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他,“借我衬衫用一下”,她直接扒掉了他穿着的格子衬衫,罩在自己身上,还好他里面还穿着T恤,不然就要与她赤膊相见了。她散开了束得很高的马尾辫,又从包里拿出一顶卡其色的渔夫帽,压在头上。这样一打扮,她俨然成了一个乖巧清新的小女孩。伪装的手法这么娴熟,他开始怀疑她的工种。“那我们假扮情侣好不好?你带我去你店里暂时避一下,这样我才能甩掉他们。”她微微莹动的眼眸,一如当初
她扭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他,“借我衬衫用一下”,她直接扒掉了他穿着的格子衬衫,罩在自己身上,还好他里面还穿着T恤,不然就要与她赤膊相见了。
她散开了束得很高的马尾辫,又从包里拿出一顶卡其色的渔夫帽,压在头上。这样一打扮,她俨然成了一个乖巧清新的小女孩。伪装的手法这么娴熟,他开始怀疑她的工种。
“那我们假扮情侣好不好?你带我去你店里暂时避一下,这样我才能甩掉他们。”她微微莹动的眼眸,一如当初般清澈。
“嗯。”他还是仅回复这一个字。
他刚想领着她走出去,却被她绕上他手臂的手突然扯住了,她面露难色地说:“虽然你肯帮我,我很感激,但我觉得还是得事前跟你解释一下:我刚说‘追杀’只是想表达事件紧迫,但其实没那么凶险,他们只是想抢我的照片,一般不会有人身危险的,即使有,我也不会连累你。我去你那也只是避一下就走,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他感觉到她傻傻的顾虑,只好一声轻笑,“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敢赴汤蹈火吗?”
他握紧了她的手,大步走出了昏暗的窄巷,混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与那两个四下张望的黑衣人擦肩而过。
她因过度紧张而死死地攥着他的手,几乎是把他的手臂半抱在怀里,她紧紧地依靠在他身边,仿佛是一株附生的天南星。
万俟明安不禁想,如果此刻他们不是在假扮情侣,如果她当初如此时般乖顺……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如果是那样,她,还是会那个可以在他头脑中千回百转的她吗?
他头脑里追忆着她曾写过的一首首小诗,木讷如他,此刻竟然也萌生了诗情:
——予爱,不语
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
我们拿追逐当游戏,
对永恒心有余悸。
落在石板路上的秋叶,
没空去捡。
眼睛里,
只有博大精深的浅显。
当我们长成了少年,
我们在午后的残阳里挥霍着血性,
胆量倾泻在满身泥泞。
你不明白,
不愿明白,
我也不要你明白。
倾诉解不开人生的暗语。
对你的好,
只是我的信手拈来;
说不出的话,
在孤寂的心底一寸寸地挨。
而今的我们,
跨越在人生的两头,
攥不住指间的沙,
握不住想要逃离的手。
拾起这个秋天最后一片完整的落叶,
竟然铭刻着:
予君爱,
子不语。
彼此错过的日子里,时光匆匆,清梦无痕。而今,她又一如当初般闯入他的生活,他在心底只想说一句:
岳青辰,好久不见。
2.庞贝城
万俟明安带着岳青辰很快就到了他所在的大厦,他们通过门禁进了电梯,她才终于松了口气,从他身上弹开,与他分离到电梯角落的两端。
“你不胆子挺大的嘛,刚才怎么还那么害怕?”他嘲笑她。
“我、我不是害怕,只是有点紧张而已。”她狡辩。
他撇着嘴巴笑了笑,肩膀担的相机和电脑太沉,他转而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这丫头背着这套行头,怎么从大南到大北一路逃回来的。
商厦里的店铺都关门了,一层层的肃杀气氛,她迈着碎步紧跟在他身后。到了一个叫CxP的手机店门口,他引着她穿过门店,走进了后堂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