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妃点点头:“本宫方才已经派人请夏御医来了,一会再给你瞧瞧。”王桂舟疑惑道:“沅卿,你身子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御医看诊?”“没什么大事,就是找御医调理调理身子罢了。”王贤妃和东方夫人都不语,湘儿天真,到底未出阁,也不好说得太露骨。但东方夫人却心中窃喜,王宜修都找到御医头上了,看来是真的是个生不出来的,以后想必在子嗣上也比不上自己的湘儿。王贤妃是何等人物,看破弟妹的盘算,故作困倦道:“你们也来了大半日了,本宫倒是有些乏了。”
王宜修笑容不变:“夫人一向爱说笑,外头的宫人们恐怕都听见了。”
这话是说东方夫人没有教养,自己说话声音大呢。
王贤妃知道这两个人向来是不对付,又知王宜修是庶女曾受过许多苛待,那日秋宴恐怕她又去奚落了王宜修,登时脸色便暗了下来。
“好了,这是多大的事情,难道你也要同沅卿计较?”
王桂舟也对自己母亲嗔怪道:“母亲,您今日是怎么了?”
王宜修暗自冷笑,她母亲什么德行,难道她是第一天知道吗?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娘娘不要生气。”
东方夫人虽然也看不惯王贤妃是庶女出身,但身份摆在那里,不由得噤声。
又惊讶王宜修今日竟敢回嘴,看来真是做了良娣翅膀硬了。
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冷笑起来,再过些日子,她王宜修在王府的风光日子就没有了,那时候看她怎么哭!
王宜修却缓和了脸色,她今日原本以为要做一场大戏,却不想嫡母和王贤妃并未通气,今日也不是针对自己的鸿门宴。
不过,嫡母悔婚,意欲王桂舟勾引王爷之心是昭然若揭了。
王贤妃见状缓和了脸色,心里也知道,这些日子陛下很看重自己的大儿子,如今湘儿也突然不许配苏家了。
她们母女二人今日登门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罢了,今日你们正赶巧来了,沅卿,你上次的药可按御医嘱咐喝了吗?”
王宜修乖巧道:“一直喝着,如今刚好一个月了。”
王贤妃点点头:“本宫方才已经派人请夏御医来了,一会再给你瞧瞧。”
王桂舟疑惑道:“沅卿,你身子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御医看诊?”
“没什么大事,就是找御医调理调理身子罢了。”
王贤妃和东方夫人都不语,湘儿天真,到底未出阁,也不好说得太露骨。
但东方夫人却心中窃喜,王宜修都找到御医头上了,看来是真的是个生不出来的,以后想必在子嗣上也比不上自己的湘儿。
王贤妃是何等人物,看破弟妹的盘算,故作困倦道:“你们也来了大半日了,本宫倒是有些乏了。”
东方夫人知道王贤妃在赶人呢,只得带着依依不舍的王桂舟退了出去。
王宜修见她们离去,故作不经意道:“妾身七皇子岁出嫁,如今姐姐已经快二十了,与苏公子的亲事没了,倒是令人唏嘘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父亲和你母亲不急,本宫也不好插手了。”
王贤妃定定瞧着她,沅卿,果然心思敏锐,又很聪明,其实在自己心里,她除了庶出的身份什么都好,远胜过湘儿。
“微臣给娘娘请安,给良娣请安。”
二人话还没说完,夏祈安便带着药箱子到了,只能止住了话题,二人是各自心知肚明。
夏御医和上次一样给王宜修请了脉,他欣喜又有些惊讶。
“看来良娣是真的将微臣的话听进去了,这一个月心平气和,加上药物调理,身子已然是极佳了。”
王宜修微愣,这话倒是和徐广香的诊断一致,看来这位徐大夫真有几分本事了。
王贤妃连忙道:“那还要吃药吗?”
“良娣想要得子,虽然身子好了,却需要坐胎药的佐助,方才能更容易些,微臣这次将药方去掉一些药,做些修改便可。”
王宜修闻言点点头:“那便多谢夏御医了。”
说罢夏祈安便退下去写药方,巫山也很有眼力见地跟着出去把谢礼塞给他。
王贤妃反而有些心事重重,拉着王宜修的手说:“沅卿,下个月得迟些日子召你入宫,正好等到腊月吧。”
王宜修点头,真诚地笑了:“腊月初三是娘娘的生辰,妾身定然备下一份厚礼,叫娘娘开心。”
“沅卿……”
王贤妃心中有些微动,王宜修是最守礼的,自己也许久没有听到她叫自己一声“娘娘”了。
“沅卿,你一向很出色,你和你姐姐两个,娘娘是最看重你的,今日你母亲说话不好听,你不要心里难过,总之你们也是一年都见不上几面的。”
王宜修点头,虽然夫人和父亲是只看重王桂舟,可王贤妃无论前世今生,她确实更清楚,王氏的荣耀只能由自己实现。
从贤德宫出来后,王宜修照例喊住了夏御医,不过这一次是亲自道谢,夏祈安只觉得受宠若惊。
待回到了府中,永安王身边的人便递来了信儿。
说是这个月不回来了,陛下先回銮,王爷和永安王还要替巡半个多月,具体回来的日子还不晓得呢。
王宜修心中冷笑,自己那个嫡母夫人是提前得到消息,算好了日子了。
王爷这个月不回来,等到腊月前回来,她们便可以趁着王贤妃生辰,千方百计叫王爷瞧见王桂舟。
“良娣,天冷了,你坐在亭子里还是穿件披风吧。”出神间,沧海的声音在后头响起,身上骤然一暖。
是啊,如今眼瞧着就要到了冬天了。
“拨给花氏的新人都选好了吗?”
沧海答道:“昨儿已经送去了,叫银钗和银环,一对亲姐妹,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王宜修放心,这下花氏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都是自己的人了,以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片刻后,王宜修忽然叹气着笑了起来:“沧海,王爷已经快两年未纳新人了,你说明年,会不会有?”
沧海轻笑道:“良娣您别胡思乱想,不说王爷如今忙于公务,他与良娣您两心相印。”
“哈哈哈。”两心相印?太讽刺了。
王宜修听了骤然大笑起来,弄得沧海一头雾水,片刻后她才算笑够了。
“王桂舟如今已经十七岁了,生的花容月貌,与苏将军府的大公子定了亲,只是眼瞧着就要悔婚了,你今日随我入宫,可看明白了是为了什么?”
沧海迟疑地摇摇头:“奴婢不知。”
“我告诉你,如今陛下看重咱们王爷了,嫡母素日瞧不上我,她们母女两个非在今日入宫瞧王贤妃打得能是什么主意?”
沧海陡然一惊,不觉愤怒不已:“夫人怎么能这样?您眼瞧着就要是王妃了!”
王宜修淡淡冷笑:“是啊,就是因为我要成为王妃了,在她心里,她的宝贝女儿是嫡出,我,是庶出,我怎能比她的女儿过得好?”
沧海咬牙道:“良娣别说这种话,英雄不问出处,咱们一定不能让夫人和大小姐得逞。良娣,咱们还有水晶在府上呢!”
“这便是我筹谋数月要提防的事了,水晶做事利索,昨儿就把王桂舟不要的习字帖送了来,有了这个,我便可以仿出与她一模样的字迹来。”
王宜修点头嗤笑,又道:“你如今知道我何要打探她与苏大公子了吧?附耳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你若做好了,王桂舟就绝不可能坐上王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