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嘛，万一我碰到了呢。”顾凛寒想了想，“有点蒜头鼻，么有下巴，眼皮耷拉着，看人的时候有些三白眼……”慕莲赶紧拿出早上福慧带过来的梳妆盒，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眉笔，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快速勾勾画画了起来。“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人跑了？”“嗯，应该有一伙人，当时场面一度很混乱，还有人专门负责放火让老百姓惊慌。”“可惜让人跑了。”“是不是长这样。”慕莲突然把纸摊开在他眼前。顾凛寒定睛一看，这人好像活脱脱就在自己眼前，“对！你怎么办到的？”
顾凛寒写完一幅大字，发现慕莲写得还挺认真。
看来对付她，还得有惩罚才知道怕。
慕莲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就是觉着顾凛寒瞧不起她，她就给他瞧瞧，百万主播的实力！
必须让这小子刮目相看！
区区练字，她一天练十副，日积月累，总会写得好的。
顾凛寒喝了口茶，绝影入内，“爷，外头递来的帖子，说想入府看看您。”
“不必了，都替我推了吧。”
“这还有一封信，是柳姑娘新作的诗，想让您指教一二。”
“她不是刚出了一本诗集，这又要弄一本？”顾凛寒放下手上的东西，“把信放下吧。”
慕莲竖起小耳朵，暗戳戳观察。
只见绝影将信放下后，顾凛寒打开那粉色彩笺，低头看了起来。
慕莲伸长了脖子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情诗。
顾凛寒突然转过头，“偷看什么呢。”
慕莲犟嘴，“我哪里偷看啦，你不是然我跟人家学学么，我这不就是正打算看看？”
“想看就看，鬼鬼祟祟成何体统。”男人将彩笺递给她。
慕莲赶紧搁下毛笔，拿起来看了眼，还是那股子矫情的调调，一股闺怨。
不过这彩笺倒是漂亮，洒金梅花，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顾凛寒原来喜欢这调调？
“有何感悟，说来听听。”
慕莲咂咂嘴，“夫君以为如何？”
“女子之中，已算很有才华，在京城里，也略有名声。”顾凛寒给出评价。
“夫君跟这位柳小姐很熟悉么。”
“她的父亲乃是我的恩师，按照辈分，也该是我的师妹，她有什么不懂的，经常会写信问我。”
慕莲打量着他的神色，试图从里面看出别样的态度来。
师妹还是情妹妹啊。
“你还没回答我，学到什么没有。”
“说实话啊？没有，我看过更好的。”
“又在说大话。”
慕莲不服气，“是夫君孤陋寡闻，看点这些当个宝了。”
“好大的口气，谁的诗？说来听听。”顾凛寒放下书，倒是要看她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慕莲也不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唐宋八大家，她念了一句，“夫君可听过李白的诗。”
“不曾。”
“那你可听好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顾凛寒一怔，第一次没打断慕莲。
她直起身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顾凛寒尚未有什么反应，门口立刻有人拍手叫好，“好诗！气势磅礴！笔酣墨饱，这是谁的诗！？”
“下面可还有？”顾凛寒来不及问他怎么来了，扭头询问慕莲。
慕莲挑眉，看看，这就是我大李白的魅力！
顾凛寒，你服了吧。
“自然是有的，夫君是不是觉得，比你的柳姑娘更好呢？”
“柳如雪？那如何与你刚才所诵相比，快快快，把下面的念出来。”裴知聿放下书箱，坐在了位置上。
慕莲清了清嗓子，“你们可挺好了。”
……
她堪堪念完，两个男人心绪沸腾，竟有大展豪情之感，久久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过了会，裴知聿才道：“好诗！”
顾凛寒再看慕莲，竟然觉得这女人果然深藏不露，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可还有么？”
“当然啦，我知道的诗仙诗圣可不少呢，就算是女子闺中所作，也绝对经典。”
“你都是从哪看来的，这样的诗集为何我们从来不知道。”顾凛寒蹙眉问道。
慕莲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也未必相信的，我是做梦梦到的，一片竹林之中，十几位高人正在开诗坛大会呢，我就想起你说的，让我多多学习，别老是不学无术，我这不是认真听着么。”
慕莲笑嘻嘻问道：“我是不是学得不错呀？”
顾凛寒懒得理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裴知聿感慨万千，“我还以为会有真人呢，若真是如此，这样的大家也该让天下人都知道，竟然是梦一场，不对，就算是梦，那也是姑娘你想的不是么？看来这做诗之人……”
“哎不不不，跟我没什么关系，我都说了，写诗的是李白。”慕莲坐了回来。
裴知聿跟顾凛寒只当她不肯承认。
“没想到啊，我之前还觉得浪费了我的药材，如今看来，倒是没救错人。”裴知聿品了口茶，示意顾凛寒让他把把脉。
“今天你怎么主动上门，不是说要闭关。”
“这满京城都是你快死了的消息，长公主夜扣宫门，大家都说你快不行了，我这不得来看看？看来是假消息啊。”裴知聿收回手。
“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他们算第几号。”
“没想到你陆阎王也有被人暗算了的时候，听说是个孩子，什么样的孩子有这样的手段。”
“是个侏儒，没看仔细，孩子的身材，大人的脸。”
“长什么模样，胖还是瘦，单眼皮儿还是双眼皮，瞳孔什么颜色，眉毛粗还是细，脸上有没有特别的特征？比如痣啊什么的。”
慕莲突然插嘴，顾凛寒都看着她，“去练字，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奇嘛，万一我碰到了呢。”
顾凛寒想了想，“有点蒜头鼻，么有下巴，眼皮耷拉着，看人的时候有些三白眼……”
慕莲赶紧拿出早上福慧带过来的梳妆盒，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眉笔，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快速勾勾画画了起来。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人跑了？”
“嗯，应该有一伙人，当时场面一度很混乱，还有人专门负责放火让老百姓惊慌。”
“可惜让人跑了。”
“是不是长这样。”慕莲突然把纸摊开在他眼前。
顾凛寒定睛一看，这人好像活脱脱就在自己眼前，“对！你怎么办到的？”
慕莲双手叉腰，“我不是不学无术吧，还是有点用处的吧，通缉令照这样发，你们那画像，他妈都未必认出他，再说了，还是个侏儒，大街上孩子虽然多，可长得老的孩子可不多呀，全城悬赏，抓他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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