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还是愤恨的离开了。沈栀晴一把把染血的剑扔在地上,冷声对在场的侍卫吩咐。“所有人,下去领二十军棍!”又转向她。迫人气势更胜一筹,声音也更冰冷了几分。“即日起,世子夫人禁足院内。三月后再出院子!”陆斯年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栀晴。却只对上了男人冷漠的背影。身上的鞭痕还在渗血,可比这伤口更入骨的痛楚,却来自她的心。对待她这个妻子受伤,他问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禁她的足吗?可她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
而此时,沈栀晴才匆匆赶来,听到事情原委,便上前拿下陆斯年手中剑。
“夫人何必亲自动手沾染这等脏污,为夫来为夫人动手。”
说罢,他手中剑微微一送,那丫鬟的脖颈就流下血痕。
虽不致命,也把那丫鬟吓的够呛。
她惊声尖叫着躲闪开来,死死拽住郡主裙角求饶。
“郡主!郡主求你给奴一条生路吧!奴不想死!不想死呜呜呜!”
声音凄厉,看着沈栀晴仿佛在看活阎王一般。
她被吓破了胆子,再也没有了进府的想法,嘉柔郡主更是没了把人强塞进府中的借口,她狠狠的一脚踹开那丫鬟,冷冷的瞪了陆斯年一眼。
那眼中有让云卿心惊的恨意。
那一刻陆斯年明白,这位郡主,或许是喜欢沈栀晴的,喜欢到甚至想用塞一个丫鬟进来恶心她,并找借口接近沈栀晴的地步。
最终,她还是愤恨的离开了。
沈栀晴一把把染血的剑扔在地上,冷声对在场的侍卫吩咐。
“所有人,下去领二十军棍!”
又转向她。
迫人气势更胜一筹,声音也更冰冷了几分。
“即日起,世子夫人禁足院内。三月后再出院子!”
陆斯年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栀晴。
却只对上了男人冷漠的背影。
身上的鞭痕还在渗血,可比这伤口更入骨的痛楚,却来自她的心。
对待她这个妻子受伤,他问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禁她的足吗?可她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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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晴!今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往事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但今日情景又恍惚间与曾经的景象重合。
又是同样人同样的事,区别不过是,如今换了沈栀晴独自面对罢了。
“郡主想要什么说法?”沈栀晴却冷淡的看了嘉柔一眼,那眼中丝毫没有半分温度,让嘉柔看在眼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雾气。
她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心中恼恨。
她贵为郡主,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唯独在沈栀晴身上,她是求不得爱不能,可她喜欢他的好相貌,又总憧憬着攀下这朵高岭之花,让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人绽放之时,该有多美。
不知不觉之间,便越陷越深。
她都不顾自己女儿家的声誉去请求赐婚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栀晴宁可交了镇南侯府的十万兵权,也要摆脱和皇家联姻的圣旨。
他甚至还故意提起平西王在边关的八万兵权还未收回,这才让皇帝舅舅把赐婚的旨意换成了平西王府!
她自请与君侯联姻,为了谁,她就不信沈栀晴不知道,可她一腔深情错付,被迫要嫁给那好色的平西王!!
她恨!所以宁可用香儿来污了他的名声,到时候平西王或许因为她身边婢女名声受损,就要退了这门亲事呢!
所以,嘉柔这次不仅要让香儿攀污沈栀晴,更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也没听说这梁世子是这般好色之人啊!”
这可是未婚小姐身边的丫鬟啊!真要是沾染上,那岂不是连郡主的名声也受累,那长公主怎么会允许?
“嘿,男人嘛,世子再是翩翩佳公子,也难掩好色本性啊!”又有看客小声议论,并带上了“懂得都懂”这样的眼神。
而议论中心的沈栀晴却冷然看着那丫鬟和郡主,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只冷然扫了那丫鬟一眼,极尽漠视,仿佛那丫鬟不过是一粒尘埃,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
“郡主说笑了。”他语气冰冷,“本世子素来爱洁,不是什么都会碰的,郡主身边丫鬟若是想找人负责,怕是找错了人。”
这是在明晃晃的说这丫鬟不配!
嘉柔郡主黑了脸色,打狗还要看主人,她身边的丫鬟比好多人家的小姐都体面,沈栀晴这样说,她哪里忍得了!
可沈栀晴却又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四目相对,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让郡主一时间失了声。
“郡主爱给梁某做媒,一番好意,但也请恕无福消受,这般美人,想必平西王会满意,何必给了梁某,让明珠蒙尘。”
他还敢提平西王?
嘉柔顿时银牙紧咬,原本的顾虑顷刻消散,她给香儿使了个眼色,看着沈栀晴,等着看这清冷男子露出羞窘表情来。
香儿得令,立刻上前高声哭诉:“世子这般说,不过是开脱罢了!您欺辱我那日,我可看的清楚,世子胸前有颗红痣!就连左手手臂上,也有一颗!若不是世子真跟我有了肌肤之亲,我又从何得知?”
“天呢!”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众人皆惊,看向梁世子。
这若是真的,梁世子岂不是毫无辩驳余地,要说手臂上的红痣还能被旁人瞧去,胸口这般隐秘的位置,又该如何说是这丫鬟偷看之后攀污?
嘉柔郡主洋洋得意,梁世子曾经进宫,嬷嬷们帮他换过尿布,对于一些特征也是有过印象的。
幼时梁世子也曾在宫中玩耍时受伤,她去探望之时,也确认过手臂上的红痣。
如此,沈栀晴又该如何抵赖呢?
陆斯年却皱了皱眉。
她上一世与这人是夫妻,可未曾见到这所谓红痣,怕是这郡主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果然,沈栀晴嗤笑一声,在众人目光之中,坦然的撩起袖摆,大方的露出手臂。
“这!”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沈栀晴那只臂膀之上,浅淡的疤痕交错,旧伤叠新伤,又哪里有丝毫红痣的影子!!!
陆斯年这才回忆tຊ起来。
是了,或许是因为这人过于出众的外表与清贵气质,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沈栀晴这位世子可是比真正的镇南侯更得圣上器重。
只因,这位少年将军还未及冠就上了战场,厮杀多年,早就战功无数,凭借他的军功,若不是同时兼任世子,圣上怕是早就给他爵位封赏了。
这样一位久经沙场血海拼杀出来的少年将军,又怎会还能留下那种极其细微的红痣呢?
“噗!”不知哪里传出来的笑声。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也正是这人,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嘲笑声。
“这丫鬟也不想想,梁世子这般人物,哪里跟那种文弱书生似的还能让她看到什么红痣。”
“真要是想对这丫鬟下手还不想负责,梁世子都能让这丫鬟看不到他的脸!这丫鬟摆明了痴心妄想攀附权贵,这下丢人了吧!”
这些人的嘲讽,宛如一盆冷水。让嘉柔的满腔期待化为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