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已经木讷,冷冷的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缓缓流下来滴进我的眼睛,蛰得我生疼,但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看着谷子手中的匕首,我咬咬牙,正要接过去。张经理却抢在我之前把匕首抢了过去,我“呼”的心一惊,不知所以的抬头看他。他却直接无视了我的目光,随手把玩着那把匕首,“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刚才你可以用这把匕首,但是给柳姐打了电话,既然她也觉得你应该锻炼锻炼,那么.....您还是按规矩来吧。”说着将匕首“咻”的扔向身后。
“喂?”
柳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免提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经理在旁边说道:“柳姐,山河集团的刀疤被我们抓住了。”
“嗯,做得好,该怎么办怎么办。”柳姐的声音波澜不惊,好像弄死一个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张经理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又说:“我觉得这么大的事,那件事应该让李助理来做。”
我捏紧双手,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暗暗祈求柳姐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说了句,“你说得对,他身份特殊,理应如此。”
我还想争取一下,电话里却已传来“嘟嘟....”的忙音。
在我万念俱灰之时,张经理便已朝我走了过来,“李助理,你也听见了?”
我身体已经木讷,冷冷的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缓缓流下来滴进我的眼睛,蛰得我生疼,但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看着谷子手中的匕首,我咬咬牙,正要接过去。
张经理却抢在我之前把匕首抢了过去,我“呼”的心一惊,不知所以的抬头看他。
他却直接无视了我的目光,随手把玩着那把匕首,“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刚才你可以用这把匕首,但是给柳姐打了电话,既然她也觉得你应该锻炼锻炼,那么.....您还是按规矩来吧。”
说着将匕首“咻”的扔向身后。
“你,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走进了些,贴在我耳边用一种极其微小,却震耳欲聋的声音说道:“用、手、挖。”
我瞬间汗毛直立,震惊的转过头去看他。
他却已经转过身去,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兄弟们,给李助打打气!”
“吼!吼!吼!”三声铿锵有力地低吼过后,张经理向我做出一个“ʝƨɢ请”的手势。
我知道自己是难逃此劫了,后悔今天实在不该好奇心作怪,闯到这里来。
我缓步向前走去,眼前这个叫刀疤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双手都被绑到了身后,头发贴在脸上,与汗水和血水黏连在一起,但是那双眼睛却透过发缝死死的盯着我。
寒光夹杂着恨意从那双眼睛里喷涌而出,好像有种要把人拉向地狱的恐怖。
我深吸一口气,踉跄着在他面前站定。由于神经太过紧张,身后几个小弟的窃窃私语被我听得清清楚楚。
“挖眼睛这活最恶心了,上次我行刑的时候,那眼珠子里的汤汤水水溅了我一脸。”
“你是没看见把眼睛挖出来之后的眼洞,草!上次我看了一眼回去做了好几天噩梦。”
“这小毛孩子,干这事,回去估计得吓疯!”
“哈哈哈哈.....你小点声.....”
......
后面的低笑声悉数钻进耳朵,我憋红了脸,身体中涌动着的男人的尊严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靠!不就是挖眼睛吗?小的时候我也杀过鸡,反正这人也马上就要死了,以后就算索命也找不到我!
想到这里,我瞬间面露凶光,眼神也变得狠辣,本着豁出去的想法。我抬起右手,慢慢的朝着那双眼睛探去。
“李助理,这样力气不够戳不进去,把胳膊抬起来,用大臂的力量往里带!”
张经理突然的开口让我浑身一抖。
我凝凝神,半信半疑的用上他教的办法,姿势一摆果然感觉有劲不少。
我信心多了几分,刀疤的脸就在我面前,我这时才终于看清他的脸,鼻梁处果然有道长长的疤痕,十分吓人。
他的眼神依旧恨意滔天,我直视那双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手猛力向前。
.......
“啊!!!”
房间内安静一片,只听见我凄惨的叫声,手指上瞬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
由于刚才伸出手挖眼时太过害怕,我是瞄准之后就紧闭双眼,没想到再次睁眼,我的手指已经被刀疤狠狠地咬在嘴里。
见此情景,我大惊失色,拼命想要甩开他,咬在我手指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我感觉自己的中指马上就要断了,身体也挣扎着佝偻起来。
拉扯之间,我和刀疤纠缠在地上,他只是用了一张嘴,我却好似被按住七寸的蛇一样无计可施,想要求救,可是发不出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边的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小弟们都已经指着我笑的前仰后合,张经理也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出好戏,谁都没有打算救我的样子。
不仅如此,一道粗俗的声音传来,“小屁孩,回家吃你妈的奶去吧!哈哈哈.....”
顺着声音望去,这可不是刚才给我递刀的谷子吗?
张经理听了这话,含笑的说一句:“谷子,别瞎说,怎么也是柳姐提拔的!”
谷子心领神会,也憋着笑道:“张哥说的是!小的失言。”
话是这么说,语气间却全是对我的蔑视。
我的手已经疼到麻木,眼看手指头不保我也发了狠,红着眼睛爬起来压在他身上,再索性用动弹不得的右手死死地按住他的下巴,接着我大喊一声,便用左手往刀疤的眼眶里扣!
他痛得大叫,龇牙咧嘴之间,我的手指头终于得到解放。
我一下子便处于了上风,他的手被绑着,现在除了吱哇乱叫什么都做不了。想到刚才丢脸的一幕,我瞬间恶从胆边生,用右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左手继续在他的眼睛里乱搅。
有好几次,他挣扎的几乎把我从他身上甩下去,我却已经完全失了神志,在他眼眶里感受到的那种温热潮湿,我已经完全顾不得,只知道里面黏连一片。
在我不确定是不是挖到脑子的时候,身下的刀疤终于断了气,软趴趴的瘫在地上。
我一时没有发现异样,只觉得省力了很多,半分钟之后,我将手里的东西恶狠狠地扔在地上,才发现周围寂静一片。
身边的小弟和张经理都已经傻了眼,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张经理,现在满意了?”
张经理看看我,勾嘴一笑,拍拍手,“果然,柳姐的眼光没错。”随即站起身来,冲着身边的小弟,“兄弟们,服不服?”
“服!”
张经理走过来,拿一块毛巾扔到我面前,我才发现自己全身是血,手上皮开肉绽,一截骨头已经露在外面。
“今天做的不错,回去把伤处理一下,过两天还有更刺激的。”说着冲我眨眨眼便带着人出门了。
我看看刀疤的尸体,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那两个弹珠似的玩意,刹那间回过神来,暗叫几声“阿弥陀佛”,也逃命般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