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刚想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家阿鸢了,和二哥说,二哥帮你去教训他!”沈兰转过头去,只见姜岸正拎着一盒糕点和大哥姜鸣并肩走进来:“看,二哥给你买了丰栖阁的荷花酥,尝尝?”“小姐!”禾儿拿着她的外袍追了过来。姜老将军也放下筷子:“鸢儿,有什么要紧事,先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眼前的这一幕,让沈兰眼眶一阵微热,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抬手抹了抹眼角,轻描淡写道:“只是做了个噩梦。”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翻身坐起,看着自己还白皙娇嫩的双手出神。
这双手,还没有因为战争变得黝黑,也没有因为成日握着长枪而形成的粗茧。
她活过来了?
那现在的她多少岁?沈兰摸了摸自己的脸。
禾儿将床边的帘子掀起:“小姐?”
直到听到婢女的声音,沈兰才回过神:“禾儿,如今是哪一年?”
禾儿将毛巾拧干递给沈兰:“福元三年呀,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怕不是做噩梦了?”
福元十三年,她十二岁,两位哥哥还未战死,父亲母亲犹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兰放下毛巾,立刻提着裙摆冲出了房间。
“欸,小姐……”
姜老将军和姜母坐在桌边,正用着早膳,沈兰一身素衣,直接冲了进来。
“阿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外袍都没批?”
姜母立刻起身,扶着沈兰的肩轻声询问:“阿鸢?”3
“娘。”沈兰看着自己眼前活生生的母亲,前世的一幕幕再度浮现于眼前,喉间忍不住哽咽。
姜母刚想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家阿鸢了,和二哥说,二哥帮你去教训他!”
沈兰转过头去,只见姜岸正拎着一盒糕点和大哥姜鸣并肩走进来:“看,二哥给你买了丰栖阁的荷花酥,尝尝?”
“小姐!”
禾儿拿着她的外袍追了过来。
姜老将军也放下筷子:“鸢儿,有什么要紧事,先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眼前的这一幕,让沈兰眼眶一阵微热,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轻描淡写道:“只是做了个噩梦。”
姜鸣揉了揉沈兰的头发:“我们阿鸢,还是个小孩子呢。”
众人都哄笑不已,沈兰垂下头,按下心口的酸涩之意。
前世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她重新活过来了,她的亲人都还好好的。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让那些事发生。
至于萧谢君麟,想到萧谢君麟,沈兰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他对姜家人所作的一切,她沈兰都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沈兰和家人用过早膳,便拿着自己小剑缠上将老将军:“爹,你带我去军营吧,我能行!”
“阿鸢,你才十岁。”姜岸笑着看她:“你若是想上场杀敌,等你再大些。”
可沈兰却不依不饶:“我已经十岁了,二哥,你们就带我去操练吧。”
姜家父子,都是铮铮铁骨的男子,可面对沈兰,却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罢了,你从小跟着为父舞刀弄枪惯了吗,想去便去吧。”
沈兰脸上扬起一抹笑:“我这就去换衣服。”
上一世,她虽早有上阵杀敌之心,却始终未能如愿,直到两位兄长战死。
可这一次,她必须尽早强大起来。
不过才卯时,练兵场上已经弥漫着紧张而庄重的气息。
宽阔的校场上,整齐划一的军阵巍然耸立,旌旗猎猎,映衬着初升朝阳的金红光芒。士兵们身披铁甲,手持长矛,每一次挥舞武器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
沈兰跟在姜父身后,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萧谢君麟。
萧谢君麟听到脚步声转过身,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姜老将军。”
“阿鸢!”萧谢君麟的目光触及到姜父身后的沈兰,脸上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