩红地瞪着她:“沈雨婷,你故意的!”
“你已经利用绵绵拿了比赛第一,为什么连条活路都不能留给它!”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忍不住上前。
沈司勤脚步一挪挡在了沈雨婷面前:“够了沈晚宁!婷婷才是受害者!”
“别忘了,这狗是我送的,我同意安乐死,你就没资格多说!”
沈母又一次朝沈晚宁扬起巴掌,可看见她脸上的血痕,又恨恨放下手。
“反了天了,为了一条狗这么折腾你妹妹!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这条狗更不能留!”1
沈晚宁的视线扫过围在面前的几人,浑身一阵阵发麻。
心口仿佛堵了一团火,让她呼吸不畅:“所以说到底,你们就是为了折磨我而已。”
眼泪瞬间自脸颊滑落,她颤着声音说:“那你们冲我来啊!为什么要跟一条狗过不去?!”
顾慕庭垂眸看向她,满眼都是失望:“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沈晚宁心痛至极,抱紧怀里的绵绵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现在就跟婷婷道歉!”
她卑微地看向沈雨婷:“我不该跟你争,我会好好照顾你和你的孩子,我的所有设计都给你!只求你开口,放过绵绵!”
见沈雨婷神情似有松动,她心里又浮现起希望。
可下一瞬,沈雨婷却靠在顾慕庭怀里,神情痛苦地说:“慕庭哥,我肚子疼。”
沈晚宁那一点可笑的希冀瞬间粉碎。
顾慕庭立刻紧张:“我送你去医院!”
话落,他将沈雨婷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沈母和沈司勤也连忙跟上。
没人再多看沈晚宁一眼。
沈晚宁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汪……”怀中传来绵绵虚弱的叫声。
沈晚宁低头看着它,偏过脸贴着它的额头,眼泪汹涌:“绵绵别怕,妈妈这就把你送走!”
绵绵艰难地抬起脸蹭了蹭她,眼角竟也流出晶莹的泪。
沈晚宁越发心碎,抱着绵绵转身匆匆离开。
可她身体太过虚弱,还没走出大门,就眼前一黑,狠狠摔在地上。
晕过去之前最后一个举动,是她下意识护住了绵绵。
医院。
“绵绵!”沈晚宁猛然挣醒,看着天花板,心头一片空落落。
意识回笼,沈晚宁想起晕倒前的一幕,慌忙拔掉针头起身。
刚下床,顾慕庭就进了房间。
见到顾慕庭,沈晚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视线四处观望:“绵绵呢?你们把它带到哪里去了?”
顾慕庭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不悦地皱起眉:“你怕我?”
沈晚宁不答,执着地又问了一次:“绵绵呢?!”
刚问出口,沈司勤抱着一个纸箱进来,直接丢到她面前。
已经僵直的绵绵从箱子里滚了出来。
顾慕庭看着沈晚宁骤然变得惨白的脸色,沉声说:“婷婷心善,让你亲自给狗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