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道浑浊的眼珠微微颤了颤,然后,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惊恐无比。陈诉也上前,冷冷地看着陆远道:“看来陆董事长没忘。”“我们不想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特意来告诉你。”陈诉说,“你最信任的女婿,就是当年你撞死的那对夫妻遗留在人间的亲骨肉!”“而他们,也是我的舅舅和舅妈。”陈诉的双眼变得通红,颤声说,“他们都是好人!却被你这种恶人害死!而你,还逍遥法外十几年!”江凌夜欣赏着陆远道惊恐的神情和那不断抽着气的反应,心头尽是报复的快意。
江凌夜径直去了公司,处理了一天公事之后,陈诉突然来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江总,医院打来电话,说陆夫人病危了。”陈诉说。
自从前几天割腕之后,陆夫人虽然捡回一条命,身体状况却急转直下。
她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一直不退。
烧得糊涂了,口中就一直念着“云初”。
江凌夜敛眸,沉吟片刻,说:“备车,去海舟里。”
陈诉果断点头:“好的。”
转身走了一步忽然顿住,他震惊地转头看向江凌夜:“去海舟里?不去医院吗?”
“把许静初带过来再去医院。”江凌夜说。
陈诉愣了一瞬,说:“您是想让她冒充夫人,好给陆夫人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江凌夜横了他一眼:“找到了一个这么完美的替身,不该给岳父岳母看看吗?”
陈诉眼神一凛,默默点头,转身离开。
他知道,江凌夜这是存心要刺激陆远道夫妇。
陈诉很快将许静初接了过来。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江凌夜正坐在陆远道的病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说着话。
见许静初进来,他破天荒地露出笑意,朝许静初招了招手。
“过来,给我岳父看看你。”
陆远道此时已经偏瘫,整天躺在床上,连大小便都成问题。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许静初的那一刻,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如同枯槁的手艰难tຊ抬起,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许静初,口中含糊不清:“云……云……”
“爸,你忘了,你女儿已经死了。”江凌夜轻声说着,牵起许静初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远道,“这是我特意找的替代品,你看还满意吗?”
“你……你……混……混账……”陆远道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怎么?觉得你女儿的真心被辜负了,很难接受?”江凌夜勾了勾唇,道,“你当初醉驾害死两条人命的时候,好像都没这么激动?”
陆远道浑浊的眼珠微微颤了颤,然后,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惊恐无比。
陈诉也上前,冷冷地看着陆远道:“看来陆董事长没忘。”
“我们不想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特意来告诉你。”陈诉说,“你最信任的女婿,就是当年你撞死的那对夫妻遗留在人间的亲骨肉!”
“而他们,也是我的舅舅和舅妈。”陈诉的双眼变得通红,颤声说,“他们都是好人!却被你这种恶人害死!而你,还逍遥法外十几年!”
江凌夜欣赏着陆远道惊恐的神情和那不断抽着气的反应,心头尽是报复的快意。
“陆远道,等你到了下面,记得给他们磕头。”
“不。”陈诉恨恨地说,“舅舅舅妈那么好的人,是要上天堂的,这种垃圾,就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江凌夜勾了勾唇,俯身说:“你在黄泉路上,也不会见到陆云初。”
陆远道的身体都陷入抽搐,检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告声。
“云……云……”陆远道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忽然两腿一蹬,心电仪变成了一条直线。
彻底断了气。
许静初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江凌夜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甚至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西装。
而后陈诉才收敛神情,按响床头铃,急切地说:“快来人!陆董事长心跳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