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盒里,静静的躺着一把剑,剑鞘由千年沉香木精心雕琢而成,剑柄上还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一看便十分华贵。沈兰缓缓抬头看向那柄剑,只寥寥一眼就收回目光:“这剑不适合我,况且,无功不受禄,多谢王爷好意,王爷还是收回吧。”萧谢君麟看着沈兰,声音沉了沉:“阿鸢,可是我何处惹恼了你,让你不快了?”沈兰回望过去,她抿了抿唇:“王爷金尊玉贵,怎么会有让我不快之处,我只是今日身子不舒服罢了。”听着沈兰的话,萧谢君麟的心里没来由的发堵。
“阿鸢,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萧谢君麟见到沈兰,快步走了过来。
沈兰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萧谢君麟,像是要把这个人看穿。
沈兰永远不会忘记,萧谢君麟那冰冷的神态和话语。
他们相识整整八年,她对他满腔热忱,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抛头颅洒热血。
可到头来,萧谢君麟残害她的好友,逼死她的至亲之人。
就连她的尸体摆在眼前,他仍旧不信她……
想起那些场景,就像是有一把刀直直的刺进沈兰的心口,搅得她痛不欲生。
此刻,沈兰看着萧谢君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她面上却淡淡的。
她与萧谢君麟两年前在宫宴上相识,因志趣相投,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若是此刻表现太过,萧谢君麟一定会有所怀疑。
看着萧谢君麟一步步走近,沈兰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没人知道,沈兰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一剑了解萧谢君麟的冲动。
姜父上前一步,挡在沈兰身前:“晋王殿下,今日怎么想起来校场了。”6
萧谢君麟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姜老将军,皇兄命我今日起,与众将士一起在校场操练。”
姜父接过令牌,微微点了点头:“那王爷和我来吧。”
萧谢君麟看了一眼始终不说话的沈兰,只能先跟上姜父。
等到操练结束,沈兰站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短剑,萧谢君麟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阿鸢,你今日怎么了?”
沈兰头也没抬:“什么怎么了?”
“你今日话格外少。”见沈兰又不出声,萧谢君麟朝一旁的随从做了个手势。
随从抱着一个盒子小跑而来:“王爷。”
萧谢君麟将那木盒打开:“阿鸢,你上次说这剑对你来说有些小了,我命人给你打了一柄,你看看。”
那木盒里,静静的躺着一把剑,剑鞘由千年沉香木精心雕琢而成,剑柄上还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一看便十分华贵。
沈兰缓缓抬头看向那柄剑,只寥寥一眼就收回目光:“这剑不适合我,况且,无功不受禄,多谢王爷好意,王爷还是收回吧。”
萧谢君麟看着沈兰,声音沉了沉:“阿鸢,可是我何处惹恼了你,让你不快了?”
沈兰回望过去,她抿了抿唇:“王爷金尊玉贵,怎么会有让我不快之处,我只是今日身子不舒服罢了。”
听着沈兰的话,萧谢君麟的心里没来由的发堵。
他能感觉到,沈兰对他的态度变了,此刻,萧谢君麟微微蹙着眉,下颌紧绷着,心里有气却无处发泄。
沈兰收回剑,看着萧谢君麟的眸光认真:“王爷,我……”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车帘被掀开,越衡坐在马车内,朝着萧谢君麟淡笑:“我道你今日怎么不在府上,原是来这儿了。”
说着,越衡从马车上下来,朝沈兰弯腰行了一礼:“姜小姐。”
沈兰也拱了拱手,朝越衡回了一礼:“世子。”
越衡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姜小姐这是,也来沙场操练了?”
沈兰点了点头。
“这操练都结束了,今日天气不错,我正想约谢君麟一起游湖,不如姜小姐一起?”越衡看着她,声音清越,眸中也一片清亮。
鬼使神差的,沈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